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讓我安安靜靜的終老?他不是要弄死我嗎?
他嗤笑了一聲,似乎對自己說出這樣「寬容」的話有些不習慣。
「別出這副傻樣,冥婚只有結、沒有解,除非你死了重迴才能逃,所以這一世,你不可能再有其他男人。」
他的語氣涼薄又無:「你如果真的這麼恐懼我,那麼事之後我可以不再出現,你若願意孤獨終老,隨你。」
「你……你說的事之後是什麼意思?」我聽到了重點。
果然如同我哥所說,他有其他目的。
他冷笑了一聲,著我的下說道:「之事你不懂就算了、男之事你也不懂?我每天留了多東西,你忘了?」
我漲紅了臉看著他,那鬼臉面看久了,也覺得麻木了。
「你手上的戒指結為螭龍時,說明靈胎就結下了……你以為妻子要做的事只是等待且忍?」
我驚恐的看著他,手不由自主的上小腹。
難怪這些天我覺得火燒火燎的作痛,我還以為是被他夜晚的狂暴弄傷了,原來是要我懷孕?!
「懂了?」他看見我的難以置信的眼神,冷笑著向我。
「……可是我、我還是學生,能不能以後再——」
我才剛上大學不久,就算現在社會開放、理這種事也很靈活,但對於一個剛剛年的孩來說,懷孕就是另一種人生。
「以後?」他冷笑道:「我可不想再對著一僵的等上七天。」
他話語裡嫌棄的意味滿滿。
我也不想再被一個帶著惡鬼面的男鬼折磨七天。
「還有三晚,不管你覺得是折磨也好、欺凌也好,你都得忍著,懂了嗎?」他毫不客氣的說道。
「……嗯。」我掉滿臉的淚痕,乖乖認命,心想大不了辦理休學躲在家裏。
現在是初春,南方的空氣中還有些寒冷,我穿的那條黑扯破了,我隻好將放進挎包。
抬的時候牽了疼痛部位,痛得倒了一口氣。
他就這麼抱著雙臂看著,像一尊冰冷的雕塑。
「我答應你了,你可以……稍微溫一點嗎?」
不要不就脾氣發作好嗎?
他冷笑:「溫?你別不知好歹,要是不溫,你還能站著跟我說話?」
好吧,我問了一個蠢問題。
我就是個祭品,還妄想什麼條件?
還有三晚。
我在鏡子前面了臉,鏡中的我臉蒼白、雙眼紅腫。
「小喬,快點!」我哥的聲音在走廊上響起。
我吸了吸鼻子,低頭走了出去。
昨天的墜樓的事已經在網絡上掀起軒然大波。
警察調了監控,看到我走進了辦公室、沒多久我就狼狽的跑出來。
我的影出現在每一層樓的安全通道,等我跑出了教學樓,站了一會兒,才發生班導墜樓。
時間上,我沒有任何嫌疑。
我不懷疑,這是那個醜鬼計算好的。
如果我在辦公室的時候,他就將班導弄死,那我簡直百口莫辯。
而且,如果班導死在辦公室,我的嫌疑也最大。
所以他弄碎了窗戶,將班導拎到窗欞上,讓很多目擊者看到他蹲著,然後「自己」跳了下來。
哥哥的人盧警看起來二十七八歲、材高大、雙目犀利,那一正氣站在我面前時,顯得我越發神萎頓、魂不守舍。
「老盧特種兵轉業,心思敏銳殺氣重,你說話的時候注意點。」我哥低聲音提醒我。
會議室裡校領導都焦頭爛額的樣子,其中一個頭髮是地中海的中年男子見到我就拍桌子罵。
「看看、看看!現在的學生是什麼樣!啊?穿舉止輕浮、這麼冷的天還著兩條,這不是人犯罪嗎?!」
那地中海繼續說道:「書記、校長、盧警,我跟你們說了,張班導一向跟學生打一片,口碑很好!肯定是這小生玩弄他的,刺激到他,他才會做出跳樓自殺的傻事!」
「我才沒有玩弄!我對他避之不及好吧!」罵我我可以當做沒聽見,可是說我玩弄那個噁心的班導,簡直不能忍。
「他我去辦公室幹活,全班同學都聽見的!然後把我堵在辦公室,說要我做他朋友,我拚命跑出來的。」我盡量控制住緒,畢竟還要在這裏上學,這位地中海應該就是張班導的領導親戚了。
「這些都是你片面之詞,誰信?」地中海氣哼哼的說道:「人死了你還要給他潑髒水!看你這一幅不良的樣子,還裝什麼害者!」
我哥火了,罵道:「你說誰不良呢?麻痹的別以為你是校領導我就不敢揍你!」
「行啦!」校長怒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消除不良影響、不是吵架!」
校長轉過來,面溫和的對我說道:「同學,現在我們初步斷定是自殺,可能會有很多來採訪你,希你能顧及學校的聲譽——」
我皺著眉頭聽了一會兒,原來校長是要我說:在辦公室幫忙時看到班導突然發病,跑出去人的時候,他自己墜樓而亡。
我還沒開口拒絕,盧警就冷笑了兩聲,開口道:「校長,我還坐在這裏呢,你就教唆害者改證詞?把法律當兒戲嗎?」
校長尷尬的賠笑,估計他心裏暗罵這個盧警不懂事。
盧警不理他,轉頭問我:「你詳細說一遍當時的況。」
我省略了那個醜鬼抓住他脖子那一段,只是解釋他突然行為失常。
盧警聽完後,又問了我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全部是讓我重複當時的況!
直到最後,他收起錄音筆和記錄本,等校領導離開後,對我意味深長的一笑道:「小喬姑娘,你的心理素質很不錯……」
廢話,我如果心理素質不好,估計兩年前那一夜就被嚇死了。
》》》
我們回到家裏時,老爸還在院裏曬太,他穿著一件白背心,在藤椅上蹭來蹭去。
「小喬,你回來了……哎喲快來幫我撓撓,我背上好!」
我走過去,掀開我爸的白背心,正準備幫他撓背,卻猛然間呆立在當場!
我爸的後背上,浮現出一個紅的鬼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