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算巧合。”
盛姿聽到陸景詢問,輕輕著素踵的,:“那一位大儒的名諱里,也與你一般,有一個景字。”
“如今他的名諱已經被記錄在書樓第一層高閣之上,他謝景行,字慕林。”
盛姿回答道:“書樓高閣共有名諱四百八,景行大儒便在其中,許多士子學生進書樓觀瞻,還要朝他名諱牌位行禮。”
“他日景爺如果有機會進書樓,便能看到景行大儒的畫像。”
陸景由衷頷首:“這等品德高尚的大儒,確實足以進書樓高閣。”
書樓乃是大伏儒道圣地,因為那一座書樓中,曾經有一位老人教誨七十二弟子,后來這七十二弟子大多開枝散葉,遍布于世界,令儒道盛開于這廣大天地。
而盛姿方才話語中提及到的“天上落雪,書樓四先生吐而亡“則另有典故。
“慕林先生倘若還在,這素踵想來也不會這般頹喪,幸好我……”
盛姿一邊著素踵,一邊說話。
可正在這時,原本便低著頭顱,眼中浸出淚水的素踵,便如盛姿所言。
它長長嘶一聲,然后緩緩臥倒在馬道旁。
一旁的盛姿微微一怔,下意識拉了拉馬韁。
這是素踵竟然毫無反應,它耷拉這腦袋,順勢躺下,眼中竟然流出一行行淚水。
馬面并無表,可在場的人,不論是盛姿、陸景,還是陸漪和青玥,都因為這一番畫面而沉默下來。
“這馬有靈,聽到我們提及慕林的名諱,愁思便都又卷土重來了。”
盛姿皺眉,又使勁拉了拉韁繩,那素踵卻仿佛已經心死,便這般躺在地上,就連氣息都微弱了許多。
“不好……素踵是想要自絕。”
盛姿不由有些心慌,咬著,一雙眉眼中,盡是張之。
“我曾答應那蠻荒年,要好生照顧素踵,如今不過半年,素踵竟要死了,失信于人,可如何是好?”
盛姿上那赤紅的長隨秋風飄,曼妙姿如若風中刺玫,艷人。
這位武道造詣不凡的,面對這種況,卻顯得手足無措。
一旁陸漪連忙道:“盛姐姐,你且先等一等,我去求族中的老人,他們大多戎馬一生,想必有辦法救一救素踵。”
陸漪匆忙離開。
青玥也連忙打了一盆水來,那盆水被放在素踵頭顱旁邊,素踵卻閉起了兩顆碩大眼睛。
而一旁的陸景腦海中的元神緩緩浮現,他能夠清楚的知到,那素踵的生機正在斷絕,素踵魂魄也越來越孱弱。
盛姿蹲在素踵面前,不斷素踵的。
武道造詣不弱,自然也能夠知到素踵馬頸上的脈搏跳的越來越慢,呼吸更是遠不如之前那般強勁有力。
“素踵太想念謝景行大儒了。”
陸景看到這一幕,心中低語。
“景行先生之所以要將素踵送到太玄京,便是因為素踵在那南召雨林中,吃了太多的苦。”
“他希素踵回到太玄經,能一些福分,活得長久一些,可現在只怕是……”
隨著素踵馬越來越安寧,鼻息越來越微弱,盛姿常常出了一口氣,低著頭,似乎是已然接了這種的結果。
“也好……與其在這世間被思念裹挾,還不如……”
“盛家小姐,你先讓一讓。”
陸景的話,突然打斷了盛姿的思緒。
盛姿轉過頭來,卻看到陸景就站在他的后,低頭著他。
陸景面容肖母,魄肖父,看起來高大、俊,哪怕上的灰秋服顯得有些廉價,卻仍然難掩年彩。
他便如此臉沉靜的,低頭凝視著盛姿,并且又一次開口道:“盛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