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回去了,你二人速速出谷。”栓柱爺爺說完,轉過去和我爺爺徑直走向村里。
“柱子,咱倆也走吧!”
栓柱點頭后,我們倆走一線天。
小溪剛好順著一線天流向谷外,小溪邊有一條可容兩人并肩而行的小路。
以前走過幾次都是白天,所以一線天視線不影響。
可現在是晚上,正值子時,月和日完全是兩個概念,只有抬頭能看到上面有一條白線。
而下面幾乎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
剛進一線天沒走幾步,栓柱把我住。
“谷子,等一會兒。”
“你干嗎?不記得你爺爺叮囑的話了?”
“不讓回頭,我知道,可這麼黑怎麼走?不過,哥們早有準備。”
栓柱說完,就蹲下,把包袱放地上開始掏東西。
“你準備了啥?”
“我帶著火折子,這可是我爺爺親手做的。”
栓柱有些得意地說著,可下一秒,就變得垂頭喪氣了。
因為不管栓柱怎麼吹,火折子就是不亮,一點火星都沒有。
栓柱罵罵咧咧的只好把火折子裝起來。
就在這時我覺到后脖子有涼氣劃過,因為栓柱收拾包袱落后我半個位,我還以為他在惡作劇。
“柱子,火折吹不著,你吹我能吹著了?”
“我吹你干啥?我包袱還沒收拾好。”
我一聽聲音方位,明顯栓柱是蹲在地上說的。
“那誰往脖子上吹風?”
我一句話問出,就覺得脊背發涼。
“谷子,你可別嚇我。”
我本來想回頭看一下,我剛想轉,我突然想起了栓柱爺爺的叮囑。
“柱子,別回頭,快走。”
說完我也顧不得許多,一把拉起栓柱的手,急忙往前走。
“谷子,我也覺有人吹我脖子。”
“別說話,快走。如果快的話,一個小時咱倆就能走出去。”
可隨著我們的步伐加快,后脖子吹氣的頻率也在加快。
從一開始只是輕輕地吹氣,到一來,竟然有些疼。
這時候邊也不止水流的嘩嘩聲,后好像有什麼東西在。
我不斷在心里告訴自己別回頭,同時我和栓柱的手抓得更了。
走著走著,我發現原本漆黑一片的一線天,竟然慢慢在眼前有了溫和的白。
隨著白的出現,小溪水面上泛起了點點金。
我出于好奇多看了兩眼,可馬上就發現了小溪里的不尋常。
閃爍的金竟然是一雙雙眼睛,而眼睛下是一張張蒼白的人臉。
“柱子,快走。”
我想分散一個栓柱的注意力,別讓他看小溪里。
“谷子,小溪里怎麼有那麼多人臉。”栓柱聲音里帶著哭腔。
“怕啥?我上帶著符呢!再說了,這麼多年的玄門白學了?還怕這東西。”
“可是,咱們學那東西試過多次了?也不靈啊!”
“你覺得兩位爺爺會害咱倆嗎?快走。”
我們倆上相互打氣,腳下也沒閑著一路小跑著往前走。
后悲嗚聲更甚,如泣如訴。
聽著就夠瘆人的,可脖子后吹來的氣,每一下如小刀割過皮。
我手一,竟然真的滲出了鮮。
原來還覺得一線天很好玩,可從沒想過這里面會這般恐怖。
但我堅信爺爺不會害我,只能咬著牙往前走。
這時候后面吹來的氣已經不局限在脖子了,已經變了整個后背。
就在我以為可能會失過多還死的時候,眼前猛然一黑。
覺好像進另一個世界一樣,等眼睛微微適應了一下后。
我才發現已經走出了一線天,眼前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通往龍須鎮。
“谷子,咱們能回頭了嗎?”
“應該可以了吧?”
我了一把后脖子,還是漉漉的,可拿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汗水。
“谷子,你看看我的服。”
隨著栓柱的喊聲,我扭頭一看,栓柱的服,除了背包蓋住的地方,已經碎片了。
一條一條的,就好像刀割過一樣。
“谷子,你的服怎麼爛這樣了?”
我明白了,我們倆的服應該一樣。
不過我還是好奇的想回頭看一下,可服沒看到,我卻看到后哪兒還有一線天。
剛才出來的口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面斷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