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電梯方向走過來一個白大褂,戴著口罩和眼鏡,只是眼鏡后方的臉看起來還很年輕。
“走吧。”
說完,他拉著我的手就開始往前沖。
走?去哪里?
我使勁甩掉了他的手,他倆也懶得搭理我,徑直走進了急診室。
我覺不妙,連忙跟了上去。
李珍秀還在床上躺著,捂著肚子哼哼唧唧地,弄得一旁的護士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而陳紹,在聽見門口過來的腳步聲時抬起了頭,在見到我和趙廷建時明顯地睜大了眼睛。
尤其是見到趙廷建,他的眼神里充滿了恐懼。
沒錯,是恐懼。
怎麼回事?難道趙廷建以前揍過他?
我看得一頭霧水,張了張,言又止。
“陳紹,聽說伯母不舒服,我這些做晚輩的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特意找來了醫院里的沈專家幫看看,順便治療一下。”
趙廷建彬彬有禮地說完了這句話,著陳紹的眼神也十分誠懇。
我在旁邊心驚跳地聽他說完了話,變得更莫名其妙了,怎麼?這是要幫看病?
而李珍秀見到趙廷建時,以為他是陳紹找來的朋友,便欣然答應了他的請求,無意中飄向我的眼神里寫滿了挑釁兩個字。
我有種不詳的預。
難道趙廷建要和陳紹母子一起整我嗎?
但是……目的是什麼呢?讓李珍秀裝病榨干我的錢?
一想到這里,我的心就跳得厲害。
只見趙廷建沖著沈季昌點了點頭,他立馬會意,上去就問李珍秀,“你哪里不舒服?”
李珍秀此時已經把趙廷建當自己人了,便捂了肚子繼續演戲,“我……我肚子開始疼了……”
呵呵,剛剛不是還說自己手臂骨折了呢?怎麼肚子又痛了?演戲能演得再假一點嗎?
我只覺得腔升起了一腔怒火,便說了一句,“剛才不是還手臂骨折了麼?怎麼這會兒肚子又疼了?你想要我的錢對不對?早說啊,何必在這里惡心人!”
不過那個白大褂并沒有理我,而是很認真地按了按李珍秀的右腹部,接著問道:“那這里呢?這里痛不痛?”
“痛痛痛……哎喲,疼死我了……”
李珍秀見坡下驢,那痛苦的模樣就跟真的痛得要死了似的。
“哦……看來是急闌尾炎,需要馬上做手。”
“噗……”
我差點笑出聲來,做手?在肚子上拉一刀,傷口愈合都得疼死。
那我出點手費我也是高興的。
不得不說我的心里已經有點期待讓做手了。
“……什麼?!”
這次說話的,是陳紹。
他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繼而扭頭對李珍秀說道,“媽,我們走,回家了。”
李珍秀這時候才明白趙廷建跟他們不是一伙的,想坐起來繼續撒潑,卻被陳紹拽著走出了急診室,不一會兒,兩個人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我回過神來,覺得這一切來得太快,去得也太快,像是個夢。
“好了,趙大總裁,你的麻煩我幫你解決掉了,你準備怎麼謝我?”
“獎你一面錦旗,要不要?”
“切,”沈季昌撇,“沒誠意,不稀罕。”
說完,他又低頭瞥了我一眼,“,你的事解決啦。”
我連忙朝他鞠了一躬,說道,“謝謝你。”
白大褂打了一個哈欠,“你不用謝我,要謝你就謝謝趙廷建吧,我可是第一次見他對一個人的事這麼上心。”
說完,他朝著趙廷建的口打了一下,“哈哈……你們先聊著,我繼續回去斗地主。”
然后他就走了,留下我跟趙廷建兩人站在醫院里沉默無言。
“謝謝你。”
我低著頭,輕聲地道謝。
雖然我明白他的目的不可能只有這麼簡單。
他對我的事上心?鬼才信呢,他不得折磨我到死。
半晌,他恢復了之前那副冷若冰霜的面孔,“你以為我是為了救你嗎?別自作多了!”
“我不過是想整陳紹而已,我折磨他,你才會心疼,現在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還著那個廢蛋?看到我欺負他,你的心會不會痛?”
果然……
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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