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盒牛不多,轉眼就被那駱駝喝完。
它喝完後擡起頭,上仍掛著,就這麼憨憨的看向陳牧,似乎在等待什麼。
“還想要?”
陳牧樂了,看這意思是要求續杯啊。
那傢伙也不知道聽懂沒有,反正了脣,傻得不行。
陳牧還是第一次遇到野駱駝,心裡覺得有意思的,轉回去又拿了兩盒,慢慢朝那傢伙走過去:“我過來了,你別啊,就不給你喝了。”
那傢伙一不,只憨憨的看著陳牧。
陳牧其實有點害怕它突然發瘋撞自己一下,所以小心翼翼的走近後,很慢很慢的打開紙盒,又很慢很慢的把牛倒碗裡,不希有一點作刺激到對方。
那傢伙靜靜的等陳牧倒好,嚅一下,低下頭又繼續喝起來,裡發出“索索索”的聲音,非常歡快。
陳牧站在旁邊掏出手機,朝著那湊在碗裡喝的大腦袋連續拍了幾張,然後才滿意的揣回兜裡。
野駱駝可不多見,自己今天這樣算是奇遇了,不拍個照片發朋友圈實在說不過去。
收好手機後,陳牧想了想,心裡突然想一旁邊這個大傢伙。
他試探著出手,慢慢探到那傢伙的上,了一下,那傢伙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陳牧的膽子一下子大了起來,放平手掌著對方的皮,一順溜的過去,實實在在的了一把。
想不到這傢伙看起來髒兮兮的,可皮卻很和,手不錯。
在上了幾把,那傢伙完全不管,陳牧不蹲了下來,朝那傢伙的腦袋去。
這一,那傢伙有反應了,擡起頭來看著陳牧,一嚅一嚅的,沾滿,像是長了一圈白鬍子。
陳牧一點也不覺得怕,反倒覺得有點好笑,問道:“好喝不?”
那傢伙繼續嚅著,眼睛像是睡不醒似的看著陳牧,也不知道聽懂沒有。
陳牧記得駱駝一般是不發聲的,只有在某些特定時候,例如求偶之類,纔會發出低沉的呼嚕聲,而且還一點也不好聽。
所以他並不在乎那傢伙的迴應,又了對方絨絨的腦袋:“哥今天請你喝,你準備怎麼報答哥?”
那傢伙沉默了一陣,又低下頭繼續喝,直到陳牧拿出來的兩盒子全都喝完,這才,小跑著離開了。
“以後別再來撞我的窗戶了!”
陳牧目送著那傢伙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然後才轉把碗收起,晃悠悠的走進門去。
在加油站裡沒什麼娛樂節目,就連上網這種事都夠嗆,因爲距離電信基站比較遠,所以信號不怎麼好,平常時有時無,能不能上完全看天氣、靠運氣。
唯一能幹的是看電視,加油站後頭那口大鍋接收不了幾個頻道,陳牧看了沒多大一會兒,眼皮子已經重得睜不開了……
這一睡不知道過了多久——
“咣噹……”
陳牧被一陣沉悶的響吵醒過來。
“怎麼回事兒?”
睡眼惺忪的從牀上坐起,陳牧看見外面的天還沒亮,外頭那“咣噹咣噹”的聲音仍在繼續著,很有節奏,讓人到莫名的悉。
急匆匆的跑到監控前一看,沒想到真看見“人”。
昨天晚上那喝完就跑的傢伙又出現了,正杵著腦袋一下一下的往窗戶上撞。
“什麼況?又跑回來……這是喝上癮了呀?”
陳牧無語了。
加油站裡雖然還有些牛存貨,可卻並不多了,經不起折騰。
那傢伙一個晚上來兩回,一天兩天還行,時間長了怎麼辦?
看來明天真的得想辦法把鐵閘上的那張廣告紙撕掉才行了。
無可奈何,陳牧只能拿了兩盒牛,走出去直接對那傢伙停:“別撞了,別撞了,給你還不行?”
果然——
聽見他的話,那傢伙立即就停了,慢慢走過來,憨憨的看著他。
陳牧沒好氣的放下大碗,把兩盒牛全都打開,直接往裡倒,一邊倒,他一邊說:“我說兄弟,你這樣不行啊,哥這兒也不足了,經不住你這麼喝,要不我們打個商量,喝完這一頓你就別來了,自己去其他地方找食兒行不行?”
那傢伙嚅了嚅,眼睛還是那副睡不醒的樣子,好像若有所思,又好像什麼也沒聽懂。
“好吧好吧,你看來是聽不懂了……嗯,我們也別廢話了,你快喝吧,喝完就趕走。”
陳牧覺得爲今之計只能撕廣告紙了,回頭還要找人加固加固鐵閘。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傢伙沒去低頭喝,嚅幾下後,居然吐出了一塊東西,“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嗯?”
陳牧訝異的看著那傢伙,又看了看地上的東西,線昏暗下也看不太清楚,似乎是塊小石頭之類的東西。
那傢伙咧了咧,出還算齊整的牙齒,彷彿是出一個笑容,然後才低下腦袋湊到碗裡,索索的喝起了牛。
陳牧被這貨擬人化的笑容給驚到了,傻眼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蹲下把那帶著駱駝唾沫的小石頭撿了起來。
東西一手,陳牧就知道這不是普通石頭,因爲這東西棱角分明,本不是天然形的,明顯經過了人工雕琢。
“你這是給哥帶回禮了?”
陳牧一邊問那喝的傢伙,一邊把小石頭舉到眼前,努力想看清楚些。
依稀間,那小石頭看起來像是一方小印一樣的東西,其中一面刻著一些字或者圖紋,不過在眼前的線下,卻無法看清楚是什麼。
拿著這東西在手裡把玩了兩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可陳牧覺得心好極了,不是爲了這塊小石頭的價值,而是爲了眼前這頭野駱駝的通人。
昨晚自己對它開了個小玩笑,問它要怎麼報答自己,轉眼一大早它就帶著禮上門了,這可比人更懂得知恩圖報啊,就衝著這份單純的意,也很讓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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