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煙看見,紫陌的臉再次變了變。
不聲地收回目,冷冷地說道:“所以我給了香嗅一個選擇,是死,還是母親和弟弟死。為了保住家人,只能選擇自己去死。于是,就配合我演了今天這出戲。”
“昨夜假意去找夏云荷核對計劃細節,趁其不備,將夏云荷迷暈,提前送到了那艘畫舫上,藏在房間的床底下。今日我跟過去,把黃明也騙進房間,將他打暈扔在床上,和夏云荷睡在一起。”
“原本讓人看到這樣的畫面也夠了,沒想到那黃明自己作死,上竟然還帶著一瓶香!我就把整瓶藥都給他倆用了,假戲真做,這樣一來,至夏云荷是徹底毀了!”
平平淡淡地說完故事,其他三個人卻聽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夏云疏忍不住問道:“這麼大的事,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為何從未跟我提過?你要是早告訴我,我也能有個防備啊!”
這個計劃雖然可以報復黃姨娘等人,但實在太過冒險,稍有差池,就會萬劫不復!
他今天急得都快吐了!
“我就怕你有防備!這個計劃必須得做得夠真,讓黃姨娘他們自以為一切順利,才會上鉤,所以知道的人越越好!”夏沉煙說道。
“可這也太危險了!你這是拿自己的人生在賭博!”夏云疏聲俱厲,儼然是有些生氣了。
按照夏沉煙的計劃,每一步都出不得差池,萬一香嗅不控制呢?萬一那夏云荷和黃明沒有中招呢?萬一黃姨娘他們還有后手呢?
他不敢想,如果這個計劃沒有功,小妹會落得什麼下場!
“危險,但值得。”夏沉煙一臉風輕云淡的表,好像毫沒有覺得剛才說的那個故事有多驚險。
然后話鋒一轉,笑瞇瞇地看著兄長,“我不是想著還有你和二哥嗎?我不提前告訴你,就是不想讓你們卷進來。這樣,就算我真的出什麼事,還有你們倆能幫我。如果我們都被牽連進去,那就真的徹底完蛋了!”
“你這……你這也太胡鬧了!”夏云疏還是覺得口悶悶的,半天緩不過氣來,但又沒法真的對小妹生氣,只能自己生悶氣。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我也是氣不過嘛!”夏沉煙晃了晃兄長的胳膊撒,“香嗅跟我一同長大,我拿當自家姐妹,卻跟外人合謀害我!還有那黃姨娘和夏云荷,平時就兌我們,現在居然還想讓我和黃明那個不的狗東西……不讓他們到懲罰,我不甘心!”
夏云疏最經不住小妹撒,說兩句話,他就繳械投降了。
但還是板著臉教訓:“你下次不能再這樣了!怎麼能這麼不把自己的人生當回事?你若是真出了什麼差池,我日后如何跟地底下的爹娘代?”
“我知道錯啦!再說,我這不是仗著還有攝政王嗎?把他搬出來,誰敢把我怎麼樣!”夏沉煙用下蹭了蹭兄長的肩膀,小貓似的討好。
夏云疏瞬間所有的氣都消了,了小妹的頭:“那攝政王的名聲也不怎麼好,我還擔心他為難你呢!”
紫陌也順勢問道:“小姐你是什麼時候認識攝政王的?他怎麼會給你當救兵呢!”
“嗨!我哪真的認識攝政王啊!”夏沉煙聳了聳肩,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紫陌,“我就是去求見了他,告訴他,我有藥能治他母親的病,讓他今日派個人跟我去畫舫上,幫我解圍。一場易而已!”
就這?
紫陌有些傻眼:“所以,小姐你跟攝政王其實本不,而且,你還騙了他,說你能給他母親治病?這要是讓他知道,你是騙他的,那豈不是……”
“我可沒有騙他!我真的有藥!誥命夫人的病是以前征戰疆場的時候留下的后癥,我先前看娘親留下的筆記里面有寫到,爹爹也有類似的病癥,后來遇到個神醫,給了他們一帖藥,治好了爹爹的頑疾。我把方子都記下來了,只要照著方子給誥命夫人用藥,一定能藥到病除!到時候,我就是攝政王的恩人,榮華富貴之不盡,也沒有人敢再欺負我!”
夏沉煙一副沉浸在想象的喜悅中的模樣,而紫陌的眼神卻是變得意味深長起來。
原來,只是這麼薄弱的關系嗎?
夏云疏一臉茫然的表:“爹爹以前確實是有些舊疾,但我怎麼沒聽說過有神醫這回事?”
夏沉煙看了他一眼:“爹爹駐守邊疆,他有頑疾的事怎麼能讓很多人知道?這樣,不是把自己的弱點暴給敵人了麼!所以娘親都是請大夫給爹爹醫治的。要不是看了娘親的手札,我也不知道這些!”
李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嘀咕道:“老爺有一陣子確實是很不舒服,后來又好轉了,莫非就是那個時候……”
這麼一說,夏云疏也約約想起那麼一些事,倆人越想越覺得能對上號。
夏沉煙垂下眼眸,掩蓋了真正的緒。
這個故事本就半真半假,兄長和李媽不會懷疑說謊,就對號座地幫把故事圓回去。
這樣,另一個人就會完全相信了。
夏沉煙用眼角余瞟了一眼沉思的紫陌。
時機差不多了。
放下湯碗,有些憂慮地嘆了口氣:“不過,這個局還是有一個破綻,我有點害怕……”
你殺了清雅的孩子,本將軍沒殺你,就已經夠仁慈了!”沈燿拽著白玖月上了馬車,粗魯的動作毫無憐惜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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