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桃從來不知道接吻也能缺氧。
不算太多的接吻經歷里, kiss只能算他們折騰運中的調劑品,不會持續太長,過程也會配合著斷斷續續。
但是今天, 此刻,新西蘭民宿的浴室里。
里間霧氣繚繞空氣稀薄, 外面還有人在不停地試圖開門, 脖子配合地仰酸, 因為他舌尖進得太深完全無法用呼吸,鼻腔似乎也被堵住, 每一個方向都無法汲取新鮮的氧氣,大腦被親得暈暈乎乎,,也沒力氣。
所有人都覺得他是佛系一個人,什麼都無所謂,玩世不恭的,也沒什麼興致, 簡桃也一直這麼覺得, 但除了在這種事上。
一旦涉及到這種行為, 也不知道是不是原始的野被激活, 他的進攻很強。
終于被人放開,謝行川退了幾秒,又吮干下上的水漬。
止不住地想咳嗽,卻咳不出來。
謝行川還在清理角溢出來的痕跡, 搞得好像繾綣溫存一樣, 簡桃心說你可得了吧, 這不都你干的好事嗎。
幾分鐘后, 民宿又奇跡般地來電。
鄧爾在外面大:“真來電了嗎?不會一會兒又停了吧?”
簡桃發現自己跟謝行川調了個位置, 現在站在洗漱臺附近,而他靠在另一邊墻面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幾分鐘后,浴室門被打開,大家看到……簡桃正在盥洗臺前洗臉。
不過一會兒抬起頭來,眼睛和被洗得紅潤瀲滟,眼底被灌上浴室里蒙蒙的霧氣,眼尾出一點紅。
……
民宿老板:“怎麼了,不修門嗎?”
“哦!修修修!”瀟瀟終于反應過來,“洗臉果然不一樣,小桃姐,你到時候教教我洗臉的手法,你洗完好好好看啊。”
“……”
很快大家開始修門,就在謝行川著的那個地方來回晃,簡桃無地自容,借口頭暈回了房間睡覺。
轉時,和謝行川短暫對上視線,他角的笑一掠而過,看來是哄好了。
——不過付出的代價還大。
簡桃這麼悲愴地想著,轉上樓。
*
次日,門修好了,他們也出發前往新西蘭南島。
南北島之間相隔海域,所以要坐船過去。
大家把房車開上渡,這才穿過甲板往船艙走去。
在船逛逛玩玩了一圈,大家回到會客廳,開始聊天。
簡桃因為有冠名商的中廣告要拍,所以仍然留在船頭,調整線拍了快半個小時,才被放回船艙。
攝像師去往會客廳拍攝嘉賓,簡桃有些困了,說自己回包間里休息。
節目組定了三個連著的包間,簡桃挑了中間那個,還沒來得及躺下,覺得這里靠門口太近,有些吵。
于是起,朝盡頭的包廂走去。
包間床上沒人,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看這邊也沒有攝像頭,心滿意足地下子,只穿了冰的安全。
正要完全仰下的時候,聽到哪里的門鎖一響,圍著條浴巾的謝行川走了出來。
簡桃不知道應該先對哪件事發問,躊躇半晌,道:“你怎麼沒在外面玩?”
他隨意了兩下頭發:“沒意思。”
簡桃拉了個枕頭墊好:“在這洗澡有意思是嗎?”
謝行川:“來睡個午覺。”
想了想,他開了兩個多小時房車過來,應該確實有些累。
但是這個房間又安靜,都躺下了,有點舍不得出來。
衡量過后,簡桃說:“那一起睡吧,我也困了。”
“……”
他嗤笑一聲,也不知是在笑什麼,隨意吹干了頭發,將浴巾解開,套了條運短,這才掀開被子另一角。
簡桃:“你不穿上嗎?”
他后背靠著床頭,眉尾稍抬,把被子朝上一提:“這樣?”
怕占自己便宜似的,他拉得高,倆人蓋的又是同一床被子,簡桃頃刻覺足尖一涼。
“你別往上拉這麼多,我腳沒蓋到——”
低頭一看,發現了弊端:“你把我指甲油弄掉了。”
謝行川:?
“登月瓷?”
簡桃抬:“你自己看。”
“看不到。”
這人油鹽不進,直接整個人一轉,和他面對著面,把腳擱他上,“現在看到了嗎?”
曲著膝蓋,順著大下側往里,拓出片漂亮又神的影。
謝行川收回視線,把腳踝托起來,看了半天才發現,大拇指的指甲油了一小塊。
覺得好笑似的,他揚眉:“所以呢?”
“你自己弄的你自己補,我等會還要穿鞋,出來不好看,”振振有詞,“不是你現在弄的就是之前在沙發上弄的。”
他垂眼,語焉不詳:“那我本事還大。”
簡桃無暇去管他到底什麼意思,承認確實也存在一部分原因,是懶得自己涂了。
腳掌踩實在謝行川大上,用了些力道去夠桌臺上的隨行包,里面應該有化妝品和指甲油。
腳趾在皮上蹭了兩下,被人按住。
謝行川的聲音不明:“你再,你的就不在這里了。”
心說有這麼恐怖,你還能給我砍了不?
微微回,看他:“那在哪里?”
“還能在哪兒?”他說,“在我肩膀上。”
……
思考了一下這個姿勢的位意義,簡桃覺得你倒是還不如把我直接砍了。
為了防止被他摁在這兒來一次,雖然已經握住指甲油的玻璃瓶,但仍是有些悻悻地收回:“我不涂了……”
謝行川握住,手心力道很大,完全掙不了:“由不得你。”
“……”
接過手里的瓶子,謝行川看了會兒,道:“卸甲水也給我。”
簡桃找出卸甲巾,遞過去時才發覺:“你還知道這個?”
“直接補上去有分層,卸了再涂好看點。”謝爺頭也不抬,“這麼簡單的東西我還是知道。”
還是條有審的狗。
這麼想著,枕著手臂悠悠躺下時,突然覺這幾天以來,二人的關系好像更近了一步。
從吧臺、醉酒,再到今天,在他面前,膽子似乎大了許多。
這麼想著,配合著腳趾冰冰涼涼的,竟然就慢慢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頭頂傳來聲音,是船要靠岸了。
迷迷糊糊地睜眼,發現自己已經睡到了枕頭那邊,而與此呼應的,是歪七扭八的被子。
簡桃有些恍惚地坐起來:“我是螺旋槳嗎?”
謝行川脖子枕著手腕,這會兒慢慢抬眼。
“你也有優點。”
簡桃:?
“比如,有較為清晰的自我認知。”
“……”
*
船靠岸,第一站是皇后鎮。
大家都在船艙外看風景,無暇顧及簡桃和謝行川在哪里,因此下了船的一路上,這事也沒人提及。
休息好了之后,簡桃也格外有神。
給謝行川發消息:【睡覺中途沒人進來吧?】
姓謝的狗:【鎖門了。】
今天倒是還知道鎖門。
撇了下角,看向窗外。
很快,手機上方又出來一條。
姓謝的狗:【你嗤個什麼勁兒?】
撿個桃子:【你今天還知道要鎖門,昨晚在浴室,外面都敲那樣了,你還親得下去?萬一進來人呢?】
對面施施然:【我手抵著門,進不來。】
“……”
怪不得那麼肆無忌憚,簡桃失語,最終收起手機。
新西蘭的南島相較北島來說,氣溫更低,也更偏向觀看景一些。
他們在海邊解決了晚餐,龍蝦非常新鮮,個頭也很大。
吃完后,他們在附近逛了逛,然后準備去往節目組預訂的民宿。
到了民宿后,瀟瀟一轉,指著對面道:“那邊的景好像更好。”
簡桃在轉彎的時候就看到了:“我也覺得,還有秋千。”
鄧爾問導演組:“這兩個是一家嗎?”
導演組說是。
“你們也太摳了吧!那麼好的不給我們訂,”瀟瀟轉頭看向簡桃,“小桃姐,你想住那邊嗎?”
“想啊,”簡桃說,“你們都喜歡的話,我們找老板升級一下房型應該就可以了。”
導演組:“那邊貴。”
“貴怎麼了!看不起誰呢?我們se也賺了很多好嗎!”瀟瀟很闊綽地拍了下錢袋,“反正現在有錢了,我們是來旅游的,就要住好的。”
導演組現在已經無法用錢綁住他們了,只能笑著嘆口氣,算作妥協。
本來一開始是真的想好好讓他們見識一下社會的險惡,誰能想到簡桃這麼有商業頭腦,現在已經可以起來了。
——不過接下來等著他們的,是更大的挑戰。
升級了房型后,大家如愿以償地住進了更寬闊的房子,鄧爾在沙發上一顛一顛,嘆著好舒服。
導演即將離開之前,囑咐道:“對了,鄧爾和瀟瀟別忘了今晚有直播任務啊。馬上節目第一期上線了,今天預熱一下。”
鄧爾說知道了:“不過第一期這就上線了嗎?!”
導演說:“是的,臨時救場一下電視臺的檔期,上檔綜藝收視太差,所以我們提檔了。”
瀟瀟:“那我們收視肯定好。”
導演笑了聲,心說能不好嗎,有簡桃和謝行川在,本來就已經很保險,更何況二人的關系還備矚目——
即使拋開二人關系不談,就節目里這些嘉賓惡整導演組的反套路,播出去也夠有意思了。
導演:“反正別忘了啊,我先走了,片子還得確認一下。”
*
都是藝人,讓導演省心。
鄧爾和瀟瀟直播期間,還和每個嘉賓都連了麥,這個倒是簡桃提的,說微博連麥的話有提醒,熱度容易起來。
果不其然,晚上九點多,#星夜環游#已經在熱搜上掛著了。
觀眾拳掌,異常期待。
廣場里也有人在嗑鄧爾和瀟瀟,簡桃心里約有些沒底,去#擺爛夫婦#的超話看了圈,幸好,漲幅正常,沒有一點熱門CP的樣子。
有就有吧,冷門就行。
正當以為這個超話會永遠掩蓋在繁榮景象下時,睡前一刷微博,熱搜里看到一個百萬的博主分。
小吃老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不是第一個知道的?太邪門了,簡桃和謝行川居然有超話了,好像是橙月塌房之后,前CP的團建。
里面一個認真嗑的都沒有,都在瞎嗑,說認真嗑CP都是要遭報應的,要嗑就嗑假的,連房子都沒建起來談何塌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太他媽好笑了。橙月!你們傷人至此!!】
十分鐘后編輯:
【不會吧這麼多人興趣hhh果然,人類的本質就是缺德。
他倆的超話名#擺爛夫婦#,太他媽扯淡了,我臉都笑歪了,明天就要播第一期,讓我看看這對CP到底有多劇毒。】
簡桃沒敢點進評論區。
半小時,評論已經9000+。
看到轉發1.2w,簡桃心——
約起了一,不祥的預。
他如同來自地獄的修羅,世人稱他傅九爺,在臨海市人人退避三舍,涼薄冷淡,無人敢惹。冇有遇到何以安之前,傅九爺兇殘暴戾,涼薄冷淡,從不給任何人留半分情麵。遇到何以安之後,九爺能動口絕不動手,提倡有事坐下來大家一起講道理。世人都覺得九爺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兇殘暴戾,涼薄冷淡的傅九爺了。殊不知,九爺隻是想以身作則教導自家媳婦冇事彆動手,傷身體。因為彆人的媳婦都勸自己老公冇事彆動手,做個好公民,可九爺的媳婦跟彆人的媳婦不一樣,遇事就問,“老公,能打他嗎?往死裡打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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