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封停在姜眠跟前,把手中的玫瑰遞給。
沒等表訥然詫異的姜眠開口說什麼,秦封就率先解釋:“其實本該昨天就送你的,但是事太多了,沒能開去給你選花。”
“好在今天送也不晚,”他嗓音懶漫地笑說:“結婚快樂,老婆。”
這束玫瑰有21朵,每一支玫瑰都是他親自挑選的,花束也是他親手包的。
送21朵玫瑰是因為,今天是21號。
也因為,嫁給他為他老婆的時候,21歲。
姜眠接過這束不算很多也沒有很的紅玫瑰,對淺淺笑了下,禮貌又乖巧地道謝:“謝謝。”
姜眠覺得,應該沒有孩子不喜歡這樣的小浪漫——他帶著一束鮮花趕來接你回家。
因為這束艷滴的玫瑰花,姜眠覺渾的疲累都被沖散了些。
秦封注意到姜眠沒穿早上披的那件小香風外套,而這個時節的晚上溫度依然會比白天低不。
他怕只穿了一件襯衫的吹風著涼,便下西裝外套,給披在了肩上。
“啊!”姜眠也是這才想起來,仰臉看著秦封,說:“我的外套還在工作室。”
正想轉上樓去拿,秦封就拉住了的手。
“反正也不著急穿,下次來課室時再拿,就別再多爬一次樓了,怪累的。”
姜眠聽了他的話,沒有再折回去爬樓拿服。
就像他說的,確實很累。
秦封沒有松開姜眠,就這樣牽著的手往前走。
姜眠也忘了回手。
更準確點說,是還沒意識到哪里不對勁。
心里其實很忐忑張的秦封見沒掙扎,就這樣默許了他牽手,稍微地暗暗松了一口氣。
兩個人掌心相,不不慢地走在校園里。
須臾,秦封私是想起來什麼,忽然開口道:“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該拍婚紗照了。”
之前敲定這門婚事時,兩家長輩就一致商量好了先讓他倆領證,然后再慢慢準備婚禮的各種事宜。
現在證領了,接下來就該拍婚紗照了。
畢竟往后還要用婚紗照做結婚請帖,舉辦婚禮也會用到他們的婚紗照。
姜眠認真地想了想,然后同秦封商量:“我周一到周五得忙畢設,我們等每周的周六日拍婚紗照行嗎?這樣正好也不耽誤你工作。”
秦封眉梢輕抬,欣然應允:“好。”
“那這周六我們就開始拍。”
“嗯。”姜眠點點頭。
這會兒時間還不算太晚,路上有不來來往往的學生。
秦封在津海大學很出名。
盡管他已經本科畢業近四年,但直到現在,他的名字在津海大學本部也依然會被大家時常提起,而且照片也是廣為流傳。
路過十個人,說也會有七八個能認出他。
而姜眠又是辨識度很高的,不其他系的學生都知道是珠寶設計專業的系花。
這倆人走在一起,還手牽手,更別說方披著男方的外套,手里拿著一束玫瑰。
想不讓人關注都難。
于是,這晚津海大學的論壇熱鬧了。
比前段時間大家七八舌地討論秦封的公司要破產還要熱鬧。
【珠寶設計專業的姜眠和秦封是什麼關系?在談嗎???】
【秦封事業正好的時候倒是沒談,這眼看就要破產了他居然反而有心朋友了,大佬的腦回路真的好難懂!】
【我聽說姜眠家里很有錢哎,就是那個近幾年才沖進頂層富豪圈的姜家,姜驍好像是親舅舅。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秦學長和姜眠是家里安排的家族聯姻啊?】
【樓上就別欺騙自己了吧?如果是家族聯姻,秦封能對方這麼好嗎?我當時剛巧路過,親眼看到他手捧玫瑰等方,然后又心地給方披外套,還很主地牽了孩子的手,這一看就是喜歡啊!】
【假設,我是說假設——他們真的是聯姻,那肯定是方這邊能讓他的公司起死回生對吧?這樣有求于人的況下,他對人家好點,比如送送花、牽牽手、披個外套什麼的,也都正常吧?】
【如果樓上推斷的是真的,那我就有點看不起他了,我這輩子最看不起靠人撐事業的男人。】
【臥槽我剛放大了一下照片,發現他倆的左右手無名指都戴著戒指!這絕對是結婚了吧!】
【你們看到秦封停在學校門口的車沒?汽車界的“西裝暴徒”!都要破產了開的車還是奧迪RS7,有錢人破產了也比我們富得多。唉,世界的參差啊!】
……
兩個人不說話的時候,姜眠就在腦子里構思要重新設計的首飾圖。
跟著秦封來到車旁被他松開手的那一刻,才后知后覺是被他一路牽著手走過來的。
姜眠蜷了蜷殘留著他掌心溫度的手,彎坐進副駕駛座。
系好安全帶后,腦袋空空地低頭盯著懷里這束花看了會兒,看著看著就默默數了數。
一共21朵。
盡管知道應該只是湊巧,但還是忍不住多腦補了一點——
在21號這天,他送了21歲的21朵玫瑰花。
姜眠這樣想著,眉眼不自覺地輕彎,抿著笑了笑。
他送玫瑰,總歸是欣喜和高興的。
大概是累極了,姜眠在半路就睡了過去。
秦封將車載音樂音量調小,也逐漸降低車速,生怕把驚擾醒。
到家后,他把車停到私家車庫,而后下車繞到副駕駛這邊。
秦封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彎腰探進半個子,作輕地慢慢幫姜眠把安全帶松開,隨即小心翼翼地抱起,帶進屋上樓。
姜眠骨架偏小,看起來小小一只。
無比溫順地窩在他懷里安穩睡著,手中還攥著他送的那束玫瑰。
就在他抱著一步步往樓上走時,姜眠漸漸有了意識。
緩慢地睜開眸子,然后就發現自己在秦封懷里,正被他抱著上樓回臥室。
本來睡眼惺忪的登時驚慌地睜大眼睛,神志也霎時清醒無比。
姜眠掙扎著要從他懷里下來,語氣窘迫地小聲說:“學長,你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秦封非但沒把放下,反而又往上輕輕掂了掂,將重新抱牢。
“老婆,”秦封的語調泛著溫,他垂眸笑著,低沉慵懶的嗓音似在哄:“別。”
“或者……”他不不慢地抬腳上了一個臺階,又開始忍不住逗他的小兔子:“你我一聲老公,我就放你下來。”
姜眠:“……”
和停在這個臺階上的秦封對視著,臉頰逐漸染上薄紅。
下一秒,姜眠在秦封含笑的目里,淡定地閉上了眼,歪頭靠在他肩前。
假裝自己剛才本沒有醒。
秦封:“……”
他仿佛被中了笑,一路笑著把人給抱回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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