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后的走到最后一排。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林青柚總覺他們班的同學看向的眼神里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似乎在看一個英勇就義的戰士。
景行在座位前停了下來,偏頭看一眼,問:“坐里面還是外面?”
非常的有紳士風度。
林青柚是跟在他后面走的,見他停住,也跟著一停:“啊……我坐外面吧。”
景行隨意的一點頭,坐到了里面。
林青柚頓了一下,取下書包,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
大佬前面的兩個男生互相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抵住桌子邊沿,悄悄的往前推,再悄悄的拽住凳子,一點一點的往前挪。
他們的作幅度并不大,但由于林青柚是一直留意著他們的,于是就眼睜睜的看著和大佬的前面生生的空出了能再坐一個人的空隙來。
“啊!遠大的理想在這時孕育,啊!高尚的在這時萌生,啊!生命的輝煌在這時奠基,啊!良好的習慣在這時養。”
老徐拍著講桌講的激澎湃,到深時甚至開始不自覺的揮舞著手臂,想和下邊的同學互起來,奈何下邊是死一樣的寂靜,沒有任何回音。
不過沒關系,他的一腔熱忱不會因為這點冷寂就從此消散。
“同學們!易逝,韶華有時,你們是初升的太,你們是社會的棟梁,你們是未來國家的希啊!來!現在跟我大聲的念三遍——勸君莫惜金縷,勸君惜取年時!”
全班:“……”
他沒用擴音,但聲音在班里也格外清晰。
因為從某個微妙的時間點開始,班里就莫名其妙的開始醞釀起一安靜到詭異的氣氛,好像不是在上學,而是在上墳。
林青柚余悄悄覷了一眼景行,校霸同學穿著一三中的校服,上的拉鏈拉到口的位置。
大概是因為有些熱,他的袖口挽到了手肘,出了一截冷白清瘦的小臂。
他左手撐著下頜,眉眼低低的垂著,額前的黑發落下來,遮住了那雙狹長的眼,另一只空出的手心不在焉的轉著只碳素筆。
比起七班里的其他大背頭錫紙燙的年們,校霸簡直安靜乖巧的不像話。
這也不太像脾氣暴躁到能把人捶上擔架的模樣啊?
林青柚再一次對那個救護車的傳聞存疑,一打七倒是信,但不至于下手這麼重吧?
“……好,我就暫時說到這兒,接下來我們就請同學流上臺,先來做個自我介紹吧。”
老徐看一眼自己的演講稿,終于滿意的結束了自己的上任言,將舞臺留給了下面的同學。
“大家都互相認識認識,相親相的度過這兩年。”
林青柚清楚的看到老徐在說出相親相那四個字的時候,前面的那兩位同學渾上下都抖了一個篩糠。
誰要和校霸相親相?!
“來,這位同學,就從你開始。”老徐指了指第一排靠窗的那名馬尾辮生。
“大家好,我佟彤,原十八班的……”
“我是韓小萌,湘州本地人,原九班的……”
很快,自我介紹就到了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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