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宅子修整了一遍後,跟著顧七月和容天洐打算買點人。宅子這麽大,是每天打掃都得耗費不時間。
買人找的牙,裏頭出來的人至來曆都清楚。
看人這種事容天洐比顧七月更在行,最後家裏挑選了一對中年夫妻,兩人都是廚子。
給顧七月選了兩個伺候的,一個是從宦人家出來的。原本的主家前途無,後輩沒一個才的。又在場得罪了人,後輩又拖後,差點整個家族都被牽連。心灰意冷之下,就主外放去當個小縣令。
臨行前,將用慣了的下人都帶上了,那些使或是不得用的則都發賣了。
這丫鬟倒不是不得用的,而是得罪了原本主家的管家,被刻意扔下的。
容天洐並不指顧七月能規規矩矩的行事,買這麽一個丫鬟也是為了讓替顧七月出麵,省得因為那些破規矩出什麽事。
另一個丫鬟則是被自家家人給賣了的,牙調教了半年。規矩是懂的,但是還擔不起事來,不過勝在老實聽話又肯幹。
容天洐隻選了一個小廝,以前伺候他的人是安國公夫人給的。做事不至於不盡心,但是心始終沒在他這兒。不管他做了什麽,一轉頭全都會說給安國公夫人聽。
所以他的要求也簡單,夠夠忠心就。至於其他的就慢慢的教,能學會最好,學不會的話,等以後再買個機靈的。
除此之外,又買了幾個使婆子丫鬟。門房是一對兄弟,一個機靈點,一個有點軸。
沒買到合適的管家,這個隻能慢慢的尋了。
等大致安頓下來,顧七月就想起他們還沒拿到手的家當了。
原本說好是分家的第二天去安國公府拿的,隻是當時事太多,於是就讓人回去轉告了一聲,說是等安頓好了再去。
那頭也沒個回應,不過既然當天都應下了,那兩口子也不可能再反悔。
事實上,安國公夫人已經讓人將東西都清點了出來。等顧七月他們到國公府的時候,隻需要拿著嫁妝單子比對一番,就能直接拉走了。
顧七月拿著單子看了一眼,又抬頭看了安國公夫人一眼。
安國公夫人被這眼神看的心煩:“你若是擔心,盡可慢慢的比對。但凡是缺了什麽,我立刻給你補上!”都已經拿出來給人了,也不至於再做什麽難看的事。
當然,這些東西裏頭有些是布料之類的,這些東西放的年頭長了的確會有諸如褪之類的可能。但是這跟可沒關係,就算這兩個小兔崽子計較這一點,也不會補上的。
顧七月一臉古怪:“老夫人這說的是哪兒話?誰不知道您向來大氣的很,又怎會貪墨小輩的東西?再說了,您和國公爺都說了會把東西還給我們,我們自然是相信您的。”
安國公夫人眼皮跳了跳,這死丫頭一張可真能說。前幾天還在嘲諷貪圖嫁妝,這一回頭又捧著了。
“那我還得謝謝你看得起了?”安國公夫人冷笑一聲,不耐煩的催促,“那你就快些比對吧,不然出了門之後再說有什麽不對的,我可是懶得與你掰扯。”
顧七月一擺手:“老夫人言而有信,我們哪會信不著您?您說對得上就對得上,我這就讓人拉走。”
安國公夫人冷哼:“那可不!凡事就怕有個萬一,我可不想再被人扣上一個貪墨小輩財產的惡名。”
說著,還斜睨了顧七月一眼,顯然就是在明示那個會說的人就是!
顧七月就好似完全沒注意到被給嘲諷了,反而一本正經的表示不讚同:“老夫人這話說的我可就不聽了,雖說相的時間不長,可我也是覺著老夫人是個疼晚輩,心寬闊的好長輩。誰會無緣無故給您扣上惡名呢?”
安國公夫人又被給氣著了。
顧七月手腳麻利的把嫁妝單子給收了起來,拉著容天洐轉就走:“我們兩個小的也沒經過事兒,什麽都不懂。所謂一事不煩二主,就有勞老夫人著人將東西都送去我們那宅子了。我跟天洐還要去陪國公爺說說話,就先告辭了。”
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出了房門了。
這無賴模樣氣的安國公夫人脯不停的起伏,臉連連變化。
顧七月自然不可能真去陪安國公說話,反倒是拉著容天洐直接出了國公府。
容天洐也不攔著,等上了馬車之後,他才問道:“要去哪兒?”
顧七月道:“去街上逛一逛!”家裏看著什麽都不缺,但是等去街上逛一逛,肯定能買到不短缺的東西。
容天洐停頓了一下,忽然又問道:“你,真的相信老夫人?”
顧七月角翹了起來,眼底帶著幾分狡黠:“自然是不信!但是嫁妝單子那麽長,一樣一樣的比對過去,我們可得忙上好幾天呢!”
容天洐:“……”他就知道!
“那你今日怎麽又誇上老夫人了?”既然有疑問,那就一口氣問完吧。
顧七月聞言角立刻又拉平了:“歡喜教的!說如果老夫人非得讓我清點那些嫁妝,我就拚命的誇老夫人就了。”歡喜便是那個大戶人家出來的丫鬟。
其實一個字兒都不樂意誇安國公老夫人!心眼多還虛偽,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容不下一個才十四歲的小年!
容天洐被用這帶著幾分同和憐惜的眼神看了幾眼,覺後心都有點發。
“你若是不想誇就不用誇,凡事還有我。”容天洐拋開那些不恰當的緒,輕聲道。
顧七月了他的頭發:“你還小呢,這些事不用你一個小孩子來心。”
容天洐這下子渾都發了,再也維持不住鎮定,一臉的驚愕。
他,他這是被人當小崽子特意關照了?
就算他比對方小了半年,可實際上論起實際年紀,他甚至都是能給對方當爹了!
見他瞪圓了眼睛盯著自己不放的模樣,顧七月還以為他是的。
又了他的頭發:“別怕,凡事有我呢!”
容天洐,容天洐麵無表。
他還能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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