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路口分道,木香尋了個沒人的地方,把大部分的銀子都塞進襯裡頭,著,這樣保險點,餘下的碎銀子,裝在的小荷包裡,也放在口。可不放心把錢栓在腰帶上,電視裡不是經常演嗎?賊人一,手一,腰帶上的錢,就落到人家手裡,太不安全,這可是全部的家當,也是的本錢,絕對不能有閃失的。
正午時分,太正照在頭頂,在街道上走路,也沒個擋太的地方,木香被曬的有些頭暈,想到自己跑了一個上午,都沒吃飯,萬一暈了,跌在路上,那可就遭了。
瞧見街邊有家包子鋪,新出爐的包子,熱氣騰騰,個大飽滿。想到木朗跟彩雲很久都沒吃到白麪包子,一咬牙,買了二十個,將近三十文,要是擱以前,能抵得上木香所有的存款,可現在不一樣了。錢是賺到的,不是靠節省,就能省回來。
買完了包子,看見不遠就有家雜貨鋪子,木香收好包子,手裡拿了一個邊走邊吃,就往雜貨鋪去了。
這家店東西倒齊全,農,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連娃用的梳子銅鏡也有的賣。
木香拿起銅鏡,仔細端詳。銅製的鏡子,比玻璃的清晰度差很多,看人也模糊,還不如看水裡的倒影來的清楚,可即使是糙的銅鏡,也不是一般人能買的起。木香了價格,居然要一兩銀子,太貴了,一兩銀子可以幹很多事呢!
一柱香之後,木香從雜貨鋪子出來時,背上多了個竹製的揹簍,裡面塞的滿滿當當,最上面擺的鹽,醬油,還有醋,都是價格最低廉的東西,總共也沒花到二十文。金知道得了一兩銀子,買這些東西,應該不會起疑心。竹簍的底下,卻都是好東西,家裡最用的好東西。
木香顛了顛竹簍,將它背穩了,看著前面有幾個豬攤還沒收,又挑了些豬油,現在快罷市了,加上天氣又悶熱,攤老闆就急著想把都理了,否則有了異味,就很難賣上價了。所以,當看見木香要買豬油,那老闆就極力推薦買五花,都快把豬都快誇龍了,又給打了折,原本要四十文一斤的,賣給只要三十五文。
木香湊上去聞了聞香,確定是新鮮的,這才掏出錢,買了一斤的五花。天氣悶熱,也不到醃鹹貨的時候,所以不能買多,夠吃一頓的就了。
這會有些惱怒自己沒板車,是背上的這些就已經很重了,可還想能做主食的黃豆跟白麪,不然難不一天三頓都吃玉米麪嗎?可以,但是不想讓木朗跟彩雲也跟著吃不好。
想了想,看著時辰也差不多了,也正好快走到金聽書的茶樓,便準備去找金,了一起回家,大不了明兒再來一趟。
中午時分,來聽書的人不多,一般都是傍晚的時候人多些,此時茶樓裡,也就稀鬆的坐了十幾個位聽客。
木香很快就找到金,拉上就準備走的,卻反而被拽了坐下來,指著臺上唾沫橫飛的白袍長衫人,興的道:“正要說到雷將軍邊關奇襲蒼瀾白虎族,這一段可彩了,咱們聽完了再走。”
金兩眼的盯著那說書人,張的抓著木香的手,弄的木香實在是詫異,雖然知道這是小娃單純崇拜強大的偶像,可金也太沉迷了吧?連個真人都沒見過,甚至連畫像也沒有,說不定那人長的頭大耳,聲如洪鐘,眼如銅鈴呢!要不然咋能讓蒼瀾那幫遊牧人,是聽見他的名字,就得聞風而逃。
神一般存在的男人,肯定有神一般偉大的相貌。
臺上,說書人口若懸河,醒木拍的拍拍作響。
一會說,赫連晟如何如何的英勇無畏,足智多謀,一會又說他武功卓越,但從不居功自傲,脾冷漠,卻忠肝義膽。
木香呲之以鼻,居高位,他敢居功自傲嗎?皇帝又不是擺設,素來皇權之下,都是兔死狗烹,誰敢傲?
至於足智多謀,也不曉得他們從哪看出來的。遊牧的蒼潤,在南晉的邊境禍了很多年,若是他真的足智多謀,應該早把蒼瀾人打服了,又怎會時戰時歇,歇了又戰,勞民傷財,得不償失。
不管別人怎麼看,反正木香對這位雷大將軍是不屑一顧的,不過這跟也沒啥關係,只要守著的一畝三分地,把日子過好了,能足食,也就夠了。
前世拼死拼活,把腦袋別在腰上闖,這一世,總算能過上安穩踏實的日子,還沒過夠呢!
金聽的迷,兩眼放,好像那赫連晟本人就在臺上似的。木香一心想著早點回家,不得不出聲提醒,“你若再不走,那我便一個人回去了,你在這兒慢慢看吧!”
站起來要走,金這才慌了神,看著今兒的書也快講完了,只得悻悻的跟著站起來,“算了,聽來聽去也就這些,過些日子再來聽好了。”
木香對的癡迷很無語,既然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還有啥可聽的,再聽下去,還能聽出花來?
金拉著的手,兩人並肩往茶樓外走去,邊走還邊嘆氣,“要是有生之年,能讓我見上雷將軍一面,我死也值了。”
“有啥可見的,你連他長啥樣都不知道,要是按說書先生講的,雷將軍都四十好幾了,府裡的妻妾肯定也一大堆,這樣的男人……”木香嘖嘖搖頭。就算再有魅力,頂多也就是個中年大叔。見面不如聞名,若是真金見了,只怕要捶頓足,後悔的要死呢!
金急了,站住腳,也不肯走了,決定給木香好好上上課,“你別胡說,雷將軍今天才二十二歲,是咱們南晉國中最年輕的將軍,也是最年輕的一品,一年裡頭,他有一半的時間都在邊關,所以,別說妻妾,他連通房的婢都沒有,這樣的男人還不好嗎?你呀,天也不知道在想個啥,你出去問問,像咱們這般年紀的娃,哪一個不迷雷將軍的,哦對了,我悄悄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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