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天才軍事遊戲程序員與曾經做過皇帝之人的結合,現在的劉辯果然擁有驚人的軍事天賦,就在他的話語剛剛落下之後,果真一語讖。
“殺呀!”
就在甘寧的騎兵和廖化部對潰敗的賊兵窮追不舍之際,隊伍的後方忽然發出一陣驚天地的喊殺聲,一支約莫兩千人的隊伍席卷而來,以碾一切的氣勢朝殿後的花榮部發了強襲。
“放箭!”
幸好花榮已經有所防範,手中長槍一揮,列矩形陣勢的弓箭兵轉過來,朝著來犯之敵出一波箭雨。
但來敵似乎早有準備,人手一枚盾牌頂在頭上,冒著箭雨向前推進。
“嗖、嗖、嗖……”
“嘭、嘭、嘭……”
箭矢離弦之聲與撞擊在盾牌上的聲音此起彼伏,在蒼茫群山之中顯得詭異而恐怖,仿佛死神的召喚一般。
在拋下了百十之後,這支兩千人的重裝兵與花榮的弓箭手短兵相接,展開了白刃戰。
花榮的部曲基本上都是以新招募的民夫組,戰鬥力還不如廖化的老黃巾軍,雖然經過了接近一個月的訓練,但仍然無法與戰鬥力強悍的敵軍相抗衡。
伴隨著一聲接一聲的慘嚎,劉軍紛紛喋陣前,片刻功夫就伏兩百餘人。
雖然花榮揮舞著一桿長槍,先士卒的廝殺,雖然他的長槍猶如出的毒蛇一般令人防不勝防,又似鬧海的蛟龍一般八麵威風,雖然被他挑翻在地的敵軍多達數十人,但仍然無法阻止部曲向後潰敗……
劉辯站在山丘上著這一幕,心在滴。
這是自己好不容易才組建的一支新軍,怎麽能讓他在繈褓之中就夭折了呢?
“鳴號角,招甘寧退兵!”
“桂英,你率兩百衛軍去援助花榮!”
穆桂英立馬橫刀,下燎原火,手中雁翎刀,頭戴束發凰冠,兩鮮紅的稚翎迎風搖擺,聽了劉辯的話一臉憂慮:“可是,大王你……”
“孤在陣中央,暫時無妨。況且土丘下麵還有李嚴的護糧兵,左右還有敖勇、樊猛二位護衛,寡人暫時無虞。你先不要擔心孤的安危,提起你的大刀,去狠狠的殺敵,幫助花榮抗住敵軍的強襲,等待甘寧騎兵來援!”
劉辯立馬土丘之上,表剛毅,一副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大將風度。果斷的命令穆桂英出擊。
“諾!”
穆桂英皺了皺眉頭,最後還是拱手領命。
手中大刀一招,高聲道:“張希、韓澤兩位屯長率部隨吾去援花榮,敖勇、樊猛兩屯留下拱衛大王!”
燎原火一聲嘶鳴,像離弦之箭般躥下山丘,眨眼間就把後麵的步卒甩的遠遠地。
張希、韓衍兩位屯長,俱都手提樸刀,引領著本屯勇卒追隨著穆桂英的煙塵而去。
“嘶……好強悍的隊伍啊,這絕不是一般的山賊,甚至就連盤踞在這一帶的葛陂賊都不會有這樣的戰鬥力,對方用黑袍把鎧甲裹在裏麵,分明是想掩飾他們的份,這說明了什麽?”
劉辯穩穩的坐在追風白凰之上,雙目微閉,陷了沉思。
葛陂賊是張角、張寶、張梁三兄弟死後才興起的軍,與黑山賊、白波賊並稱三大黃巾餘孽,以弋人羅天王為渠帥,最多的時候擁有五六萬人,為禍汝南、南、淮南一帶。但後來在袁、劉表以及朱儁的聯合鎮之下土崩瓦解,分裂十幾小型的遊寇。而且作為起義軍,葛陂賊應該不會有這樣的戰鬥力,所以這個可能被率先排除。
劉辯了被冷風吹得有些麻木的臉頰,繼續思考:“既然不是山賊叛軍,那麽就是兵咯,到底是哪個混蛋竟敢伏擊老子?”
董卓軍有宛城的劉磐阻擋,而且步卒也不會來的這麽快,可以率先排除。劉表軍的可能也不大,否則劉磐本沒必要向自己贈糧,更沒必要追隨五六百裏跑到袁的地盤上來伏擊自己;如果劉磐想手,自己的三千多人本走不出南。在排除了董卓和劉表之後,剩下的能夠在汝南用兵的也就隻有袁一個人了!
想到這裏,劉辯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了起來:“一定是袁這個逆賊,看來這廝從一開始就有不臣之心,竟然不顧我弘農王的份,趁著孤剛剛組軍之際襲於我。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你挫骨揚灰,替這些投靠我的士兵複仇!”
著戰場中不斷倒下的士卒,劉辯的心裏既到憤怒又到難過。
憤怒的是自己與袁無冤無仇,又沒招他也沒惹他,隻是借境過界而已,狗娘養的有必要派出銳主力伏擊自己麽?
難過的是那些丟了命的士卒本來不會死的,至不會死的這麽早。如果不是自己的穿越,這些人可能隻是耕地的民夫,甚至是災的難民。但就算缺糧,也不會死的這麽慘,更不會死的這麽快!
說起來是自己害了他們,這些士卒懷揣著建功立業的希,懷揣著效忠大漢王室的夢想,投靠在自己這個弘農王的麾下,本來希能夠出人頭地,換得富貴榮華,沒想到隻是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踏上了不歸的道路……
“各位軍卒,請你們的在天之靈放心,隻要寡人不死,一定會把袁挫骨揚灰,以你們的在天之靈!”劉辯閉上眼睛,在心裏默默的發下誓言。
“不好,有人劫糧!”
就在劉辯思緒飛揚的時候,小土丘下麵的糧車隊又驚糟糟的一團。
一支三百人的隊伍不知從哪裏悄無聲息的冒了出來,向押解糧草的隊伍大肆砍殺起來。
李嚴統率的這支護糧隊本來就是軍隊中的老弱病殘,平時疏於訓練,突然遭到了襲擊,頓時了一鍋粥,膽大的揮刀死戰,膽小的甚至丟下兵,鑽到了糧車底下。
“給我頂住,誰敢後退,立斬無赦!”
李嚴手提一桿長槍,翻了兩名敵軍,然後從馬車底下拉出一個戰戰兢兢的膽小鬼,嘶吼道:“你躲在下麵隻會死的更慘!給我拿起武,和敵人拚命去!不要以為老子兵如子,就不忍心殺你們!”
“諾!”
戰戰兢兢的士兵也知道自己犯了軍規,更激李嚴的手下留,從地上撿起長矛和賊兵廝殺了起來,並且功的死了一人,雖然他自己也被砍掉了半截腦袋,但至有尊嚴的死去。
在李嚴的組織之下,三百多人的護糧兵背靠著糧車,與前來劫糧的賊兵糾纏在一塊,一時間難以分出勝負。
與此同時,一匹黃鬃馬馱著個高八尺半,虎背熊腰,麵目兇惡,手持三尖戟的武將衝向了山坡,在他的後跟隨了近百名卒,直踏的腳下塵土飛揚。
“哈哈……弘農王,哪裏走?”
看到對方氣勢不凡,來勢洶洶,劉辯大驚失,難不自己的小命要丟在這裏嗎?
“大王請跟在我們兄弟後,吾等護送你衝下山去!”
沒想到賊兵竟然直撲土丘而來,負責拱衛主公安全的敖勇和樊猛各自提了兵,招呼劉辯跟在後突圍。
劉辯也知道,如果能夠衝下土丘,還可以撿回一條命。要是猶豫不決,等對方衝上來之後,隻能束手就擒了。
“既然如此,便衝陣下去,你們在前寡人在後!”
劉辯一抖韁繩,從一名士卒的手裏奪過長槍,跟隨在敖勇、樊猛的後向山下衝去。
敵將揮舞著三尖戟匹馬當先,一邊縱馬一邊大笑:“哈哈……弘農王休要自己討死,你若乖乖出玉璽,某可以饒你不死!”
沒想到對方的真實目的竟然是為了玉璽而來,這讓劉辯有些莫名其妙。但更加可以肯定的是,這支隊伍百分之百就是袁的人馬。看來這廝的狼子野心在骨子裏深固,縱然自己的穿越讓曆史改變了軌跡,也沒能改變他的野心!
“我看你就是袁手下的紀靈吧?你要找玉璽,應該去找當今聖上,或者去找董賊討要,與孤何幹?”
劉辯策馬跟在敖勇、樊猛兩位壯漢的後,同時試著猜測對方的份。
被揭穿了份的紀靈吃了一驚,冷笑道:“想不到你雖然年,卻知道某的名字,倒是有些見識!但你若是真聰明,就不要跟我揣著糊塗裝明白,乖乖的出玉璽,饒你不死!”
劉辯實在想不通玉璽和自己有什麽關係,況且時間也容不得他多想,還是逃命要。
“賊將死!”
敖勇大喝一聲,揮舞著手裏的板斧,去砍紀靈的馬。
“哼……不自量力!”
紀靈一聲冷哼,揮舞著手裏的三尖兩刃戟,磕敖勇的大斧。
一聲震耳聾的金鐵鳴之聲震得人耳作響,紀靈嘖嘖稱讚:“嘖嘖……果然有些力氣,再接我三戟!”
話音未落,手中的大戟轟然劈出,勢若雷霆,聲勢駭人。
敖勇戰了三五回合之後便招架不住,急之下丟了板斧,一把抱住了紀靈的長戟,大聲嘶吼道:“大王快走!”
紀靈大怒,喝聲“找死”,一下子把敖勇拖翻在地,喝令刀斧手砍殺。
一陣刀劈斧砍,敖勇渾被砍的慘不忍睹,但仍然死死的摟著紀靈的大戟,不讓他去阻擋弘農王的去路。
看到好基友殞命,樊猛紅著眼睛一聲嘶吼,手中的大砍刀橫著向前推出,一下子推倒了五六個敵軍,是衝出了一條去路,用刀桿和自己的死死的住敵人,聲嘶力竭的喊道:“大王……快走!”
生死攸關之際,劉辯顧不得悲傷更沒時間多想,縱馬揚鞭,從兩名死士衝開的路中躥下了土丘。後傳來樊猛的慘呼“為大王而死,死得其所也!”
“弘農王哪裏走?”
解決了敖、樊二人,紀靈揮戟砍殺了幾名衛軍,縱馬追不舍。看看劉辯馬快,一邊追趕一邊摘下了弓箭。
斜刺裏突然殺出二十多騎遊俠,為首一人高接近九尺,披重鎧,外罩白袍,星眉朗目,麵如重棗,下青騅馬掌中龍雀刀,立馬橫刀攔住了紀靈的去路。
威風凜凜的大喝一聲:“大膽逆賊,竟敢襲擊弘農王,莫非要造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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