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停穩在顧家門口,蘭姨娘和云想穎就迎了上來,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
“姐姐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蘭姨娘上下打量了顧年兩眼,發現穿得極為樸素,“哎呀,年年怎麼穿這樣就去了,這邊的丫鬟也不上心著點嗎?”
顧年向蘭姨娘屈了屈膝,就借口自己先去把服換下。
回去的路上寶兒言又止,倒是珠兒憤憤不平的說道:“這個蘭姨娘,真把自己當人了,連小姐的穿著也要管一管。”
寶兒示意珠兒別說了,顧年倒是無所謂的樣子。
“啊,這是得寸進尺,還真想著住到顧家來了。”
聽顧年這麼一說,寶兒和珠兒臉上皆是一喜。
“第一步住來,第二步就想為顧家的姨娘了。”顧年抬頭看著天空,想起以前的舊事。
上一世蘭姨娘覬覦著父親,想法設法的想要爬上父親的床,天噓寒問暖,就連顧夫人那樣和的子也和顧宰相吵了好幾架。最后蘭姨娘索躺在了顧宰相的床上,還好顧年的父親對顧夫人一往深,當場就把蘭姨娘趕了出去,也連累了云想穎。
雖說沒有什麼實質的傷害,但是也著實惡心了顧家許久,也讓父親和母親之間有了不嫌隙,而外面的人閑話傳到了父親的場僚胞的耳中,皇上還親自點名讓他理好這些破事。所以這一次,要把他們的念頭扼殺在搖籃里。
奴婢倆人見顧年想明白了,不再是之前吵著要云想穎住進來,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
顧年沒有想太久,換了一舒適的服就去了前院。
“姐姐來了。”云想穎看到盈盈而來的顧年,起打了招呼。
“以后莫姐姐了。”顧年這麼一說,“母親,蘭姨娘。”
云想穎沒想到顧年會這麼說,一時不知該接什麼話。
“莫不是小穎惹姐姐生氣了?”云想穎小心翼翼的,語氣里還帶了點委屈。
“想什麼呢,你比我大了三個月,照理來說也該是我喊你姐姐。”顧年還不想和撕破臉,好聲好氣的回答。
“對啊,小時候小穎長的小,所以才了年年姐姐,總歸大不了多,以后你們就互相喊名字吧。”顧夫人出來打了個圓場,似乎也發現了顧年這次病好了之后,不怎麼喜歡搭理云想穎了。
“是。”云想穎低頭應了一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顧夫人和蘭姨娘說笑著,顧年則乖乖的坐在一邊聽著,想著蘭姨娘什麼時候能步正題。
“姐姐,妹妹有一件事實在是張開不求你啊。”蘭姨娘突然起跪下,眼角含淚。
“妹妹快起來,我們姐妹倆有什麼不能說的。”顧夫人的丫鬟聽到顧夫人這麼說,忙去把蘭姨娘扶了起來。
“我那短命的老爺死的早,如今剩我們娘倆,大夫人是容不得我們的。”一邊說,還一邊給云想穎使眼,“我跟小穎沒有別的想法,就是想找個避風之所,正好小穎和年年關系又親切。”
言下之意已經不用再說了,蘭姨娘這是想求著顧夫人讓們母兩個住進來。顧夫人雖表面上看著沒什麼主意的樣子,心里可是明鏡一樣,畢竟這個表妹當年就對自己的夫君有非分之想。
“年年,你看讓小穎來陪著你怎麼樣?”蘭姨娘見顧夫人不說話,將話遞到顧年的邊。
顧年微微笑了笑,“如果有小穎來陪我,那肯定是極好的,只不過...”
顧年故意拖長了語氣,顧夫人也偏過頭來看著。
“我們顧家畢竟是朝廷家,若是收留了你們,就怕別的親戚對母親有所看法,說母親只幫娘家。再者說了,小穎如今也已經及笄,我家有兩位弱冠的哥哥總歸是對子的名聲有影響。”
顧年說完,也不等們回答,就朝著顧夫人撒,
“母親,年年一月后也要及笄了呢。”
顧夫人像想起了什麼一樣,拍了一下自己潔的腦門。
“你看為娘這個記,差點忘記了,這就要開始準備了呢。”
蘭姨娘尷尬的應和著,想著這顧年怎麼這麼能壞的好事。
“阿藍,你夫君剛過世,你就搬出來終究不合適,這事可不要在你家夫人面前說了,可在們針對于你。”顧夫人說的溫溫的,一點也聽不出來拒絕。
“還是姐姐想的周到。”蘭姨娘角扯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
過了沒一會,蘭姨娘就借口有事告辭了。
“娘,你不會讓蘭姨娘住進來吧。”顧年捻起一塊桂花糕,甜膩膩的,即化,眼里也有了些暖意。
“年年不希們住進來?”顧夫人沒有回答,反問顧年。
“嗯,這種喪偶的子住進來,肯定會有人說閑話的,到時候鬧到外面去可就不好看了。”顧年說的話里有話,鬧到外面去乍一聽是外面的人笑話,實則細想是鬧到了宮里,會毀了父親的名聲。
顧夫人微微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年紀輕輕的顧年能想到這一層,心里暗暗也有了決定。
“對了年年,好些了嗎?學堂的人來問了好幾次了。”顧夫人見顧年吃桂花糕,把自己面前的那一小碟推了過去。
“唔,明日就去。”顧年想起學堂就頭痛,都已經學過一遍了,竟然還要再去。
“嗯,別天只顧著舞劍,跟你大姐學一學。”顧夫人看著顧年細的手,生怕舞刀弄劍的傷到自己。
“知道啦。”顧年嘿嘿一樂,吃完最后一塊桂花糕,顛顛的跑走了。
珠兒和寶兒追在后讓慢一點,別再因為路摔到了。
顧年回到屋子里,盯著鏡子發呆。
“寶兒姐姐,你發現沒,小姐最近總是看鏡子里的自己。”珠兒在門口,與寶兒竊竊私語。
“兒家都嘛,快快,去準備晚飯了,待會小姐該了。”寶兒催促著珠兒去了廚房。
顧年還是沒辦法相信自己的重生,半夜驚醒都會確認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看著看著,顧年就有些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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