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是一個員六人的私人武裝質盜墓組織。
BOSS九叔。男,47歲。在外的份是一家流公司老板,憾的是我原本想要應聘的這家流公司到底是什麼樣,至今不太清楚。據說二十年前的九叔曾經是鬥界出了名的一把好手,後來因為某些不知名原因歸了一段日子,直到最近幾年才重新出現。
啊,還有,這位一看就是鑽石級別的男人他結婚了,甚至還有了個兒……
我聽到某些大叔控的玻璃心喀拉拉碎了一地的聲音。
主戰力兼強T槍兵,男,二十七歲。據說曾經是國家作戰部隊的特種兵英。但是後來因為槍殺上司進了監獄,直到後來被九叔保出之後,在那個明正義的世界徹底銷聲匿跡。現在在天門中擔任狙擊手、強攻隊、破隊、武改裝師……未婚,但是男關系夜生活極為富多彩。
暴力媽紅搖。,二十六歲。紅搖是孤,顛沛流離了二十年,社會早就把打磨了白道黑道都能一把罩的強悍大姐頭。不知道九叔出了什麼招才把這樣的姐納羽下。紅搖的醫湛,但是更加強悍的卻是格。紅搖曾經向我展示過隨攜帶的武——烏黑鋥亮一看就知道沾了不的鞭子。那種酷似某和諧道的外表實在是讓人直視不能……
鑒定師舒道。男,三十二歲。舒道家族曾經是赫赫有名的古玩世家。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家族慢慢越來越人丁稀薄,到了現在,只剩下舒道一個人。啊還不幸加了非法的盜墓組織。舒道通各類古鑒別,地質勘探等知識,天門所有的前期準備和地下識別工作沒人能比舒道更加在行。他格很溫和,但是奇怪的是,到了三十二歲,邊連個可疑的人對象都沒有。
刺客張玄。男,年齡未知。咳,好吧……說這家夥是刺客從某種程度上說真的很不切。因為除了堪比刺客的速度和暴擊率之外,他上沒有任何一點和刺客相似的地方。面癱,天然呆,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樣子,據說曾經有在地下墓裡睡著導致全隊幾乎團滅的悲劇前例發生過。不過張玄專長對付各種鬼怪妖,這一點導致九叔想換人都找不到替換職業。
行李工任守。,二十四歲(自稱)。特長提行李,作用提行李,潛在戰鬥力無窮,實際發揮戰鬥力渣。必殺技吐槽,未來可能轉職行業是盾……
多麼牛13的組織啊……可是這種能力逆天的組合去盜墓真的沒人說你們開了外掛嗎?!
我掀桌怒吼:“為什麼?!不可能!張玄明明確認過他的活我幹不了我們不是同行的!”
九叔淡定坐在沙發上翻那幾張破紙:“他沒說錯啊。如果張玄的工作能找到替代的同行的話,我早就不用他了。”
……天然呆毀滅世界啊……
我悲憤加:“我不幹了!高薪又怎麼樣?你們這是違法犯罪!我辭職!”
九叔:“好。不過,來天門的人,一般只有兩種。一是同類,還有一種是鬼殿裡的那些。”
鬼殿是這幢偽危樓的地下室,專門存放各種明顯超出安全界限的墓裡的收藏品。其中單古代就有不下五六。
我:“……我選C。”
九叔抬頭,淡淡瞥了我一眼:“不要覺得真的沒人能把你怎麼樣。你骨頭再,張玄也有不下十幾種方法收拾你。而且,我猜槍兵會很樂意把你收藏起來的。”
——他什麼都知道!
我打了個寒戰,不由自主退了兩步。九叔和張玄不同,他可不是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天然呆。讓這種一看就心機深沉的人知道了我是個粽子的,我實在是……
九叔看著我的目並沒有什麼驚訝甚至好奇,只有淡淡的警告意味。即使面對我這樣的怪,他也好像什麼都不怕,什麼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九叔輕輕敲了敲桌子:“是你讓張玄帶你來的,也是你請他把你變人。你不是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會是什麼,你只是想逃避,想找一條最簡單的路罷了。但是,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代價是任何時候都存在的。”
“我討厭盜墓賊……”我喃喃著。
“討厭?”九叔嗤笑了一聲,“你大概沒想過為什麼張玄會幫你吧?他那個人看上去呆呆的,可實際上子冷得很,當然不會平白對誰特別。不過……在我看來,那個可笑的理由不值得他幫你。”
九叔別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討厭與否,是你自己的事。但是別因為這個影響了我們。”
“……”
張玄為什麼會幫我?
我不知道。好像自從當時在墓裡看到他開始,請求他幫我出來,請求他把我變人,這種覺就已經變了本能。本能想要依靠他,雖然這個人外表冷漠了些,可對人還是好的。現在看來,他不是對人好,而是只對我還不錯。
他想要什麼?難道他也是和槍哥一樣,對方瞳古和什麼“龍髓”有興趣嗎?
“與其想些沒用的,我勸你不如趁早去做些準備。”九叔說,“也許,你能在下面找到你真正想要的。張玄沒法幫你的那些……”
我離開了那間房間。我再也沒法和這人呆在一起了,他太可怕,每一個眼神好像都能看穿人心一樣。
而且,他的最後一句話……正好擊中了我心裡最的地方。
我真正想要的,張玄沒辦法幫我的……變一個,真正的人類。
那些帝王將相帶地下的不計其數,說不定真的可以……
從電梯下到一樓的時候,槍兵已經在房間外面抱著雙臂等著我了。
天門的基地共有三層加一個地下室。地下室鬼殿被擴展一個巨大無比的空間,放滿了各種違文怪。一樓“裂闕”是員工宿舍,每一間裝修都抵得上至四星級酒店。二樓“乾宇”是會議室加上娛樂休閑會所,三樓“明樓”則是裝備庫。槍哥的槍支彈藥,紅搖的各種藥,舒道的資料古籍,就連張玄都在裡面放了半面牆的怪東西。
天門是個有錢到可以拿紅爺爺燒來取暖的組織,這一點毋庸置疑。可是不知道九叔哪裡來的這種惡趣味,把所有房間以外的地方搞得和生化危機現場一樣破敗恐怖。現在走廊上牆皮剝落燈昏暗。在這樣的背景下,乍一出現個半垂著頭煙的俊男人,怎麼看都有些森。
“喲,回來了。”
槍哥抬起頭,笑著向我打了個招呼。那笑容毫無霾,好像之前所有的不愉快都不存在一樣。
我看著他,沒有。
“我知道我們會再見的,只是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他瞇著眼睛笑。
“你為什麼要幫我?我這裡……並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幫你?我並沒有做什麼。”槍兵聳肩,“我只是靜觀其變罷了。”
“你……為什麼要找方瞳的古?”
他過於爽朗的態度讓我有些愧疚,不由自主地,我想看看能不能幫他一把。雖然把我自己給他研究是不太可能了,但是說不定有些其他線索。
“這是我自己的事。你放心,既然你說過你不知道,我不會再問你什麼了。我們現在是同伴,同伴之間這點基礎的信任是必須的。”
……我心裡更加愧疚了。
“那個……說不定我有線索也……”我支吾著。
槍哥搖了搖頭:“不必了。上次是我的態度太咄咄人。其實,即使你找到了,那裡……也應該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了。”
“你要找的,是‘龍髓’嗎?龍髓是什麼?方瞳古會有的東西嗎?”
“‘龍髓’?呵,我想要的……不過是一份最瘋狂的執念罷了。”槍哥自嘲地笑起來。看了我一眼,忽然手拽下了我的帽子,“你別張,放松一些。在這裡沒有人會在意你的。不管你經曆過什麼,在這裡……沒有必要把臉擋起來。”
“你……你知道什麼?”我結。張玄那小子不會真的這麼多吧?把我的事告訴九叔也就算了,現在連槍哥也知道?!
“呵呵,我不知道。只是在天門的人,誰沒有自己的故事?”
我抬起頭來,槍哥著窗外,那雙黑眸裡有些深沉的惆悵。大概是因為環境的原因,這時候的他,一點都不像白天那個灑的花花公子。
槍哥完了一支煙,揮了揮手,和我說了晚安。
我在門前站了一會兒,終於推開門走了進去。
槍哥的來訪,讓我覺得今晚我大概會失眠很久。然而當我看見屋裡的那個人之後,就斷定今晚我別想睡著了。
張玄坐在窗邊,垂著頭愣愣看著地板。他手裡還握著那把黑長刀。聽到推門的聲音,他抬頭看向我,目一如既往的死寂一片。
“悶哥你睡迷糊了吧?這裡是我的房間。”
他背對著窗戶坐著,屋裡很安靜。這種安靜是前段日子的相中我早就習慣了的,可現在它讓我有些氣悶。
九叔說,張玄是因為一個理由才幫我的。這句話就像一顆小石子扔進心裡頭,並不痛,卻磨得人心上格外不舒服。
為什麼他會幫我?口胡!他幫我什麼了?!
第一次見面就把我揍了個半死,我請他帶我出去,這家夥就把不蔽的我扔在了荒郊野外。第二次見面我把他帶回去,給他治傷好吃好喝供著,結果這家夥吃了我的汗錢還把我蒙進了盜墓組織,而且,連我唯一請他做的事都是……都是敷衍過去的!
現在,居然連這些都是有原因的?
我憋屈得說不出話來。
張玄背對著窗戶坐著。外面沒有燈,可是即使在黑暗中我也能清楚地看清楚他的廓,像一尊雕塑,英俊而冰冷。
“你和他,很親近嗎?”
我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他”是指槍兵。
“關你什麼事?我要睡覺,悶哥你回去吧。”
張玄一聲不吭低下頭,那種沉默的態度有些像個了委屈的孩子。
“不記得以前的事……為什麼不難過?”
他低低說著,聲音像陷了一個夢魘,迷茫而掙紮:“你是什麼心?怪一樣不死,沒有過去,沒有記憶,你任守……你守的東西是什麼?你想找回記憶……可知道了就一定是好的嗎?”
“……悶哥,如果你是來講廢話的,現在你可以走了。”
我無力扶額——先是槍兵然後是張玄,這些故作深沉的家夥到底在想什麼?!
“我什麼心和你有關系嗎?!是!我是怪,我也沒有過去。可是那又怎麼樣?我就是我,不會因為沒有記憶就消失。任守沒有過去,可從現在開始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創造出來的過去!”
我有些難過地看著他:“可是,這些和你都沒有關系了——張玄,我曾經很重視你。因為你是我遇見的第一個知道了我的一切還對我好的人。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黑暗裡面他的眼睛是死寂的子夜。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你為什麼把我的事告訴九叔……你看清楚,現在的我一無所有。如果你想要的是那個可能做‘龍髓’的珠子的話,當時的你已經拿了去。張玄,我什麼都不知道,沒辦法給你想要的任何東西。所以——就這樣吧。”
我垂著頭,說:“如果你想要什麼,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幫你的,如果不是真心的話……你不用強迫自己對我特別。”
我想要的,是一份出於真心的友善。如果你給不了,那麼……我寧願從來不曾得到過。
張玄了:“不是……”
不是什麼?他不是有意告訴九叔的?還是他想要的並不是龍髓?
他沒有說下去,只是默默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我看著他拉開門,站在那條燈昏暗的走廊上。最後,他轉過來,目清清冷冷的,看著我清晰的說道:“我什麼都不要。”
然後,關上的門隔絕了我的視線。
黑暗中我坐了一會兒,忽然一頭栽倒在床上。我用枕頭蒙著臉,聲音悶悶的:
“怎麼會搞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