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本顧不上他,上來就開始翻騰我的服和兜,以我的力道自然是撕扯不過太姥的,沒過倆回合,上存貨的黃紙都被太姥給拽出去了,“四兒,你擱哪弄得啊!還揣上了!這啥好東西啊!”
“玩火兒。”
我笑嘻嘻的回著,“可好點火了!”
太姥明明是想要罵我的樣子,可張了半天卻只是歎口氣,“咋整,這可咋整啊,不想個轍啊你這要是上學了真是個愁啊!回家!今天哪也不能去,一天的淨是有人上門告狀的,寶兒啊,你就不能讓太姥省點心啊,那你太姥爺當年是念過洋學堂會看外國字兒,不但通奇門遁甲,還會看病,你說你咋……”
“太姥,啥奇門甲?”
“遁甲!”
“哦。”我點頭,裡念叨著,:“燉啊……可我姥沒做過啊。”
太姥長籲短歎,“也難怪倆瞎子提你就牙了,是個愁啊……”
話沒說完,忽又一副認命的樣子,“算了,四寶啊,今兒咱不出去瞎跑,就在家聽太姥給你念小人書行不,太姥給你買冰兒。”
一聽見冰兒我眼睛亮了,“行,我在家吃冰兒。”
……
因為冰的關系我在家強撐著坐著,太姥拿著個泛黃的小人書一本正經的給我念著,平常白天我是不能隨意去姥爺那屋的,姥姥說姥爺那病要靜養,我不能吵,所以在沒有得到特赦的況下我也看不著電視,只能聽太姥給我念小人書,講故事。
太姥是很幹這個活的,用的話講就是們那個年代的人沒幾個認字兒的,因此逮著空就給我念小人書,以此發揮引以為傲的長。
“……張娃子看著特務小木頭,上前直接將一把勺子進了敵人的心口……”
“太姥,什麼勺子那麼厲害。”
“嗯,這個……”
太姥正要解釋,就看著姥姥火急火燎的進來了,遂直接把小人書往我手裡一塞,“四寶,自己看圖啊……年,咋回來了那?”
姥姥冷著一張臉直接奔向供奉著黑媽媽的屋子,“不對勁兒,啥也不順,服不好穿,人也不走,材進門還磕了一下,我得回來取點家夥事兒,不鎮一下怕出么蛾子!”
太姥姥連連點頭的應著,“是不是心裡有怨氣啊,兒媳婦兒在活著的時候也沒說好好的伺候過……”
“跟這應該沒啥關系,人死了就得趕上路,我就納悶咋不走!還想著要詐是怎麼的啊!”
姥姥應著,手裡拿著個卷在一起的小黃布就出來了,走到門外還特意看了我一眼,“四寶,今兒個你別跑啊!剛才你陳爺爺跟我說你幹的好事兒了,等我晚上回來收拾你的!”
我裡叼著冰筷子看著姥姥急匆匆的走出院子,“太姥,姥姥手裡拿的是什麼啊。”
“令旗,五路人馬六路兵,多都得給這旗面子,這旗啊,還是從你太太姥爺手裡傳下來的……”
太姥姥一說這些就滿臉的心馳神往,:“想當年你太太姥爺那可都是在皇宮裡主持祭祀的,錦還鄉後在這白山下建起薛家大宅,風頭是一時無兩啊,那時候這山還白虎山,咱們家,是得白虎山最多靈悟的,就是因為悟多,才能代代都傳下大神,像你姥姥就是有名的大神,到這代,你大舅二舅和你媽都指不上了,咱們薛家,以後,就靠你了。”
我摳著鼻子看著太姥,兒就聽不懂,“太姥,我想牽金剛出去玩兒。”
太姥著我的頭,“四兒啊,老天爺不開眼啊,這麼水靈的丫頭,咋就會犯啥白虎煞被沖的腦子不正常呢,你說你傻吧我看你比誰都,吧,還冒傻話,四兒,你舅老爺說你只要哭了,這就能平衡一些,你說,我死了,你能哭不?”
我呵呵的笑了兩聲,“哭啥啊,那你是福啦。”
“唉!”
太姥搖著頭起,無奈的笑著,“是福了啊,我這都要八十的人了,該福了……哎,四寶!回來!!”
我是坐不住,用姥姥的話說就是屁有刺兒,在院子裡逗了一會兒金剛,打眼就看見我大哥背著畫板路過,直接喊了一聲,“大哥!”
“四寶。”
他看著我溫和的笑了一下,隨即又沖我後的太姥打了聲招呼,“太!”
太姥應了一聲,“家樹啊,你幹啥去啊,去山上畫風啊!”
大哥呵呵的笑,“太,那采風,我今天不去,韓家不是去世了嗎,我去畫材頭。”
薛家樹是我大哥,不過村裡誰都知道大舅不是姥姥親生的,是當年姥姥在外面撿回來養大的。
我姥經常念叨,說薛家人子緣分都特別的薄,要不是當初撿回我大舅,可能就不會積下德生下二舅和我媽這對龍胎了。
大哥雖然比我大十歲,但哄我玩兒時特別有耐心,從不發脾氣,可姥姥總不讓我去找大哥玩,說我去不但耽誤大哥學習還把大哥畫畫的東西都給禍禍了,那畫紙料啥的可都是錢來的。
“行,那你趕去吧,晚上要是畫完了過來吃飯啊!”
“好,盡量吧,不過畫材頭是個細活兒,我得給人畫好了。”
大哥應了一聲又看向我,“四寶,等我忙完了再帶你玩兒啊。”
“我也要去!”
“不行!”
太姥上來就給我抓住了,“你今天哪也不能去,人家辦喪有啥好看的!在家待著!家樹,你走你的,先去辦正事兒要!!”
拽著我後脖領子,太姥還不忘扯著嗓子叮囑著我大哥,:“家樹啊!好好給人畫啊!男左右,男畫步步高升,畫犀牛月!千萬別畫錯撇了!!!”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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