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昭,孟臨淵的大名只能用如雷貫耳來形容。
上輩子蘇夜闌雖然學業不佳,但公學里倒數第一的寶座從來沒有拿到過,因為孟臨淵霸居榜尾多年,挪都不肯挪一下。
當然,這並不是什麼殊榮。
但孟臨淵自己不這麼覺得,他揚言只要自己還在國子監一日,那榜尾之位絕不會花落別家,為此他甚至跟人打賭。
猖狂至斯。
孟臨淵生於貴勛世家,祖父是大昭三朝元老,朝中重臣,父親是有名的家才子,才華橫溢,母親寧安公主則是聖上最寵的妹妹。
這樣卓越的世,這樣出眾的樣貌,如果沒有那惡劣到無以倫比的品行,恐怕也是京城中萬人仰慕的對象。
可惜很多事沒有如果。
前世的孟臨淵死得早,因為在一次無比盛大的宮宴上,他醉酒鬧事,後來被宮人發現跟皇帝新晉的寵妃躺在一起,引起龍震怒。
孟臨淵被當場斬首。
抬回孟家的時候連全都沒有找到,聽說皇帝泄憤,拿他的頭顱鞭撻。
最後還是孟國公在金鑾殿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把孟臨淵的頭顱求回來,不過那個時候已經面目全非了。
當時蘇夜闌只覺得他荒唐,以下犯上,本來就是死罪,只可憐了年邁的孟國公,那次之後便舊疾複發,不久就撒手人寰。
後來蘇夜闌當了皇后,看著沈殊理大昭那些簪纓世家的手段,才終於明白其實本不用什麼以下犯上,僅僅憑孟家天下文人之首的地位和三朝三代積累下的滔天權勢,就足以讓他們為眾矢之的,萬劫不復。
孟臨淵只是個契機,借他撕開孟氏宗族盤錯節的利益鏈條,為扳倒孟氏一族的關鍵。
孟國公死後,整個孟氏也以意想不到的速度分崩離析,支持各個皇子的派系還是迅速站隊,那幾年朝堂一片混。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聖上年邁昏聵,對大昭世家宗族的勢力忌憚已久,早就想除之而後快。
孟家首當其衝。
其後就是張家,李家,以及蘇家……
何況蘇夜闌當時不顧父兄阻攔,以死嫁六皇子,更讓朝堂上本就翻湧詭譎的局勢更加張,也因此,才有後來沈殊被陷害,封王當夜疾馳封地的事。
想必自那個時候開始,沈殊就將恨上了,所以不管後來為他做了多,為殺佞臣除邪,不惜以毒后之名天下唾罵,也沒捂熱他那顆冰冷如鐵的心。
蘇夜闌記得那段時間父親總是愁眉不展。
現在看來,自以為的勇敢深,全了父兄的催命符!
往事如過眼雲煙,可每當蘇夜闌回想起來的時候,就覺得渾發涼,撕心裂肺,痛不生。
眼裏帶著恨。
哪怕眼前的人與此事無關,還是控制不住,明亮的眸子帶著寒意,似有凜冽鋒芒從中溢出,殺氣森森。
孟臨淵惡劣慣了,剛才縱馬掠得驚連連,他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看見國子監前站著的,便起了捉弄的心思。
不想,不但不躲,還用一種要殺了他的眼神看著他。
「艸,見鬼了。」。
藏拙十五年,花芷原以為自己可以做一個最合格的世家千金安穩一輩子,可當花家大廈將傾,她不得不展露鋒芒出麵撐起這個風雨飄搖的家,拋頭露臉是常態,打馬飛奔也常有,過不去了甚至帶著弟妹背著棺材以絕戶相逼,不好惹的名聲傳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一朝反目戳她刀子的心理建設,也做好了孤獨終老的準備,獨獨沒想到會有人在出征前盔甲著身向她許終身!好稀奇,這世上竟然還有人敢娶她!?
【文案一】容舒嫁顧長晉時,并不知他心有所屬,更不知她娘為了讓她得償所愿,逼著顧長晉的心上人遠嫁肅州。成婚三年后,顧長晉被當朝皇后尋回,成了太子,而容家一朝落難,抄家罷爵,舉家流放肅州。容舒連夜去求顧長晉,卻被他囚禁在別院。入主東宮后,他更是連夜去了肅州,接回那位剛和離的心上人。容舒忽然明白,一切都非偶然。三年的冷遇,早已讓她看清了顧長晉的心,他恨她。容舒飲下了皇后送來的毒酒,在顧長晉歸來之時,笑著同他道:“怪我當初招惹了你,如今我將正妻之位還與她,只求殿下高抬貴手,容我母親安享晚年。”再一睜眼,容舒回到了與顧長晉成親後的第一日。她望著躺在她身側的俊美郎君,心如止水,只想著,該如何將他那位心上人接回上京,而後與他和離,從此一別兩寬。 【文案二】新科狀元顧長晉生得芝蘭玉樹,貌若潘安。雖出身寒門,但因才貌出眾,被承安侯相中,娶了侯府嫡長女容舒為妻。人人都道顧長晉運道好,卻不料成婚不到一年,這對金童玉女竟然和離了。然最讓人吃驚的是,沒多久,顧長晉竟搖身一變,成了東宮太子。京中貴女無不嗟嘆容舒運道差,不僅太子妃之位沒了,還得罪了未來的皇帝,往後的日子可怎麼活喲。彼時誰都沒想到,那位矜貴冷峻的太子,有朝一日會立在侯府門外,於簌簌風雪中,求娶容舒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