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打量夠了,又上手來,那一只羊脂白玉般的小手才出來,就惹得顧梓晨推著椅向后退了兩步說道:“說了不用你管,聽不懂人話?”
原本沒打算遷怒于,但是看著的笑臉,突然想到景安侯府,一怒火從心中涌起,他一雙劍眉擰在一起,臉也沉得可怕,說出的話,也帶著幾分嘲諷的怒意。
“你想當廢人我不攔你,我只管報恩。”秦月夕一再被拒絕,聲音也不由得冷了下來。
一向是爽利的子,就見不得人這般別扭。
雖說是斷了吧,又不是治不好,擺出一張沉的臉子來給誰看?
剛才全是耐著子在應對他,如今耐用盡,也懶得跟他掰扯。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顧家之事!”顧梓晨眼神如刀,抬眼間似有霹靂火在眸底現,想他尚未出事之前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恣意飛揚,何嘗被人如此生地懟過。
“我有什麼資格?”秦月夕似帶著幾分好笑意味的揚眉,斬釘截鐵的說道:“就憑你中午吃的魚是我抓的,等下吃的野豬是我抓的,還有那幾只野兔,都是姑娘我抓的。”
上下打量著顧梓晨,眼在他一雙上尤其多停留了一陣,“你的又不是治不好,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當然,你若是不想站起來那就另當別論。”
秦月夕的話說得輕描淡寫,卻讓那張如冠玉般俊的臉頰迅速漲紅,又迅速黑得如同鍋底一般。
手里拿著東西出來的顧青青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驚訝的微微張開,手里的東西掉在地上都不自知。
何時見過這樣的子,不僅視兄長謫仙般俊容如無,更能頂著他殺人般的目笑瞇瞇地他的傷口,挑戰他的耐。
“太猛了啊!”顧青青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里喃喃地說了一句。
心中忽然冒出一個詭異的念頭,這個嫂嫂似乎很適合大哥,如果能將留下來的話,未來的日子怕是要熱鬧起來了。
顧梓晨牙關咬,頜骨間有聲傳來,若是眼能有實質,只怕秦月夕現在已經被了篩子。
秦月夕秀眉一揚,就等著聽顧梓晨還有什麼反駁的話要說,沒想到他手指攥住椅的子,略略收后就向推了過來。
他頓了頓,將目落到上,似決定什麼開口問道:“你……真有辦法治愈我的?”
微微揚了揚下顎,“可以一試。”
顧梓晨眉頭一跳:“可以……一試?”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秦月夕打斷了,“嘗試一下又沒有什麼壞,我若是沒有幾分把握,也必不會貿然開口。”
有手鐲空間這個BUG在,里面的靈泉可是有親驗過的,喝一口神清氣爽百病全消,連傷口愈合的速度都比平時快上十倍百倍。
雖然說不上是活死人白骨的神仙水,但也相差不遠了,再加上好歹也曾有過“鬼醫殺手”的稱號,有可以殺人的刀,也有能救人的醫,顧梓晨只要不是高位截癱,都可以用的方式讓他站起來。
更何況,要想真正治好,信念必不可,如果連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站起來,就算再好的醫,效果也會減半。
秦月夕自信滿滿,可顧梓晨對卻是九分不信,一分半信半疑。
這時,顧梓晨的目突然落到頭上那道按理說應該還是猙獰駭人的傷口的位置……
那傷口!
他目微凝,那原本外翻著,模糊的傷口居然不知何時已經長出了紅的,連上那些細小的傷口也都微不可見了。
若是尋常人了這麼重的傷,就算當時沒有一命嗚呼,怕也是要臥床不起的。
可秦月夕不僅像個沒事人一般,甚至連傷口都快長好了!
莫非,真有什麼醫仙圣手般的手段?
秦月夕不是沒察覺到顧梓晨那充滿探究的目,只是就算讓他想破頭,也絕想不到隨帶著什麼樣的寶貝。
索就無視了那道審視的目,蹲下去手在顧梓晨的椅上弄琢磨起來。
“這椅做得太糙了些,簡單的代步還好,但是轉彎后退爬坡下坡等等怕都是問題吧?”
秦月夕瞄了一眼顧梓晨的手。
別說,這人長得俊,手也長得不賴,骨節分明十指細長,放在現代都不用他臉,只是把手拿出來擺拍一下,就不知能惹得多妹紙口水屏瘋狂不已。
“禍害啊,嘖嘖。”
秦月夕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又惹來顧梓晨狐疑的一眼,“你說什麼?”
“啊,我什麼都沒說,你聽錯了!”秦月夕輕笑一聲,把話題又重新扯回到椅上。
“這樣,你晚上吃過飯就早早洗漱了上床躺著吧,椅給我,明天我一準兒給你弄出個改良升級版的出來。”
也不細說,現在把底兒揭開了,那還有什麼驚喜了,再說了,那野豬還沒收拾完呢。
“我晚上還要用這椅,你拿走了,我用什麼?”顧梓晨習慣地皺起眉來,又似乎從秦月夕來到顧家之后,他的眉頭就沒有真正地松開過。
“哎,不就是如廁嘛,家里沒有便盆……哦,就是恭桶,拿個放在屋里對付一晚就好。”
秦月夕說著又看到顧梓晨的臉再度沉下來,知道這位大爺又起了嫌心,卻也懶得理他,起拍拍手上的灰,背著手走了。
秦月夕沒理會追在后如芒刺在背的目,又走回來繼續理野豬。
相較于家豬而言,野豬更實有嚼勁兒,瘦相對更多些,若是理得好了那一個鮮多,但若是理不好,則是腥臊得難以口。
秦月夕自小在殺手訓練營里掙扎求生,進行野外生存訓練時若是撞上野豬了就必然要打來開開葷,對于該如何除去那腥臊味兒,如何將野豬做得鮮可口那可是行家里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