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蛋儲星洲很沒節地拜倒在老爺子的金錢攻勢下。
簡單計算了一下山上所有棯子的產量,說道:“老人家,我這邊得留一部分曬干制藥,能給您的,大概只有三百斤鮮果。如果沒問題的話,您給我付個定金?”
“曬干制藥?你會?”
“當然。”
老人家聞言,沉默地打量著。
“我是說真的。我制出的藥果,要賣給海昌大藥房,那可是全國連鎖的藥房,您應該聽過吧?”
老人家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那改一下,我要一半鮮果,另一半,你也給我曬干藥。”
“可,制藥會增加不本呀……”財迷小儲輕聲嘀咕道。
“……”老人家氣哼道,“按鮮果稱重,再加20%加工費。”
儲星洲梨渦深深地笑道:“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謝謝您!”
老人家財大氣不差錢,當天晚上就把三定金打到了儲星洲的賬號上。
儲星洲拿到錢,馬不停蹄地開始了的開荒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一輛挖掘機轟轟轟地開進了古竹村。
還在吃早飯的村民們聽見靜,捧著飯碗,好奇地跟在挖掘機屁后頭,一路走到了大坡山的山腳下。
挖掘機停穩,駕駛艙里跳出一個高個子、骨架的人,利落的短發,一工裝,眉目糲而堅定。
點了煙,嫻地吐了個煙圈,聲音低沉沙啞地問道:“誰是儲星洲?”
“我是。”儲星洲進人群,材高挑的,站在那人面前,生生矮了一個頭,“怎麼稱呼?”
“小徐。”小徐指了指后的山,“你要開荒?什麼要求?”
“就翻地,挖掉草。繞著山翻出三米寬就行。”
“包山了?山上不一起弄了?”
儲星洲聳聳肩:“資金不足。”
“行吧。面積不好測量,按時長計費吧,150每小時。”小徐掐了煙,遞過一張紙片,角扯了扯,似乎是想個笑,但失敗了,“上面有我電話,你資金充足了,聯系我。老客戶九折。”
手腳輕快地爬進駕駛艙,轟轟地啟了挖掘機。笨重的挖掘機,作卻如同行云流水。臂一抬一沉,堅的土地,瞬間變一塊豆腐,切割起來毫不廢力。
村子里的男娃們連連驚呼,“挖掘機!牛!”
話音未落,就被大人扇了個大腦瓜子,“小孩子家家,說什麼臟話!”
然而大人們也看得目不轉睛,向儲星洲豎起拇指,“星星,你真行!我第一次知道開荒還能這麼干!”
“你這一大片山,有啥打算啊?”
儲星洲不聊天,但從小生活在村里,儲母對的教育就是,有問必答是待人事最基本的禮貌。
簡單地回道:“我打算先在山腳種一圈黃刺玫,然后進一批小羔羊,放養到南面的草坡。”
“黃刺玫是啥?”
“養花能干啥?好看啊?”
“養羊?這能行嗎?聽說去年行不好,隔壁村那個羊場都倒閉了。”
“可不,好像是犯了什麼疫病,這兩年羊價賤得很。”
儲星洲解釋道:“沒事兒,我就養幾只試試。而且我買的羊種,是云南山區的珍稀品種,烏骨羊。據說是羊中‘大熊貓’,全都是寶。”
“烏骨羊?沒聽說過。”
“烏知道嗎?就像烏似的,骨頭是黑的,藥用價值很高,但數量稀,全國只有幾千只,所以市面上比普通羊要貴三到五倍。”
村里人齊齊“噢”了一聲,“既然這麼好,那該多養點啊,你怎麼就養那麼幾只?你那片草坡得有幾十畝吧?”
“肯定是難養唄。不然怎麼會全國就只有幾千只?”
“這跟種莊稼是一個道理,有些品種就是難伺候,養不活。”
“星星,那你這風險很大啊。”
儲星洲搖搖頭,笑眼烏濃,“風險大,收益才高。”
“你行!年輕人做事,就是虎氣。”
他們不知道的是,儲星洲并非虎氣,只是,有一個強大的作弊利——靈泉,自然要盡其用了。
儲父日漸好轉,下地干活都不在話下了。父倆一起忙活了兩天,累到腰都直不起來,才把黃刺玫栽好。
儲星洲買的是帶花骨朵的苗株,雖然價格貴了些,但能在短時間之長起來。為了提高活率,下種之前,還特意把花浸在靈泉水里,泡了一晚上。
這邊黃刺玫種好了,另一邊,也收到了流的消息。開著借來的小貨車,親自去市里的貨運火車站,把遠道而來的烏骨羊運回了古竹村。
十幾只黑黢黢的小羔羊,腦袋只有拳頭大小,卻圓滾滾的,和畫片里的小綿羊一模一樣,瞬間贏得了寶珠的喜。
然而小羔羊才到新的地方,驚恐之下,食水不進。儲星洲把靈泉水摻進草料和水槽里,養了幾天,小羔羊吃嘛嘛香,神頭十足,對更是親熱到不行。
儲星洲在山南的草坡上,簡單地圍了一圈竹柵欄。
每天日出之后,把小羊趕到草坡上,日落之后,再趕回羊圈——其實也不能說“趕”。
小羔羊極其敏,似乎能聞到上的靈泉,所以只要儲星洲在前面走著,十幾只小羔羊就會自跟隨。乖巧可且秩序井然,場面十分壯觀,了古竹村最亮麗的一道風景線。
古竹村的人不知,只覺得這烏骨羊不愧是珍稀品種,跟一般畜生確實不一樣,太靈了。
兩件大事搞定,儲星洲的錢包瞬間就癟了。的目又轉向了山上的棯子,每天趁著牧羊的空閑,把的果子采摘下來,一部分鮮果送到河對岸的別墅,另一部分蒸曬炮制。
天公作,這段時間每天都是大晴天,日曬充足,棯子很快就曬好了。
儲星洲迫不及待地將干果打包寄出,然后撥通了師兄的電話,理直氣壯地催賬。
然而接起電話的,卻是一道渾厚威嚴的聲音——
“喂,星洲?”
儲星洲看了看電話號碼,分明沒打錯,“師,師父,怎麼是您?”
電話那頭的袁老沒好氣地說道:“給你發微信了,干等也等不到你的回復。哼,給你師哥打電話倒是很勤快!”
袁老年逾古稀,年紀越大,脾氣也越大。
也只能哄著:“您別氣,我找師哥,是跟他要錢。”
“錢錢錢,我沒有錢嗎?你要多錢,師父給你。”
“您又說笑。我給師哥寄了山棯子,可沒有白要他的錢。”
“你要是聽我的,留在首都,多錢賺不來?”袁老說起這事,還帶著氣。
“師父,我爸媽都不好,還有寶珠……而且,您不是讓我暫避鋒芒嗎?”
袁老暗暗嘆口氣,應道:“是極,是極,暫避鋒芒。你一個人,千萬不可隨意出診。如今中醫式微,到了鄉下地方,更要謹慎。你比幾個師兄天分都高,甚至有些病癥,師父都比不上你。但你臨床經驗,此時不宜太出風頭。你還年輕,未來多的是機會。老頭子我是擔心,才一直著你,不讓你明正大地在外行醫,你怨師父嗎?”
“當然不。師父您怎麼又說這種話?”
“你是好孩子,肯定說不怨了。唉。要是你能一直呆在首都,老頭子還能給你保駕護航,可你跑得那麼遠,出了事,我鞭長莫及啊。當年師父就是因為位卑言輕,行事又過于耿直,才了那麼多年的迫害。師父知道你膽子大,子直,不希你也遭同樣的痛苦。”
儲星洲明白他的擔憂,所以回到鄉里,選擇了種田,而非開辦醫館。但大仇未報,還莫名其妙地發了系統任務,似乎沒有別的選擇了。
看來,義診的事,只能瞞著他老人家了。
“師父放心,我可聽話了。”
袁老哼了一聲,他的弟子里,誰說聽話他都信,只有星洲,年紀輕輕,主意忒大。
尤其最近幾個月,醫突然又進了。治起病來,用針開方,大刀闊斧,膽得不得了。
他才想起來打電話的主要目的:“最近,還是有不人在打聽你的消息,的,肯定不懷好意。如果有什麼事,你給師父打電話,不要一個人扛著,你知道嗎?”
“嗯,知道。師父,我們村風景好,空氣也好。等我在家安頓好了,把您接過來。您沒事看一看山水,玩一玩寶珠,當個逍遙自在老神仙。”
袁老知道難得說這麼多話,也是有心哄他開心,哈哈笑著掛掉了電話。
這個時候,儲星洲突然覺得耳一陣刺疼,識海深,消失許久的系統發出冰冷的警告聲——
“嗶!嗶!嗶!任務倒計時——24小時!請宿主盡快完任務,當前任務進度為76/100。任務功,可獲得厚獎勵;任務失敗,空間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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