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桓算是看出來了,這幫家伙,不把自己手里那三萬兩銀子榨出來,絕不會罷休。
趙桓非但沒有半點張,心里反倒暗暗笑。
他早已經把這三萬兩銀子,變了餌。
鉤直餌咸,卻依舊能釣上大魚!
面對高堯康的步步,趙桓卻咧一笑,不答反問:“不知高公子覺得,本王應該出多錢,珍藏陛下的義如山?”
咳咳咳……
高堯康被嗆的直咳嗽,陛下的義,豈能用金錢衡量?
但是為了把趙桓拖下水,高堯康已經無所不用其極。
“銀子有價,義無價,無論是陛下對劉貴妃的思念之,還是我等齊聚于此,狂扶大宋江山社稷的國家大義。”
現場的員本就支持高堯康,再加上高堯康拍下千里江山圖的豪氣,籠絡了不義士的重視。
這番氣勢十足的言論,自然是引發現場的沸騰。
“哈哈哈,不愧是高公子!”
“高公子不僅豪擲千金,匡扶社稷,就連這氣勢也毫不輸給定王。”
“說的沒錯!高公子才是真正的國志士。”
“王爺,你別總是喊口號,說的比唱的好聽,有本事你也砸下重金!”
“就是……”
聽到四面八方傳來的支持,高堯康只覺得狠狠出了一口惡氣,腦袋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高堯康手一指趙桓,不留半點余地:“定王,請吧!”
“讓我等看看,為了大宋江山涉及,王爺愿意獻出幾分力。”
貫的臉已經恢復平和。
此時趙桓已經被徹底死角,即便是他巧舌如簧,也休想躲過這一劫。
這銀子,趙桓掏定了!
就在這時,趙桓的嘹亮聲音,傳遍全場。
“既然是為了救國,本王自然是竭盡全力。”
“本王出,五萬兩銀子!”
坐在旁邊的朱璉,只覺得心里猛地一沉,扭頭看向趙桓,清冷孤傲的眼眸,流出一抹氣憤。
這家伙,又犯老病了,吹牛不打草稿!
趙桓的全部家當,只有那來路不明的三萬兩銀子,就算把整個定王府全賣了,也湊不出五萬兩銀子。
若是擱在別,吹吹牛倒也無傷大雅。
可這里畢竟是艮岳,圣駕面前,夸下海口,若是不能履行,便是欺君之罪。
朱璉小臉仿佛凝結出一層寒霜,把嗓音得極低:“趙桓,你非要把定王府所有人都害死,才甘心嗎?”
朱璉堅信,趙桓一定聽到了自己的提醒,但是這廝……竟然充耳不聞!
該死的!
正起,親自解釋,趙桓乃是口誤,并非五萬,而是三萬。
偏偏這個時候,高堯康的狂笑,已經傳來。
完了!這回徹底完了!
朱璉緩緩合上雙眼,已經不再抱有任何希。
此時……
整個艮岳,除了高堯康的狂妄笑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任何靜。
別說那些陪襯的員,就算是大商人,也紛紛出了詫異的目。
整整五萬兩銀子!這是什麼概念?!
就算是位極人臣的“三師”,歲俸祿加上補,也不過才四千多兩銀子而已。
這幾乎相當于十二個“太師”一年的俸祿。
眾人從震驚中回過神,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王爺怎麼會這麼有錢?”
“五萬兩銀子……在下經商這麼多年,也舍不得一口氣掏出這麼多錢。”
“呵呵呵,別猜了,王爺這是找死!”
“怎麼說?”
“之前園時,禮部郎中周浦,已經核查過定王帶來的銀子,共計三萬兩銀子,他又如何憑空多變出兩萬兩銀子?”
“什麼?!這……這可是欺君之罪,難道定王真不想活了?”
高堯康已經激的渾發抖,雙眼更是通紅,已經迫不及待看到趙桓背負欺君之罪,被以極刑的場面了。
他指著趙桓,咬牙切齒:“圣駕之下,無戲言!”
“我倒要看看,你從哪能拿出這麼多錢來!”
貫也驚訝無比,心里暗罵,難道說……這個廢王爺的明,只不過是回返照?
如若不然,豈會在黃泉路上一去不返?
莫說政敵,即便是北陲義士,都不相信趙桓能夠拿出這麼多錢。
趙昆神沉重:“王爺究竟想干什麼?”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趙桓必死無疑之際,他卻大手一揮,甚是豪氣,沒有半點臨死前的落寞。
“只要本王能拿出五萬兩銀子就行,不管來路,是否?!”
高堯康鄙夷至極:“死到臨頭還敢,你若能拿出五萬兩銀子,我愿為你磕頭奉茶!”
趙桓卻是一陣好笑:“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高公子的膝下,恐怕只有民生疾苦吧?”
高堯康眼神一厲:“定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趙桓不答反問:“本王既是陛下親封的定王,更是大宋皇長子,你挑戰本王的權威,區區下跪就想了事?莫不是太天真了。”
到趙桓上散發出來的自信氣場,明明勝券在握的高堯康,反倒有些心虛。
這……這家伙向來不按常理出牌,難道他真有這麼多錢?
不!絕不可能!
周浦那只倔驢,守在園門,別說趙桓,就算是六大權相齊聚,也休想作假,除非他們踩著周浦的尸進來。
可是……趙桓這份自信,究竟是從哪來的?
不等高堯康捋清頭緒,趙桓的聲音已經再次傳來:“若本王湊齊五萬兩銀子,你不僅要磕頭奉茶,更要倒賠三萬兩銀子。”
“別誤會,本王可不是要獨吞,而是拿這筆錢,接濟北陲邊民。”
“畢竟,本王向來樂善好施。”
樂善好施……
回想起昨天,趙桓剛花了三萬兩銀子,接濟汴京百姓,自然沒人質疑他的這份“仁善”。
高堯康反倒有些猶豫,他已經賠進去五萬九千兩銀子了,若是再賠進去三萬……
只怕是,連高俅都不會放過他。
就在這時,貫的聲音響起。
“這番豪賭,陛下準了。”
此時,高坐于三秀堂的趙佶,竟也興,連他都沒料到,今日的籌資大會,竟如此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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