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相見,本來是幾個同學十分想八卦的看點,結果林寶一句份子錢,瞬間把氣氛帶里去了。
班長王海見狀,立刻張羅吃飯,同學聚會才算開始。
老黃氣的懟他:「你自己都說了,初純的像礦泉水,你張就提錢,滿的銅臭味,俗不俗。」
「我本來就俗人,不俗能去吃飯嗎。」
林寶大概是太久沒上學了,以為這次同學會,是各種曬車曬工作的場面,結果聊起來才知道,這個年紀大家還是大四的學生,離工作結婚還遠著呢,反而林寶是第一個結婚的。
一時間,林寶和別人搭不上什麼話,他們都在聊著大學和畢業工作,其實他並不知道,大家對他是好奇又謹慎,明明上學時候是個輟學的窮小子,怎麼搖一變,和白富結婚了。
觀之後,發現林寶沒什麼變化,何婷婷先搭話了,短髮短,長黑,顯眼的打扮,像是刻意為之,晃了晃酒杯,「論敘舊,除了你的老人,我應該能排第二吧。」
林寶挑眉一笑,「如果你的子能再短一些,你能排第一。」
「去你的。」
回憶起初中同學,林寶也只能記住這兩個人。何婷婷初中時候是個小太妹,那時候經常畫個煙熏妝,跟著元寶組合翻牆逃課,一起去網吧,算是半個玩伴,只是林寶退學后,再沒聯繫了。
多年不見,小太妹也變了長大人的樣子。
何婷婷很聰明,對林寶結婚贅的事避而不談,敘舊幾句,小聲問道:「你今天來,不是找老人的嗎?把媛媛冷落在一旁,不太好吧。」
「別鬧,我結婚了,就是閑的沒事來看看,再胡說我可收你份子錢了。」
「你該不會是靠一張討到老婆的吧。」
「別講,泄國家機了。」
有了何婷婷開頭,其他同學也開始熱了,林寶終於明白為什麼非要他來同學會了,大家臨近畢業,即將走社會,多多都想結他,畢竟豪門婿。
你看公司那幫王八蛋,個個鄙視自己吃飯,心裡又想占他便宜,還是同學誼單純點,只想占他便宜。
眾星捧月之下,林寶終究了聚會的主角,本著不給許霏霏惹麻煩的原則,他放棄了吹牛,低調應對,心裡憋的十分難。
還好老黃懂他,替他吹噓了幾句,算是彌補了裝未遂的憾。
而整頓飯,李媛媛沒再和林寶說過話,安靜的坐在角落裡,烏黑的長發,溫婉的碎花,像一尊緻的雕塑,即便是安靜也惹人注目,比穿校服的時候漂亮多了,一旁的班長王海圍著轉,沒獻殷勤。
這才是同學會的意義嘛。
被擾的煩了,借口去廁所,走出包房了口氣,巧看見了從衛生間回來的林寶,腳下一沉,停住了。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誰都沒說話。
林寶尷尬道:「要不然……我們倆也敘敘舊?」
孩搖搖頭,「這些年你都去哪了。」
好吧,該來的還是來了,林寶回道:「哪裡都沒去,一直沒離開這個城市。」
「那我為什麼找不到你?」的聲音很溫,溫中卻有一不甘。
「你為什麼要找我?」林寶說完,覺得這麼模稜兩可的說話沒意義,乾脆道:「我聽黃元說了,你找過我幾次,可咱們倆是十年前的事了,你找我,該不會是……回憶初吧。」
「初這個兩個字,從你口中說來,就這麼隨意嗎?」
「難道很重要嗎?」
「對我來說很重要,這些年,我經常會想起你。」
溫的語氣,幽怨的眼神,林寶驚的眨了眨眼,「你真的確定那是初嗎?十二歲啊,我下面還沒長幾呢,你才剛來月經的年紀,小屁孩還差不多,而且我們倆也沒經歷什麼驚天地的事,沒那麼刻骨銘心吧。」
一瞬間,好彷彿被打的碎,李媛媛愣愣看著他,「你變了……」
終於等到了這句話,旁人聽了很扎心的話,林寶卻到莫名的鬆了口氣,痛快道:「是啊,我當然變了,不僅結婚了,還是跪吃飯的男人,我沒骨氣,又勢利眼,皮囊不好看,靈魂沒有趣,我變得越來越庸俗,被這個世界改造了最卑劣的模樣,這樣油膩的我,應該是你們文藝青年最討厭的一類人,你看清楚了嗎,還懷念嗎。」
把個人無限放大,有時候被稱作深,有時候被做矯。但不管是哪種,林寶都不是很理解李媛媛,這是一件很殘酷的事,十年時間,兩個人的確走向了兩個世界。
他像狗一樣生存,為了吃口飯,為了老媽的病。而則溫室中長大,有藝氣質,有浪漫懷。他們再無法有任何思維上的共鳴。
兒時的那點回憶,也早該被撕的碎。
自己當年的初人,變了這般無賴臉,李媛媛很失,轉走向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卻沒有推開門。
「你當年不聲不響的就退學了,沒和我說過分手。」
「抱歉啊,走的太急,忘記說了。」
啪!李媛媛頭也不回的推開了門。
那溫婉恬靜的背影,碎花彷彿都在飄著芳香,林寶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如果能和李媛媛正常敘舊該多好,他確實想誇一誇,當年的校服乖乖,如今長一朵花。
整來說,這算是同學會的一個小曲,林寶沒太放在心上,回到包房裡,就聽見老黃在替他吹比。
「寶哥現在是差錢的人嗎,這頓飯肯定是他請了。」
算了,絕吧。
回去的路上,喝的醉醺醺的老黃,一副裝之後的滿足,原來吹別人的牛也能這麼舒服,怪不得「我一個朋友」都了吹牛的基本法了。
他一臉滿足的問道:「寶啊,今天和李媛媛聊的咋樣啊?加微信了嗎?」
「沒加。」
「什麼?」老黃一個機靈,電車差點翻車,「你特麼傻了?許霏霏都給你打開把妹的大門了,同學聚會這種搞破鞋的場合你還不珍惜?非要我吊把吊的教你?」
「黃老師,又跟我講理論?」林寶斜了他一眼,「你才是顆粒無收,誰說我沒加到微信。」
「啥意思?你加誰了?」
「何婷婷。」
「艸,你個老王八。」
老黃一個激靈,電車翻綠化帶里去了。
晚上回到家,林寶渾泥土的狼狽樣,嚇了許霏霏一跳,問他怎麼了。
「那破車二手的,方向不太靈活,栽里了。」
「你個傻子。」
「我怎麼傻了,外一是你大哥找人做手腳要害我呢。」
「神經病啊,整個別墅區就你一個電車,誰會注意。」
「就是因為獨特,才引人注意。」
「你那泯然眾生。」
說完許霏霏白了他一眼,怎麼和這個傻子鬥起了。
第二天,公司發生了另一間意外。
一早,因為電車摔壞了,林寶只能厚著臉皮蹭車上班,許霏霏的車是輛白寶馬,相比其他富豪輒幾百萬的超跑,算是極其低調了。
兩人剛走進公司,就看見前臺那裡聚了好多人,明顯是發生了什麼爭吵,林寶一個大劈叉沖了過去,生怕趕不上熱鬧。
「你個婊子,和我老公玩的很好是吧!」一個中年人指著前臺妹子大罵,突然甩起手裡的袋子,直接砸在妹子臉上,「還給你!」
稀里嘩啦,袋子里東西掉了一地。
就聽見哇的一聲,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滿地的玩,五六的散落大廳里,各式服、繩子,甚至林寶本不認識的道,誰能說說那尾是怎麼玩的。
「厲害……咱們公司還藏了一個專業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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