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慌之際,西門慶猛地舉起手中的樸刀,刺向老虎的肚腹。
噗。
鋼刀穿破老虎的腹腔,一大噴灑出來,隨即,重達幾百斤的老虎,重重地在西門慶的上。
嘭。
一聲沉悶的聲響。
西門慶被偌大的老虎拍在地上,強大的力,讓他瞬間覺快要窒息了。
而與此同時,那些獵戶們立刻圍了上來,照著猛虎一陣刀削斧剁。
須臾之間,老虎被砍了七八十刀,一不。
眾獵戶七手八腳,將老虎從西門慶上移除,幾乎快要悶死的他,終於了口氣。
“大人,您怎麼樣?”獵戶們圍了上來,將西門慶扶起。
“還好,並無大礙。”西門慶說道,“隻是覺,甚是乏累。”
小袁獵戶立刻背起西門慶,其他獵戶七手八腳,將老虎捆起來,又找了木杠,栓上老虎的四條抬起來,往山下走去。
待來到穀縣城的時候,西門慶打死猛虎的訊息,迅速傳開了。
老百姓們紛紛湧上街頭,自發地敲鑼打鼓,在前麵開道,徑直往縣衙而來。
縣太爺聞聽此言,立刻升堂,並且親自來到縣衙門口,接待打虎英雄。
“西門大人仗義出手,為穀縣除了虎患,如此義舉真令人欽佩。”史文魁抱拳拱手,笑嗬嗬地說道。
西門慶連忙還禮,“史大人無需和我客氣,你我二人的關係親如兄弟,虎患令大人夜不能寐,小弟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史文魁點了點頭,心中讚許,這西門慶以往說話油腔調,今日遇到事,還真能抵擋一番,卻也難能可貴。
“來人啊,取一千貫來,於西門大人。”
不多時,一個衙役端了一個盤子進來。
“眾獵戶為了打虎,日夜勞,更有甚者因此丟了命。”西門慶說著,轉看向後眾獵戶,“這一千貫,諸位分了吧。”
聞聽此言,眾獵戶紛紛給西門慶磕頭,口呼西門大人慈悲,仁義。
西門慶擺了擺手,“眾位散了吧。”
眾獵戶分了賞錢,轉走掉了。
史文魁拉住西門慶的手,“賢弟,錢可以不要,但是愚兄想請賢弟做一個衙門裡的都頭,不知意下如何?”
穀縣縣衙中,缺一名得力的巡捕都頭,導致附近剪徑的蟊賊,殺人的土匪肆意猖獗。
如今西門慶既有打虎的本事,讓他當這個都頭,自然是再合適不過。
隻是,這西門慶家財萬貫,或本看不上這區區都頭的職位。
果然,西門慶雙手抱拳,“多謝仁兄抬舉,小弟無心為,不過等過些時日,小弟倒是可以為兄長舉薦一位,定能勝任和都頭職位的好漢。”
史文魁見他不允,便冇有強迫。
於是,命人置辦了一桌酒菜,二人邊吃邊聊,直到中午方休。
西門慶已然有了些許醉意,辭彆了史文魁,一步三晃地往家中走去。
剛出了衙門口,就見到潘金蓮正在等候他呢。
“老爺,您醉了。”潘金蓮攙扶住西門慶,瞬間,一幽香的氣味兒鑽進西門慶的鼻孔中。
將胳膊搭在潘金蓮的肩膀上,著圓潤的肩膀,西門慶一顆心砰砰跳的更加劇烈了。
他將湊到潘金蓮的耳邊,低語呢喃道,“你怎麼在這裡?”
潘金蓮低聲回答道,“夫人聽說您昨夜殺了猛虎,縣老爺親自接見,令我前來接您。”
派來接我?
想到這,西門慶瞬間明白了吳月孃的用意。
“金蓮,你真漂亮。”西門慶低聲說道。
瞬間,潘金蓮臉紅到了耳,忙將頭低下,“老爺興真是醉了。”
“大街上居然出口調戲奴婢,莫不怕被人笑話。”
西門慶聞言嗬嗬一笑,再次問道,“聽聞夫人慾要你為妾,你可願意?”
過了許久,潘金蓮才低聲說道,“我既為奴婢,自然要聽主人的命令。”
聽的口氣,似乎對為妾這事兒,心懷抗拒。
隻是礙於份,不得不為之而已。
“如此說,你是心不甘不願了?”西門慶心中曬然。
這潘金蓮似乎與書中所描寫的大不相同,倒是一位極思想的人。
“大人需要做一件事,方可讓奴家心甘願地侍奉您。”潘金蓮講到這裡,微微揚起臉龐。
西門慶心中震驚無比!
潘金蓮居然還跟自己講條件?
“那你說說看,我該如何做,才能讓你心甘願?”
“陪我祭祖。”潘金蓮說道。
本出名門世家,祖上是名將潘。後來因為潘一時鬼迷心竅,陷害了老令公楊業,從而被削職為民。
幾經周折,家道中落,潘金蓮從小被賣做了奴婢。
雖然祖上榮,但是潘金蓮卻心有不甘,一心想要找到潘的墳墓,祭奠一番算是認祖歸宗。
隻是為奴婢,下下等人,本無法實現心中夙願。
今日西門慶主提出為妾之事,潘金蓮忍不住說出了心中所願。
原本不過是一句戲言,每個人都有願,可是實現的又能有幾人呢?
卻不料西門慶哈哈大笑,“我當什麼事兒呢,此事包在我上,必定讓你達所願。”
兩個人晃晃悠悠回到家中。
吳月娘見西門慶已然喝多,忙做了一碗醒酒湯,西門慶喝了,便躺在床上睡了。
再次醒來之後,已然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穿好服,西門慶來到前院,敲開劉唐的門。
劉唐二話不說,噗通跪倒在西門慶的麵前,“多謝大哥殺了猛虎,幫我報了仇!”
這幾日,他時時刻刻都在埋怨西門慶,口口聲聲說是兄弟,可是自從被虎傷了之後,西門慶卻不曾來探他。
而昨日陡然聽聞院中的下人說,西門慶殺了猛虎,劉唐才暗自懊悔。
西門大哥為了給他報仇,竟然親自上山打虎,這份誼,令劉唐激涕零。
“劉唐賢弟快快請起。”西門慶說著,雙手攙扶起他來,“你我是兄弟,以後不要不就下拜。”
劉唐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與此同時,代安急匆匆進來,“老爺,門外有一個大漢,從昨夜開始便等在門口,此刻嚷嚷著一定要見您。”
西門心中暗駭,從昨夜就等自己,恐怕並非來拜訪自己的。
難道是尋仇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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