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府的墻很高,門府也氣派,一看就知道這宅子很值錢。
就是如今府門閉,整個宅子都出奇的安靜……
陸氏直接被氣哭了,“故意的,他們一定是故意的!”
當然是故意的。
二老爺靖平遠坐在書房里,臉鐵青。
這一日真是過得兵荒馬。
他原本一早要去侯府祝壽,哪知走到半路聽到侯府被抄的消息,嚇得他趕躲了回來。
他這個位,原本是走了宣平侯的門路才得來的。
會不會牽連?
帽保不保得住?
要不要想別的辦法通通路子?
正惶惶不安呢,沒想到陸氏尋上門來。
陸氏是侯爺的親閨,雖說禍不及出嫁,但老皇帝的心思誰能得清?
撇開還來不及呢,哪能讓陸氏進門啊!
當他傻嗎!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七爺他們在砸門!”
“什麼?”
靖二老爺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趕走出去,三個兒子隨其后。
……
巨大的砸門聲,惹得街坊四鄰紛紛跑出來看熱鬧。
“砸人家大門做什麼,可是要坐牢的!”
“怕是不知道這宅子里住的是什麼人吧。”
“砸當兒人家的門,是不是傻啊!”
靖寶見鬧的火候差不多了,這才不不慢的沖眾人一抱拳。
“各位街坊鄰居,我姓靖,名單一個寶字。從臨安府來,此次京,是得到臨安府府學的推薦,學國子監而來。”
每個字,都明晰清潤,帶著江南韻。
再看人。
這人恰似一塊玉,每一都長得恰到好,笑容濃也不濃,淡也不淡,眼睛一彎,眸子清澈如水。
“原來是個讀書人!”
“怪不得周一子書卷氣。”
“小書生,你砸人家府門做什麼?”
靖寶一怔,“這位大嫂,我砸的是我家的門。”
大嫂瞪眼:“胡說,這里住著的是鴻臚寺卿靖大人,從五品的位呢!”
咦,不對!
小書生姓靖,靖大人也姓靖!
難道說是一家人!
要是一家人,人家千里迢迢來投奔,哪有連個門都不開的道理呢?
靖寶重重的嘆了口氣,“不瞞各位鄉親,這里頭住著的是小書生的二叔,我二叔他……”
厚重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靖平遠急匆匆出門檻。
“我二叔他一定是午睡剛剛醒,所以沒聽到我敲門!”
靖寶一衫,利落地跪下行禮,“二叔,侄兒想死您了!”
靖二老爺的臉,僵得跟塊木板似的。
放人進來,萬一牽連怎麼辦?
不放,街坊四鄰一個個瞧著,怎麼收場?
電閃爍之間,他上前扶起靖寶,一臉慈祥。
“二叔也想你!你這孩子,怎麼也不事先送封信過來,府里人,平常正門是不開的,都走角門。”
“咦,不對啊,靖大人平常都是從正門出來的,我瞧見過好幾次呢!”
靖二老爺心一慌,忙掩飾道:“侄兒啊,趕進府吧,大老遠的,累壞了吧!”
“慢著!”
靖寶起,手一指,“我母親在車里,二叔,您上前請個安吧!”
長嫂如母!
哪怕兒做得再大,這禮數也得遵守,更何況眾目睽睽之下。
靖二老爺暗暗磨了磨后槽牙,上前恭恭敬敬道:“大嫂,一向可好!”
“托二弟的福,在這府門口坐了幾個時辰。”陸氏的聲音嘶啞,一聽就是哭過的。
街坊四鄰看向靖大人的目,頓時帶了些意味深長。
連長嫂都敢晾著,這不欺負人嗎?
靖二老爺一張老臉繃不住,反手一記掌甩在管事臉上。
“狗東西,也不早點把我醒,罰你一個月月錢,領十記板子。”
管事捂著臉,一句不敢言語。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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