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張紙錢了!
就在昨晚上,同樣的白紙錢,同樣的位置,擺放著同樣的紙錢!
我站在櫃臺前,愣了幾秒鐘!
外面的風吹得櫃臺上的記錄本嘩啦啦的作響,而紙錢就在桌上一不,好像住了似的。
是誰放在這裡的?我的瞄著旁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靜。
何用去關屋門了,不可能是他放的。
木劍心在沙發上坐著閉目養神,不可能是放的,也不應該是放的。
爺爺進了屋子睡覺,本沒有出來過。
所以,是誰放的?
在屋子裡,還有其他人嗎?
如果是鬼魂,那麼門上掛著的風鈴早就應該響了,可我看了一眼風鈴,盡管這麼大的風,它竟然都沒有響!
“我去,怎麼突然刮起了這麼猛的風?”
何用已經關門回來,正在整理被封吹的頭發,沒有看到我在櫃臺前幹什麼。
木劍心一直是閉著眼的,不知道有沒有看到。
我趕拿起紙錢,快速的看了眼上面,果然還是有一行字!
“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也沒仔細考究這句話的意思,立馬把紙錢團一團塞到了裡咽了下去。
“是啊,這麼悶熱的天兒,刮這麼陣風也涼快的,先把門開著吧,萬一等會兒有鬼魂上門求宿呢。”我也應和道。
“無風自起必有妖,我覺有點怪異,讓我算一算剛才刮得風是咋回事?”說著何用就要拿出他的銅錢蔔上一卦。
說實話,我當時特別想讓他算出來是什麼,又特別不想讓他算出來,畢竟從這兩次來說,“它”並沒有對我做不利的事。
“胖子,這麼晚了還能算的準嗎?”這時候,木劍心睜開眼睛,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笑著對我說:“小天,還有沒有空房間,今天運的有些過度,子有些乏累了。”
“哎,對對對,你不說我還不困了,這幾天來找你,一個囫圇覺都沒有睡好,沒錢都是睡在公園板凳上的。”
何用放下了他的銅錢,著懶腰打著呵欠。
我連忙說:“房間有的是,都是現的收拾好的。”
不知怎麼的,看見何用不打算蔔卦了,竟然覺得有些輕松。
然後我就走在前面,引著倆人去了一樓的客房。
離老爸去世已經快一個月了,不管是人是鬼,都沒有來留宿的,所以家裡的十幾間人住的客房都還空著呢。
何用和木劍心一人挑了一間,我也順便告訴他們,客棧裡別大半夜的出來逛悠,萬一招惹到了鬼魂就麻煩了。
何用笑道:“放心吧,這些我們比你都明白,沒事啦沒事啦,哎,對了,明早上咱們吃啥啊?不是我吹捧你哈,你手藝真的是不錯。”
“明天早上油條豆腐腦,你個豬啊知道吃,咱們還不知道在這裡呆多天,你就能把小天吃窮了,從明天開始,你到外面去攬客去。”還沒等我說話呢,何用對門的木劍心已經開始替我打算了。
“師姐,荒郊野嶺的,讓我去哪兒攬客啊?”何用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說道。
“你眼瞎啊,這裡荒郊嗎,不遠不就是一旅遊風景區?明天你就去那兒吧!”
說完,木劍心的一聲關門睡覺去了。
何用又看向我。
我無奈的說:“我覺得,你師姐說得對。”
“你們…欺負人家長得帥……”
安置好了他倆,我也回了屋子,躺在床上一直沒有睡意。
我臥室就在櫃臺一旁,因為大晚上的,如果有來住店的一般就是鬼魂,更何況沒有,所以幹脆我也回去躺下了。
臥室裡也掛著一個風鈴,和大堂門口掛著的是一對。
不知道爺爺是從哪裡搞來的這對風鈴,它倆神奇的地方就是心連心,只要外面的風鈴一響,臥室裡的這個也必定會響,只要風鈴響,就說明有鬼魂來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睡不著,無數的困湧上了腦子,尤其是憑空出現的這兩張紙錢,上面還寫了兩句話,是誰放在櫃臺上的?它是在警告我嗎?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從焦慮失眠慢慢的進了淺睡眠,這個時候意識是半睡半醒的,迷迷糊糊的,我好像聽到了臥室裡風鈴叮鈴鈴的響,響的非常急。
我當時意識到,風鈴響鬼來了,但子就是不了,四肢更不用說,如同被釘在了床上似的,連呼吸都迫的困難。
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我是仰面躺在床上,如同一個“大”字,直直的著,四肢被一大力按住了。
“幹什麼啊!”
我剛想喚兩聲,發現嚨裡竟然都喊不出聲來,好似被火灼燒焦燥那樣難。
突然風鈴停止了響,房間裡出奇的安靜,只能聽見我自己的呼吸聲。
“可能是做夢,閉上眼睛睡一會兒就沒事兒了!”
可我剛想閉上眼睛,就聽見一陣刺破耳的笑聲傳到了耳朵裡,震得我耳都有點疼。
“哈哈哈哈哈…”夜貓子似的喚,讓我渾一震,瞬間清醒過來。
這不是做夢,是要出壞事了!
何用和木劍心就住在隔壁的房間,可我憋得臉通紅也喊不出一句話來。
“哈哈哈哈哈……”
難聽的笑聲越來越近,仿佛就在我枕頭邊上,我努力的想把頭轉過去,可無濟於事。
這笑聲,讓我想起了前天晚上附在胖娘們兒上的殍鬼!
嗎蛋啊,沒想到它趁著大家睡覺的時候來了!
何用和木劍心呢,不是說要保護我嗎?老子都他媽的被鬼吃了,你們在哪兒啊!估計都在睡大覺吧!
順帶著罵了何胖子的卦,他媽的一點兒都不準,不是說三天後我會有之災嗎?這他媽的剛過去沒有幾個小時,眼看之災就要來了!
驟然,房間一陣怪風刮起,風鈴發出了非常急的叮鈴聲,我目鎖定在了天花板山,因為我看到了一張笑著的人臉。
這張人臉說不出什麼模樣來,就好像四川的變臉戲一樣,隨時都在變化的模樣,但是臉上的笑容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它就是那天晚上出現的殍鬼!
大爺啊!
我當時心中不知道有多頭草他馬飛奔而過。
“哈哈哈哈哈,這麼多年了,鬼當家的靈魂,我可還沒有吃過呢”殍鬼說著,那張牛頭大的臉蛋子就從天花板上慢慢的沉了下來,奇長的舌頭著,唾從它的角流下來,滴在了我的臉頰上,黏糊糊的超級惡心。
怎麼辦怎麼辦?
四肢百骸不了,估計就是拜他所賜,可不能,我連將軍令都沒有辦法去拿,就這樣幹的等死嗎?
“鬼當家的靈魂雖說只有一半,卻是非常強大的,如果我不吃,也會被別的東西利用了,倒還不如冒險拼上一下,小娃娃,融我的裡來吧!”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這時候,我聽見了無數人的笑聲,有男有,有老有。
何用說過,殍鬼是吃其他的鬼魂長大的,裡藏著的也是其他的靈魂,笑聲過後,就看見殍鬼完全從天花板上浮了下來,它上一不掛,我能看到,從它的腦袋,到它的腳趾頭,都是由很多的臉拼湊一起的!
它上所有的臉,都對著我笑,都出了舌頭,咧著出尖牙,仿佛等待著一場大餐的開始!
我哪裡有辦法?子完全被在床上彈不得,如砧板魚,任它宰割!
說時遲那時快,再眨眼時候,殍鬼已經躺在了我的旁,惡臭的氣味鑽進了我的鼻孔,熏得我眼睛都睜不開。
只能覺到它的手在我上過,無數條舌頭在舐著我的右側子,包括臉頰。
我知道,這是在吃我的靈魂了。
他媽的,我鬼當家還沒有當過癮的,就這樣掛了?
真不甘心!
就在我以為走投無路任人宰割的時候,房間裡的風鈴,再一次響了起來。
這次響,不和殍鬼出現的時候那樣劇烈,非常輕,幾乎聽不到響聲。
“放開他!”
我聽見一聲聲!
頓時一塊又寬又長的白綢從我子上方過,一下敲在了殍鬼上,然後又迅速的收回,圍繞著一個人影在轉。
殍鬼上的臉都發出不同程度的聲和憤怒聲。
“又是你!你兩次三番的破壞我的好事,究竟為何?!”殍鬼顧不上吃我的靈魂啦,只見它懸浮在空中,看著被綢包裹起來的這個人影。
“別的鬼當家你盡吃我管不著,但你不能他!”
綢裡的人是來保護我的!頓時覺老天爺好像還不急於收走我的小命,激地差點昏死過去。
“哇呀呀呀呀…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殍鬼氣的就要和這人拼命。
只聽人冷哼一聲,說道:“你也配?骯髒的東西。”
綢裡的人突然迸發出一陣青的亮,綢一變十,十變百,好似百頭長蛇蓄勢。
“你給我等著,他的靈魂,我非吃不可了!”
說完,殍鬼盡管非常憤怒,好似也怕那人,見狀往後倒退了幾步,變了一道浮影,退進了牆中。
借著燈,我能看到那人影好似看了我一眼,然後也消失了。
我還是被大力在床上,心裡在吶喊:你們丫的倒是打啊,你們不打,給我解開這束縛也行啊臥槽!
“喂喂喂,小天兒,醒醒啊!”
我叫歐寧,我是醫生,身為一名醫生,給活人看病不是本事,給死鬼看病才叫能耐。我有祖傳的醫館,它叫陰陽醫館。陰陽醫館,隻醫鬼,不醫人。我是陰陽鬼醫,這是我的故事!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