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怒火的方式有很多種,即便是枯燥如軍營里,也可以是賭博、喝酒甚至比武。
可是,這一刻,對於呂布,對於這支以呂布為首的軍隊而言,只有曹軍的鮮可以讓他們泄憤。
濮城下,一支大軍魚貫而出,目標直指曹軍大寨。
飄著的「呂」字大纛宣告著他們的主公是天下無敵的悍將。
與尋常的軍隊不太一樣,他們的戰甲差異比較大。
這支隊伍最初從關中進兗州的時候是由丁原的并州軍和董卓的西涼軍構。
來到兗州后,又注了陳宮和張邈各自萬人隊伍。
所以,他們的戰服也各自不同。
但是,此刻他們的信仰是一致的。
來到曹軍營寨前,三萬混合軍團呈現三個縱隊,一名拿槍的魁梧壯漢策馬衝出,揚槍指著營寨上方喝道:
「我乃溫侯麾下大將張文遠,寨中賊子敢與我決鬥嗎?」
伴隨著張遼一聲虎嘯,後戰鼓擂,三萬大軍高聲呼喊:「必勝!必勝!必勝!」
「又是他,張文遠。」
曹撥弄著小鬍子,眼中著不是殺意,而是喜。
「主公,區區張遼敢口出狂言,末將去摘了他人頭!」
「何勞妙才將軍出手,末將于請戰!」
「末將也請戰。」
一看不是呂布,似乎將軍們的底氣也十足,紛紛請戰。
已經悄聲跟上寨頭的典韋見機便也要上前請戰,卻被典默拉了回來。
「幹嘛小弟?」
「別急,還沒到時候,你不必管其他人,等呂布便是。」
張遼是個好手,但典默清楚的很,論個人武藝,他跟典韋相比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但,這種時候,典韋半點氣力都不能隨意的消耗。
很快,在曹的準允下,夏侯淵提槍策馬而出沖向張遼。
兩人剛剛接,夏侯淵便是火力全開,一桿青梅銀槍如暴風驟雨一般朝著張遼猛刺,從正面看過去,幾乎是如無數箭雨來。
張遼將戰馬坐定,手中玄鐵鉤鐮槍將襲來的箭雨一一打落,速度不遑多讓。jj.br>
二人之間僅僅是一個回合,手便不下五六十招,這種速度的比拼,讓他們彼此都心生敬佩。
真是一員不可多得的悍將,我一定要得到他!
這是曹第二次下決心了。
前幾日在齊山下的埋伏戰已經看出了張遼是個不容錯過的將才。
今日一戰,更是讓曹大開眼界。
要知道,在典韋沒有出手,許褚還在譙郡的這個時期,夏侯淵已經是曹麾下戰力的天花板了。
漸漸的,五個回合,十個回合,三十個回合...
二人不分高下,也不分強弱,雙方將士們都看的聚會神。
這個結果是曹最想要的,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忘記,他現在要的並不是斗將的勝利,僅僅是拖延時間而已。
「文遠,你太慢了。」
在第五十個回合后,戰意正酣的二人剛剛錯便又要對沖的時候,張遼的後響起了一個低沉的聲音。
隨即,中間那個方陣如同一條被截斷的河流紛紛退讓出一條通道。
張遼,也很自覺的退到陣列中去。
通道的深,一名男子騎馬緩緩穿過人群。
他,頭戴三叉紫金盔,穿面吞頭凱,手持幽暗發亮的方天畫戟,那面西川百花大紅袍正迎風獵獵作響,下的赤兔寶馬比起尋常的戰騎要高大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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