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也沒人應,穆錦萍皺了皺眉,開門就見簡檀一襲白頎長而立。
看到人的一瞬間,穆錦萍臉陡然就冷了下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表妹。”無視穆錦萍的冷臉以待,簡檀笑得溫,“席上見表妹也沒吃什麼東西,所以,特地備了些糕點送來,都是表妹吃的南瓜餅桂仁糕。”
穆錦萍卻是看也不曾看簡檀手上的東西一眼,“不勞你費心,我好得很,宴席差不多也該散了,即使如此,你還是趕離開吧,畢竟,踏足子閨房,讓別人看見了不得該落個登徒子名聲,好走不送。”
“這……”簡檀的笑臉一僵,不過很快又調整過來,“呵……不知可是表哥有什麼地方惹了表妹誤會或是不快?”
“我只是單純的看你不順眼罷了。”穆錦萍說完便再不理會,砰的將門給關上了,作過大,險些撞上簡檀的鼻子。
盯著那扇閉的門扉,簡檀面平靜無波,握著紙包的手卻了,好一會兒,才徑自轉離開。
簡檀前腳剛走,穆錦萍就打開了房門,盯著已經空無人影的院門,眼底恨漣漣。
“不管是誰,欠我的,都得還!”
簡檀乃商賈出,正所謂士農工商,自古商人分位低賤,雖然仕憑得是各人才學,可泱泱學子,出不好,人白眼排在所難免,想要僅憑一己才學耀門楣又豈非易事。簡檀之所以如此結討好,也無非是借勢都督府的依傍,想要運通走得順遂罷了。
往直白了說,他們穆家兄妹在簡檀眼裡,也不過是塊可供利用價值的踏腳板罷了。前世簡檀借著都督府表爺的名聲拜在當朝儒大夫韓林門下,雖沒能三元及第卻也高中榜眼駐翰林運順遂,而如今穆錦萍重活而來,卻再也不會容他如意!
“想什麼呢?”
臉上被了一記,穆錦萍這才驚覺自家大哥什麼時候站在了邊都不知道。
“哥,你怎麼來了?”想起前世大哥的慘死,雖然已經平複了最初的驚喜和激,穆錦萍還是忍不住鼻頭反酸。
前世大哥是進京趕考時連人帶馬車墜崖亡的,還是山裡的獵戶發現給上報了衙門才通知了家裡,送回來的,還是被野殘食後殘缺不全的,若不是那塊家族玉牌,本都認不出人來。
“沒什麼,就是過來看看你。”穆錦逸抬手寵溺的了穆錦萍的頭,“剛在路上到簡檀了,他說你對他有什麼誤會,不肯見他?”
“還以為哥哥真是來看我的呢,敢是為了那個人啊?”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穆錦萍嘟著向自家大哥撒,卻是連簡檀兩個字都不屑提及。
“大哥只是覺得奇怪,小妹以前不是喜歡你簡表哥的麼,怎麼突然就這麼不待見了,嗯?”很是用的撒,穆錦逸忍不住又了自家小妹腮幫一下。
“沒什麼,只是看清了此人的虛偽而已。”撇撇,穆錦萍幹脆轉移了話題,“不說他了,倒是哥哥,你來我這當真只是看看,真沒別的事?”
“壽宴上鬧了不快,祖母都沒吃什麼東西,小妹要不做點東西送去?”穆錦逸狡黠的眨了眨眼。
穆錦萍被逗得噗嗤笑出聲來,“原來哥哥也沒想象的那麼書呆麼。”
“討打啊你,連哥哥都敢笑話了?”穆錦逸作勢揚了揚手,“這不是看著這段日子你許多,祖母因此對你多有改觀,趁熱多走走總是好的,咱們討了祖母歡心,母親的日子也能稍微好過一點。”
重重的吐出口氣,穆錦萍不覺收起了玩笑,悶悶的點了點頭。當然知道哥哥一心仕途是為了無什麼,無非是想憑借自的能力考取功名,保護自己和母親而已,父親一心栽培的是穆錦槐,哥哥表面看著不走心,心裡卻很清楚,只是到頭來……
這一世,便由穆錦萍站在哥哥邊,和他一起守護家人,守護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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