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爲難的嘖了一聲,看向李二:“陛下,他連生學都沒聽過……。”
金太醫老臉通紅,有些掛不住了,截斷李昊道:“後生,老夫問你的是如何得知那個什麼酒能防止發炎,這跟你那個什麼學有什麼關係。”
李昊道:“當然有關係,否則你怎麼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小的生是什麼?它們所喜歡的生存環境又是什麼?如何殺死那些人眼睛看不見又確實存在的微小生?如果你連這些都不知道,還在自以爲是的相信眼睛看不到的東西就是不存在的,那我跟你說了也是白說,你本聽不明白。”
衆太醫:“……”
李二、長孫無忌:“……”
這說的是人話麼?如果是人話爲啥我們都聽不懂?如果不是人話,爲啥每個字都那那麼清楚?
面對衆人迷茫的目,李昊不知怎麼沒了與金太醫一爭高下的衝,搖搖頭用一種不記前嫌的口吻說道:“金太醫,你行醫多年,又是太醫院署令,我相信你的職業守,也相信你不會拿病人的生命開玩笑。
但醫學是一個十分專業的學科,想要做一個稱職的醫生良好的職業守只是基礎,它還需要更多專業的知識來輔助,手疼砍手,腳疼砍腳是不對的,治療外傷也不僅限於止和包紮,否則拿烙鐵往傷口上一比用石灰快多了。”
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
李昊胳膊上的傷口就擺在哪裡,理的要比他那天弄的強上不知多倍,金太醫就算不服,也沒有臉去辯解。
當然,在聽李昊說拿烙鐵往傷口上比用石灰快的時候,老金便也明白了爲啥這小傢伙要如此針對自己,敢是自己魯班門前弄斧頭,得罪真神了。
金太醫能聽明白的東西,李二自然也能聽明白,聞言不笑罵道:“你這小子倒是睚眥必報,不得半點委屈,可你知不知道,若不是金太醫在你昏迷的時候替你把傷口理了一下,只怕等不到你自己妙手回春,那胳膊便已經廢了。”
“呃……”李昊尷尬的眨眨眼睛。
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哦!好歹自己小命是這老頭兒救的涅。
咱可是善良的好青年,不能做忘恩負義的事。
尷尬之餘,李昊對有些不是滋味的老金行了一禮,鄭重道:“金太醫,小子方纔言出無狀,得罪之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小子一般計較。”
個驢日的,好人壞人都讓你小子做了。
金太醫當著皇帝的面也不好說什麼,只能擺出大度的樣子道:“無妨,無妨,也是老夫學藝不,差點誤了李都尉的一條胳膊。”
李二見兩人已經把話說開了,再次開口:“德謇吶,既然你與金太醫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了,現在就說說的那個酒的事吧,你是否覺得此真有必要在軍中推廣?”
李昊道:“陛下,推廣是一定要推廣的,畢竟可以大大減士兵的非戰鬥死亡率,只是……”
“只是什麼?”
“陛下,沒人啊,懂這個的眼下只有我一個,就算有分也忙不過來。”
嘶……,這還真是個問題,李二鬱悶的敲著額頭。
作爲皇帝他考慮方方面面許多東西,就算能夠解決人手的問題,可鬼知道這種事靠不靠譜,涉及到軍隊,若是有個萬一,那是要譁變的。
思來想去,拿不定主意,不由轉頭看向長孫無忌:“無忌,你看呢?”
長孫無忌素有老狐貍之稱,考慮片刻道:“陛下,臣以爲,不若先找個地方試驗一下,一來可以驗證此法是否可靠,二來也可藉此培養一些手人,若此方真的有效,也有利於將來推廣。”
“不錯,此言大善。”李二讚許的點點頭,看向李昊:“德謇,你長孫伯伯的話聽到了吧?”
“昂,聽到了。”李昊朝著長孫無忌呲牙一笑:“長孫伯伯足智多謀,小侄佩服。”
李二都發話了,咱自然得從善如流,誰讓我還是個孩子呢,李昊無恥的想著。
長孫無忌無奈搖搖頭,有些搞不懂自家妹夫到底想幹啥。
李二卻在此時再次開口:“既然你沒有意見,那就照你長孫伯伯的意思辦,另外……朕把他們幾個給你了,把你知道的東西教給他們,讓他們跟你好好學學。”
衆太醫:“……”
學學……,已經出師幾十年,孫子都比李昊大的太醫們全傻了。
李昊:“……”
這特麼什麼事兒啊,我只是想裝個13而已,沒想帶學生啊。
再說這學生都老啥樣了,走路都掉渣,搞不好沒學多東西,自己就先掛了,這絕不行啊。
想著,李昊連忙道:“陛下,哪個,三思啊!”
李二把臉一沉:“還三思什麼,你來找朕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推廣你的酒麼,朕已經準了,你還想怎樣。”
李昊急赤白臉的道:“不是,皇帝叔叔,我,我沒地兒試驗啊,教學生可以,可我上哪兒找試驗品去?總不能讓他們拿刀對著捅吧?”
拿刀對著捅?!
幾個太醫不由打了個哆嗦。
還有,剛剛這小子皇帝什麼來著?皇帝叔叔?!這要多大的恩寵啊,地位幾乎等同於郡王世子了好麼。
而且看皇帝陛下對這小子的態度,似乎也頗爲縱容。
原本這小子就是長安城中無惡不作的紈絝,現在有了皇帝陛下的縱容,今後……完犢子,待會兒回家準備後事吧。
太醫們如喪考妣,正想試著爭取一下,卻聽李二說道:“你不是折衝都尉麼,左領軍衛翎府平日訓練就沒有傷的軍卒?”
李昊一愣,鼻子道:“呃……,應該是有吧。”
話說,自從接了差事,他還從來沒去過軍營呢。
李二哼了一聲:“那你還在朕這裡磨蹭什麼,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哦,小侄告退。”李昊愁眉苦臉的行了一禮,又對長孫無忌擺擺手:“長孫伯伯再見,回頭你別忘了準備好一千貫,酒跟合都是需要錢的。”
長孫無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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