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夜家后,夜修堯在嚴三和月淺舒的攙扶下上了車,然後由嚴三載著大家一起回了公寓。
嚴三先用鑰匙打開門,順手打開了客廳燈的開關,然後同月淺舒一起扶著夜修堯進了屋子。
不同於夜家的紅紅火火,公寓里沒有準備任何東西,大紅喜字,紅綢子、紅綾布,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個安靜的房子,一個並不陌生的環境。
月淺舒並不是真的想和夜修堯結婚,但進門看著如此冷清的環境,心裡還是免不了難一下下。
「怎麼了?」
夜修堯像是會讀心一樣,讀懂了月淺舒的心思。
月淺舒卻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我、我就是有點累了。三叔,我回去洗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說完將夜修堯全權給嚴三照顧,挪步就往自己的房間去。
夜修堯看著,忙喊出聲:「等等!」
「怎麼了?還有事嗎?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呀!」
月淺舒回頭,用一雙晶亮的眼睛看向這個住了的男人,有些不解。
「丫頭,你是不是還忘了一件事?」
「還忘了一件事?什麼事呀?」月淺舒撓撓頭,懵懂地看向夜修堯。
夜修堯的臉立刻變了,「你說呢?今天是什麼日子?」他試圖提醒。
月淺舒卻仍舊沒能明白,抓了抓頭髮,回道:「今天就是今天呀!你要確切的日子,自己看日曆好了!」
「……」某人的臉臭了起來,有生氣的徵兆。
扶著他的嚴三見了,忙提醒月淺舒:「太太,今天是您和三爺的大喜日子,今晚是新婚夜!」
「新婚夜,我知道呀,怎麼了?」月淺舒一臉茫然的表差點沒氣死夜修堯,他一把抓住月淺舒的手臂,說道,「你說怎麼了?昨天晚上,在你的臥室,咱們說過什麼?你答應過我什麼?」
「昨天晚上在我的臥室,我答應過你什麼?」月淺舒呢喃了一聲,這才想起來對夜修堯的承諾,小臉頓時紅了起來,結結地說,「三叔,這個、這個、這個……」
「這個什麼?你是不是反悔了?」某人冷著臉問。
「我沒有,我、我、我……」月淺舒結結,心中暗想,這貨,竟然記得這麼清楚?忘記一下會死嗎?
「你什麼?你不願意?你想讓我一個人獨自面對世人的冷言冷……」某人已經有要發脾氣的跡象。
月淺舒並不想看到那樣的事發生,也不想夜修堯那玻璃般的自尊心再次到傷害,咬咬,說道:「我不是不願意,我就是、我就是還沒有完全準備好,那個、那個三叔,要不你再給我幾天時間?」
月淺舒商量地向夜修堯詢問。
夜修堯的臉當即就垮了下來,順手將嚴三一推,說道:「不願意就不願意,何必哄我?滾!都給我滾!讓我一個人死了乾淨!」
「爺,您怎麼連著我一起說呢?」嚴三死死地扶住夜修堯不,並這麼不懂時機地回了一句。夜修堯便將一肚子的氣往他上撒,說道,「因為我不想活了行吧?嚴三,你也滾!給老子滾!省得老子看著心煩!」
說完,當真用上了十的力氣去推嚴三。
夜修堯的殘廢了,手可沒有殘廢。
這麼冷不防一掌下去,沒有思想準備的嚴三當即被他推了開,一個不好就磕到了桌子角上,順帶著將水杯帶倒砸碎在地上,他撐著地面的手就那麼、那麼可悲的被玻璃渣子扎得鮮直流。
夜修堯自己因為推開了嚴三這個扶靠支撐,雙腳使不上力氣,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月淺舒一看,心裡的愧疚與對夜修堯的同瞬時間轉變一怒氣,也不顧夜修堯怎麼著,趕忙就去把嚴三扶起來,先瞅了瞅他的腦袋,再看了看他的手,然後沖著夜修堯怒吼:「夜修堯,你他媽的腦子有病啊?嚴三對你那麼好,恨不能把你當他親爺爺供起來,你怎麼能對他下那麼重的手?」
看到月淺舒竟然先去扶嚴三而不管倒在地上的他,怒氣更甚,暴地回到:「老子就是這麼不識好歹,怎麼樣?」
「你、你個神經病!變態!暴力狂!」月淺舒差點被夜修堯氣死。
見這況,嚴三雖然疼得直咧,但還是在幫夜修堯說話,「太太,您別怪爺,是我自己不小心。」
「什麼你不小心?分明就是他在發神經!」
「太太,您不要這麼說爺。」
「我偏要說!神經病!神經病!」罵完,要扶嚴三去理傷口,仍舊不管地上的夜修堯。
嚴三哪能順了,忙說:「太太,我沒事的,待會兒去樓下的藥店買點葯理一下就好了,就是我家爺,我這樣的況怕是一時三刻照顧不了他,所以還請太太您幫我照顧一下,可以嗎?」
「不可以,我才不要照顧這個隨時都會發神經的神經病。」
「太太,您別這樣,算我求您了!」嚴三用可憐的眼央求月淺舒,見月淺舒不答應,乾脆抱著淋淋的雙手往外跑,並說,「太太,真的對不起了,我怕我流流死,所以請您暫時幫我照顧一下爺,我要去樓下藥店了!」
說話的功夫,已經跑得沒影了,簡直比兔子還快。
月淺舒看了一眼,再看看坐在地上的黑臉包公,轉往自己的臥室去了。看著那扇門關了起來,夜修堯心裡很不是滋味,氣憤之下喊道:「月淺舒,你他娘的也給老子滾!有多遠滾多遠!反正老子就是應該被人拋棄的,你們都不要管老子,讓老子一個人死在這兒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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