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姐的語氣緩和了一點，我知道舍不得對我大發脾氣，只能默默聽著不說話。

　其實我心里是清楚的，玉姐在電話里說的這麼輕松，昨天一定為了這件事忙到很晚，肯定費了不心，心里越覺得對不起。

　“我告訴你，昨天那幾個小混混都是五爺手下的人，你把人打的都腦震了，五爺那里肯定不會輕易了事。”玉姐提醒我，又像是在想解決的辦法。

　我愣了愣，沒想到事會鬧的這麼大。

　五爺這個人我聽說過，在夜場混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

　據說五爺以前也是混子，而且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混起來之后就專門搞夜店，這邊區域里的都三分之二的夜店都和他有關系，他手下還養著一幫打手，是個連玉姐都要小心對待的人。

　聽到這個我不敢回話了，聽我不說話，玉姐就心了，問我：“陳，你跟姐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先欺負你的？”

　我的脾氣玉姐都知道，如果不是別人欺負的話，我一般是不會找事的。

　不過我想了想還是沒對玉姐說，一來是因為說了也沒意義，二來我怕說出來玉姐會去找五爺評理，到時候都是麻煩。其實這件事鬧到現在這樣，已經給玉姐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電話那頭的玉姐頓了頓：“昨天賀斌那個家伙也是霉頭，帶著副組長跟我提議要開除你，幸好我攔住了。不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出了事不想著解決，反而倒是窩里反。”

　我知道玉姐肯定為我的事頭疼，提起賀斌，我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擊燃了。

　這個賀斌表面上人模狗樣的，但是每次出事就會拿服務員說事，上次頭在包廂里被幾個喝醉的客人打，他為組長不罩著自己人，反倒窩里橫的把頭罵了一頓，這次分明也是火上澆油。

　一個賀斌，一個賈強，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玉姐聽我沒說話，還以為我沒在聽：“陳，你在聽我說話嗎？姐問你，昨天晚上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跟我說實話。這樣，你現在過來找我，這件事不管怎麼樣，必須要理。”

　我怔了一下，低下頭小聲道：“玉姐，實在不行的我去警局吧，我會跟警察說明況的，我不想再麻煩你了。”

　“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笨！你以為分局副局長是誰？他跟五爺穿一條子的，你去能有你的好？”玉姐罵我。

　這麼一說我忽然想起來了，那個副局長經常來我們場子玩兒，每次都是最豪華的包廂，一晚上消費好幾萬，不過每次都是簽單。

　所謂簽單就是寫個很潦草的名字，有時候都認不出來是什麼字。說是回頭單位給報銷。實際上這幾塊錢的消費有一大半都是小姐和公主的服務費，警局怎麼可能會給報銷這種費用。

　這種況在夜總會很常見，一般老板盡量不會去惹這些人，每次就收回個本錢而已。

　不過后來老板也學聰明了，小姐的費用會和酒水的費用分開付，酒水可以簽單，但是小姐和公主的服務費必須當場給，你都了，不給錢不行。

　后來在很多夜總會這也了一種規矩，小姐跟公主的服務費不開發票不簽單，當時結算。開始的時候，這個副局長還因此發過脾氣，后來是玉姐出面才擺平的。

　“陳？陳！你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

　電話那頭玉姐喊了兩遍，我才回過神來，趕答應：“玉姐我在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