日落的氛圍和日出不同,至在攝影機里很明顯。
日出的線偏淡藍,一種神而幽靜的覺。而日落的線,經過一天的喧囂,空氣中塵土飛揚,散的偏橘紅,溫暖而塵世。
如果在一位非常講究的導演手里,也許日出和日落戲不能竄在一起拍。不過羅納德是得了羅杰·科爾曼真傳的,快速拍片大師接班人,低本剝削片臨時導演,完全沒有這種顧慮。
終于過了下午4點,天開始變暗,電影人最的魔線又要降臨了。工作人員和演員們已經復位,攝影指導趴在取景框前看了許久,終于發出OK的信號。
羅納德深吸一口氣,發出了指令。
“錄音?”
“開了。”
“攝影機?”
“全速。”
“沃羅諾夫士?”
“我準備好了。”
“‘高中生活’第135場,第一鏡,第一條!”
“Action!”
羅納德沒有了上午開始的時候那種全力嘶吼的發令,溫了許多。也許是多了嗓子累了,也許是有點不舍得這最后兩條鏡頭。
扮演校長的瑪麗·沃羅諾夫,開始昂首地朝鏡頭走來,的后面是一胖一瘦兩個跟班,完全的丑角。兩邊是兩位克麗,和馬拉。
羅納德還是給了們另一次出鏡機會。兩人換了服,打扮普通的學生,但是舞蹈和姿還是能看出來非常,就算是中景也很出跳。
不過瑪麗才是正面出鏡,兩位只是側面鏡頭。等到瑪麗穿過倆,觀眾的視線,就會聚焦在瑪麗上。
演員都非常看重自己的出鏡時間,把戲演好,才能讓導演和剪輯手下留,保留更多你的畫面。
瑪麗·沃羅諾夫很贊,似乎能讓鏡頭上。羅納德躲在鏡頭后面看的表演,視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想來完片以后,電影院的觀眾也會像他一樣,莫名其妙地就會看的臉。
這是為什麼呢?也許是構圖把放在中間?也許是本人比較高?不對,PJ·索爾斯和戴·楊也過這種待遇,但是們似乎缺這種魔力。
應該是瑪麗富有活力的表和作吧?看上去非常真實,人總是會對真實的表和作作出反應。總之這個瑪麗有點東西,羅納德暗想。
“Cut!”
接下來只剩最后一個鏡頭了。
“我要一個搖鏡頭,兩人從左往右從攝影機前面走過,然后攝影機一直跟拍,戴·楊演的凱特被留校罰以后有點不開心,PJ演的麗芙一直在安,做鬼臉,放音樂,蹦蹦跳跳的一路向前走去。一直跟拍,走過那棵樹,一直往前到我停為止”。
領悟了羅杰·科爾曼的籍,羅納德上來就給出的指令。
攝影機對準了草地上的PJ·索爾斯,和戴·楊。鏡頭開始,兩人站在東邊,照在們臉上,顯得青春活潑。然后兩人慢慢走向西邊,夕斜照在們上勾勒出金的廓,莫名地有點傷。正好契合了凱特聽到罰以后的心境變化。如果換個方向,一開始的近景兩人逆,走遠去反而是正,那就和整場戲的緒不對。
羅納德有點得意,看來我還是懂一點用的,是他當人像攝影師的底子。看著兩位演員漸漸走遠,羅納德的心里也有點傷起來,這臨時導演的日子就要結束了。
“Cut!”
攝影指導迪恩·康迪示意畫面都拍到了,羅納德拿起電喇叭:
“各位,我宣布,今天的戲拍完了。”
停了一下,羅納德恢復了助理份的口吻,開始宣布下周的拍攝日程:
“現在收工,明天休息。后天的召集時間是上午07:00,團集合時間是08:00,地點在卡梅爾山高中,南胡佛大街7011號,地圖附在后天的通告上,第一次去的人可以先悉一下。這所高中已經關閉了,所以周一到學校的時候,發現沒有學生和老師,不用奇怪。”
“哦對了,謝謝大家!謝謝大家今天的配合,謝謝!”
大家開始退場,羅納德走過去單獨謝攝影指導迪恩·康迪,他想和迪恩握握手。
但是迪恩一把把他拽了過去,給了他一個擁抱。“羅納德,做的很好。做的很好,孩子。”說完用力拍了拍他的背。
羅納德又單獨謝了幾位演員,總裁助理蓋爾,場記珍妮,化妝師吉吉,和舞指西亞娜,最后到了吉姆。
“嗨,吉姆,今天干的好!”
“你也是,羅尼。”
兩人擁抱了一下。
“你先走吧,羅納德,我會留下來看攝影組把設備裝車,演員的工單也我來簽。”
這在平時,都是第一副導演指揮劇組助理干的活。吉姆知道羅納德今天心激,也很累了,所以主提出來做這些雜務。
“一起吧,10幾分鐘的事。”
……
兩人開始盯著攝影組收拾材,等收拾完了,范奈斯高中的外景拍攝就算正式結束了。
“羅納德在哪?”
后校門傳來的羅杰·科爾曼的聲音。
“我在這,科爾曼先生。”
“啊,很好。我擔心你已經走了,等會兒幫著把裝膠片上車。”
“好的,科爾曼先生。”
膠片需要洗印才能放映。“搖滾高中”用的是米高梅的“都會彩”洗印廠,比大廠用的“七藝彩”便宜一些。而且羅杰·科爾曼為了省錢,不像大劇組那樣每天洗印樣片,而是一周兩次,今天正好是洗印的日子。
羅納德和紅頭發攝影助理一起,把膠片搬進劇組面包車的后備箱,和司機克里斯打了聲招呼。克里斯下午就從醫院回來了,也聽說了羅納德當臨時導演的事,從駕駛室出手來,和他握了握。
羅納德搬好膠片,羅杰·科爾曼和司機克里斯囑咐了一下,讓他跟著自己去洗印廠,隨即上了自己的寶馬。從駕駛室探出腦袋對著羅納德說:“羅納德,明天早上10點之前,你和吉姆一起到新世界的辦公室來,我們看洗出來的樣片。”
樣片本來是導演,副導演,制片,演員,攝影指導等人看的,助理們沒有資格,羅納德也是第一次有機會看。
羅杰·科爾曼的寶馬開出校門,一個加速左拐上了勝利大道,面包車也跟著走了。
羅納德回頭走向自己的“大眾野兔”,看到吉姆正在發他的哈雷(Harley)托,羅納德經常開玩笑那是“哈,雷!”(HardlyMove)。
托車質量堪憂,老是會出故障不。不過吉姆很懂機械,小問題難不倒他。
上車前羅納德回頭看了看范奈斯高中的大門,心就像舞指西亞娜放的那首歌……
“我渾起電,
這電流正在累積。
我正在失去控制,
因為你把我電到了,
我被你的眼神“電”了
……”
真是漫長的一天。不過再長的夢也有結束的時候……
今天就到這里,到這里吧,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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