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暗地中還有兩個問題,大家都避而不談。
第一個自然是那位大賊也去博館的藏珍館晃盪了一圈,然後順手牽羊什麼的;第二個就是從錦盒中找到的u盤究竟是什麼資料?
前者固然有些自損臉面,但後者卻是引起了無數人的好奇心。儘管上面下達了封口令,但無數聯想已經充塞了大家的腦袋,核碼?瑞士銀行的賬號碼?還是華夏失落在國外所有文的下落地址?
現在大家唯一能討論的,就是碧玉翡翠西瓜的來龍去脈,揭開歷史背後的層層真相。
同時,在西山某本不起眼的建築中,另外幾個老頭子倒是一臉興,十分肯定地道:“就算數據造假,但核心原理部分沒有半點兒問題,直接捅破了技上的那層隔。就算我們不用這上面的任何圖紙數據,另起爐竈,也可以仿製出艦栽機的彈裝置。”
知道其中原委的雷嶽副局長心神一陣恍惚,那個膽大包天的傢伙真是留下了一個天大的爛攤子,估計現在人人都在頭疼吧。
這麼暴強橫的抱國家大的方式,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這傢伙分明是有更價值的玩意兒在手中,眼前這僅僅是一記敲門磚,試探國家的反應而已。
薛濤紙當便籤,用的是宋朝松溪墨,說不定這傢伙是哪個皇帝的筆寫的這封書信!通古籍文的標籤是絕對跑不掉的,我就不相信找不出一點蛛馬跡出來。
就在陸淵提著滿袋子食走進三個孩藏的賓館房間時,見孩們猶如塑像般坐在沙發上,不言不,個個愁眉苦臉,當下忍不住咳嗽兩聲,這纔開口道:
“大家都在!正好不過了,我有一個問題請教一下三位大學生,請幾位解答一下,我們的天皇巨星羅小姐,究竟有沒有整容?”
三個孩一下面面相覷,腦袋轉了幾個彎,然後一起發現,這個問題還真是深奧無比。
羅雪琴哭笑不得地盯了他一眼,最後角出一個淺笑,自自然然地道:“百分之百整容了。”
李天語馬上反對道:“你僅僅是恢復原來的模樣,不是造假啊!”
黃婷婷道:“雪琴的整容,僅僅是字面上的整容,和我們常說的整容是不一樣的,是……不是整容的整容!天,這是什麼繞口令啊!我腦袋都快打結了!”
四人對一眼,頓時笑一團。
李天語知道陸淵這個傢伙不會這麼無聊想這個古怪的問題,馬上聯想到了說法的來源。上網一找,果然網上已經吵一團。
在各大論壇已經築起了高樓,還有網友總結道:“這是與白馬非馬一樣深奧的哲學問題。”
三個孩了兩眼,異口同聲地道:“無聊!”
然後又整齊一致地恢復了雕塑狀態。
陸淵笑著對羅雪琴道:“你們難道準備在這裡躲一輩子啊?羅大小姐,不如我拿刀子在你臉上劃兩刀好了,徹底解決這個麻煩。”
李天語冷笑道:“你敢劃第一刀,我就敢劃第二刀。”
羅雪琴立刻朝他們兩個瞪了過來,最後嘆息一口氣道:“要是劃我兩刀,能解決這個問題,我本不介意你們手。”
陸淵站起來,對三人道:“算了,你們自己想法子解決吧,我去看車展和去了。”
說完,就揚長而去,三個枕頭同時重重砸在了他的背上。
當陸淵出現在京東大酒店的時候,已經是瘦猴模樣的老人了。
上穿著一件花得一塌糊塗的襯,臉上戴著一副咖啡的太鏡。左手中指上戴著一顆硃紅如,圓潤晶瑩的玉扳指。上面好像有明霞流淌,層層疊疊,讓人一見之下,就捨不得挪開眼界。
“第二十一屆華夏古玩拍賣會”
著酒店左右掛著的彩幅,陸淵簡直嗤之以鼻。這樣的拍賣會,還不如洗錢會或者冤大頭會,距離真正的地下古玩易至還有十萬八千里。
他今天過來的目的,僅僅是混個臉而已。要想一步到位,絕對是不可能的,只好一步步靠近這個圈子了。
“蘇秉老先生,請跟我來。”
一個長得玲瓏可人的小服務員看著他手中的貴賓邀請卡,出一個甜的微笑,領著這位據說來自澳洲的老華僑到拍賣廳。
雖然說是拍賣廳,其實卻弄得跟茶話會差不多。偌大的酒店會議廳擺放著四五十張桌子,一個半圓狀圍繞著拍賣臺。
此時在臺右邊有一個大大的玻璃櫃臺,上面擺放著一個馬踏飛燕的瓷,左右還侍立著兩位金髮碧眼的。
由陸淵喬裝打扮的蘇秉老爺子差點兒沒一口氣閉過去,就此倒地不起。
這樣的拍賣會,簡直太水了吧?
你們還不如弄個青花瓷機關槍擺上面好了。
不過他老人家初來乍到,放眼也不缺乏那些冠楚楚,不是皮爾卡丹,就是範思哲等名牌服裝的傢伙,就當是和同塵吧!
老爺子坐在舒服的靠椅上,緩緩閉上眼睛。
眼不見心不煩啊,要是再出現一款瓷版本的長信宮燈之類的古董,他老人家的心臟病一定要發作了。
拍賣會轉眼就進行了十多分鐘,陸老人家鼻中傳來酣聲,倒是引來不人注意。不過人家老人家年紀大了,也是有可原。
“這位老人家的玉扳指蠻別緻的,就不知道什麼名字?”
一個委婉聽的聲音從耳邊響起。睜開眼一看,旁邊多了一位二十六七歲的都市麗人。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挽了一個公主髻,穿著一件深藍的旗袍,全上下出一種明能幹的強人氣息。
陸淵老先生輕輕用扳指敲了兩下前的瓷盞,用帶著濃厚口音的國語淡然道:“樣子貨,是瓷的,不是玉的,管不了幾個錢。”
那位左眼睛生著一顆硃紅胭脂痔的子低聲輕咦一聲,不連忙手按住脣,舉止之間,越發顯得有一種民國大家閨秀的人風。
陸淵先生雙目一下炙熱起來,不過轉眼就有氣無力地黯淡下去,出一種老人特有的“有心無力”的頹喪之。
那位年輕麗人想了一想,道:“老先生可真是太謙虛了……我聽聞明朝宣德窯中盛產的瓷,除了雨過天青雲的青花之外,還有一種足以稱得上空前絕後的醉紅之。猶如雨後之霽,寶,藏而不,十分鮮豔。倒與老先生手中的扳指彩十分相似。”
陸淵終於正眼朝了過去,取下頭上的墨鏡,不發一言地取下了中指上的扳指,放在桌上,然後敲了一下桌邊,示意對方隨意鑑定。
年輕麗人從卡夾中取出一副猩緻的眼鏡,戴在鼻樑上,這才小心翼翼地取過這枚瓷扳指,放在眼前仔細鑑賞起來。
那專心致志的神態,彷彿比起拍賣臺上正在亮相的所謂唐朝國寶“鏤空雲龍紋鼎”來,這枚三分長短的瓷扳指更能吸引的目。
大約過了三四分鐘,臺上的國寶價格已經飆升到了兩千萬。這位藍袍麗人才擡起頭來,輕聲道:
“這扳指‘紅如猩,寶灼爍,彩陸離,耀人眼目’,完全和故宮的《寶石紅高足碗》彩一模一樣,但爲什麼沒有銘記印章呢?”
陸老人家笑了一笑,道:“仿製的樣子貨而已。要是弄上印章,不就是造假了嗎?”
這位麗人雙手奉還扳指,輕聲道:“老先生請收好。我顧顰,勉強算得上是個文好者,還沒有請教老先生貴姓呢?”
陸老人家長嘆一口氣,道:“我姓蘇,姑蘇的蘇,秉燭夜遊的秉。可惜現在全骨頭都鬆散架了,更不能秉燭夜遊了。”
顧顰嫣然一笑,道:“老先生真幽默風趣得,我還有點兒事,先告辭了。”
陸老人家著大毫不猶豫地離桌而起,逃命般地離開,心頭更是沒趣至極。
這也太不科學了吧?調.戲一兩句就給氣走了?我老人家打扮得如此,早就標明瞭我是個老不正經得傢伙,你好意思送上門來,不就是爲了讓我調.戲的嗎?
這莫非是在玩放長線釣大魚?不過蘇老人家現在明顯已經是死魚了,難道是因爲吊不上就直接走人了?
這個子突然坐在他旁邊,本不可能單獨爲了鑑賞一下他的這個瓷扳指。
看來,我老人家的拋磚引玉至已經功了第一步。
唯一要做的,就是靜靜等待這個神子送上門來。
不過,等待到什麼時候,採炔麼樣的方式等待,可是值得考究的。
直到蘇秉老人家神抖擻走到地鐵口的電梯時,都在琢磨這個問題。
正排隊走進電梯,突然聽到一個糯糯的聲音道:“別打擾爺爺!”
轉頭一看,是一位靚麗的都市麗人,正呵斥著一個雕玉琢的小丫頭。不安分的小傢伙正舞著手中的氣球棒,不時敲打在陸老人家的上。
陸淵見狀,對那個明眸善睞的小丫頭兇了一下。
小丫頭手蒙起了雙眼,裝出害怕的樣子。一隻大大的黑眼睛卻過叉開的指,毫不害怕地盯著陸淵。
陸淵惡狠狠地威脅道:“這麼淘氣!不怕爺爺好生收拾你?”
小傢伙用聲氣的聲音道:“你不敢!”
陸淵笑了一笑,衝著做了一個鬼臉。
小傢伙一下格格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