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鎮上時已經快中午了,蘇沐歌先是去藥店買了藥,又給張氏捎帶了一保暖的冬,這才回到鎮門口等趙大郎。
不多會兒,趙大郎也抬著一罐子酒和一個籃子回來了。
趙大郎把東西放好,從上出一個油紙包遞給蘇沐歌。“已經過了中午了,表妹了吧,這是我買的酒糟餅子,甜的。”
蘇沐歌剛才只顧買東西,還真沒吃東西,這會兒回去說都要一個多兩個時辰,不吃東西還真不好,看趙大郎有些期盼和小心翼翼的眼神,手接了。
“多謝。”
趙大郎看接過紙包,嘿嘿一笑,駕著車出了鎮子。
蘇沐歌打開油紙包,一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酒香夾雜著油餅的香味,味道很是人。
前世千杯不醉,就酒糟那點度數還不放在眼里,拿著酒糟餅子慢慢吃了起來。
餅子吃進肚子里,有一種暖暖的覺從胃部一直蔓延至全。
如今天氣了秋,過了到了下午太落山時溫度就有點低了,這會兒蘇沐歌卻覺得暖洋洋的,或者說,甚至是有些發熱的,腦子還有些昏沉起來,連帶著看著駕車的趙大郎都出現了重影。
手拍了拍臉頰,發現臉頰滾燙一片。
蘇沐歌意識到不對,手猛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讓清醒了一瞬。
難道是醉了?
怎麼忘了前世千杯不醉的是的,現在,可不一樣了……
蘇沐歌覺得眼前的重影越來越多,就連趙大郎那張湊近的臉都變得難以分辨……
“表妹,表妹……”趙大郎看著蘇沐歌閉的眼,一顆心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
他爹說像表妹這樣的子多是喝不了酒的,他在買酒糟餅的時候特地讓老板參了些酒水進去,沒想到表妹吃了就這個樣子了!
他有些張的把牛車駕進了不遠的小樹林里,他娘說,只要表妹了他的人,今后就是他媳婦兒了!
找了個還算的地方,把車上的蘇沐歌抱到了一顆樹下。
看著蘇沐歌有些灰黑的小臉,他轉用袖沾了沾酒水在臉上了。他之前就覺得臉上這些灰塵礙眼。
等把蘇沐歌臉上的臟污干凈,出原本的面容時,趙大郎楞在那里。
這模樣,可比他娘之前給他說的丫頭好看多了!
趙大郎看著蒙在蘇沐歌眼睛上那塊帕子,他一直都不明白好端端的在眼睛上蒙什麼帕子,本著好奇,他手把那塊兒帕子揭了下來……
“啊!”
趙大郎驚恐尖出聲,嚇得跌坐在地上,眼睛瞪圓的看著蘇沐歌的臉。
“鬼,鬼啊,鬼啊!”他連滾帶爬怕的跳到牛車上,駕著牛車跑了。
躺在地上的蘇沐歌在指尖的銀針輕輕一,掉落在地。
是醉了,可腦子還是清醒的,只能怪自己大意了,不然也不會讓趙大郎有機可趁!
那酒糟應該是比較烈的,不然不會上頭那麼快,不過只是醉酒到沒那麼難辦,只要稍稍酒醒給自己扎幾針就能慢慢恢復。
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離鎮子不算太遠,等到酒勁過去再走回村子,怕天都要亮了,夜不歸宿,對于一個閨閣子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本來打算等到明天再走,看來只能把計劃提前了,外祖母應該能應付那些人。
另一邊,趙大郎駕著牛車回到村子里時夜已經深了,他跳下牛車沖進院子時,差點跟人撞了個正著。
“哎喲!”
王氏后退一步,剛想罵出聲,在看見來人是趙大郎時忙朝他后看了看。
“你這混小子,怎麼那麼晚才回來!人呢?”
“娘,我才不要娶那個丑八怪!”趙大郎說著就推開王氏進了屋子。
王氏一臉呆愣,跟著進了屋。
“你這小子渾說些什麼?你那表妹呢?”
趙大郎想到掀開帕子時看見蘇沐歌眼睛上那紅斑,哼哧了好一會兒才道:“還在林子里……”
王氏一聽大驚。“你說什麼,你讓在林子里!”
趙德躺在床上半夢半醒,聽王氏這麼一也坐了起來。
“大郎回來了?”
“當家的,大郎把那丫頭扔林子里了!”
“娘,就是個丑八怪,難怪用跟帕子遮著眼睛,分明就是太丑了,我不要娶,打死都不要娶!”趙大郎大道。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趙德一掌拍在趙大郎頭上。
趙大郎這才老實的代了況。
“原來是個鬼臉啊,難怪妹夫放心讓一個小姐家的回來呢!”王氏一聽也有些不樂意讓蘇沐歌做兒媳了,讓村子里的人看見豈不是要笑話大郎了。
“就是。”
“那林子淺,慣常也不會有什麼野出沒,就讓在外面待一個晚上吧。”趙德最后下了定論。
趙德在鎮上酒館做掌柜的,形形的人和事見的不,想得可比王氏和趙大郎多,蘇沐歌可是個家小姐,若是夜不歸宿說出去那名聲就不用要了,到時候還不要賴著他家大郎,這麼一來,主權可都在他們手上了!
一想到能跟當兒的妹夫談條件,趙德的心里別提有多了,哪里會管蘇沐歌的死活。
而在偏房的張氏因為吃了藥,抵不住困意早就睡過去了……
……
順蘇府。
安氏靠坐在梨花木雕花的塌上,李嬤嬤蹲坐在腳邊的小榻上給修著指甲。
“夫人,夫人,他們,他們回來了……”梳著包頭的小丫鬟急急的跑到門外,話還沒說完就被攔下了。
“沒規矩,夫人的屋子也是你能隨便闖的!”
小丫鬟霎時被嚇得臉都白了。
安氏聞聲收了手坐起。
“讓進來吧。”
“是。”
紅玉掀開簾子,讓小丫鬟走了進去。
“奴婢給夫人請安。”
“說吧,什麼事兒?”
“夫人,護送大小姐去南城府的人回來了,可,可是……”小丫鬟巍巍的跪在地上聲說著。
安氏眸低快速的閃過一抹厲。“可是什麼?”
“可是,可是大小姐卻不見了!”
“你說什麼!”安氏猛地站起,帶倒桌上的茶水“嘩啦”灑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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