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看著就剩那麼一小片,實際上收割起來卻一點都不輕松。
柳青煙說要幫忙,但的眼睛不方便,實際上也幫不了顧銘軒什麼。
顧銘軒左肋還在作痛,連呼吸時都會有明顯的痛,手上的速度自然慢了不,何況他還要時刻注意著不能讓柳青煙撞到或者絆倒。
最后柳青煙還是無奈地坐到了一旁,安靜地等著顧銘軒收割完。
等到顧銘軒終于忙完了手上的活計時,樹蔭下的眾人早就用完了午飯,回到地里繼續干活了。
顧銘軒扶著柳青煙回到樹蔭下,然后到一旁的小池塘邊洗手去了。
“只要把這個藥放進飯菜里……”
柳青煙直到顧銘軒走了以后,才地從空間里掏出藥草來。
只是這四周本沒有合適的工,可以讓柳青煙把藥草弄末,就是想把藥草藥也無能為力。
柳青煙握著藥草,正苦惱著。
“依依?”顧銘軒的聲音忽然傳來。
“啊,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柳青煙嚇了一跳,慌忙把手中的藥草藏到后。
“你手上拿的是什麼?”顧銘軒看到了柳青煙手上握著什麼東西。
“啊,沒什麼啊?”柳青煙裝傻充愣,又把藥草往后藏了藏,想要糊弄過去。
“我看看。”顧銘軒說著,不由分說地繞到了柳青煙后,握住了的手。
顧銘軒一直都知道柳青煙的鼻子靈敏,只是擔心眼睛看不見,萬一要是把毒草當了藥草,傷到了自己就不好了。
“我,我……”柳青煙腦中正飛快地運轉,想要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是……白玉續骨草!”顧銘軒掏出柳青煙手上的藥草,看了半天后不敢置信道。
“沒有想到我竟然有機會看到真正的白玉續骨草!”
“書上記載,續骨草赤紅,葉小翠綠、無花……聞之通舒泰,食之味苦后有回甘……”
顧銘軒激了半天,甚至摘了一小片葉子放到里嘗了嘗,這才確定了這藥是真的白玉續骨草。
“青煙,這藥你是在哪里采到的?”顧銘軒一向溫和的聲音此刻是難掩的抖,可想而知他的激。
“我剛剛回去的路上不小心從田埂摔了下去,在山坡上順手拔下來的……你也知道我鼻子靈。我聞了下,覺這草跟一般的雜草味道不一樣,只是輕輕聞了一口就覺整個人都神了不,我想著說這可能不是普通的草,就想摘過來讓你看看……”
柳青煙慌之下只能想到這麼一個借口,好在剛剛回去時確實摔了一跤。
摔跤在這里已經是家常便飯一樣的事了,如今隨口扯來當借口,倒也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青煙,你真是我的福星!”
顧銘軒喜不自地抱住了柳青煙,連日來的憂愁因為這株藥草一掃而空。
“這個藥對你的有用嗎?”
柳青煙明明清楚這個藥的藥效,還要故意裝傻充愣故作不知地問道。
顧銘軒自從上次與表明心跡以后,不知道已經有多久沒有這樣主地與柳青煙親近了。激之下甚至都不柳青煙的小名了,可見他此刻的心有多復雜。
“有用,簡直太有用了!”
顧銘軒一貫溫潤地聲音激下甚至有些破音。
“按醫書上記載,因為續骨草的藥效神奇,即便是千金難求,也已經滅絕。最近一株流轉在外的續骨草都是在三百年前出現的了!”
顧銘軒激不已,匆匆跟柳青煙解釋了一通以后,就拉著柳青煙跟顧父顧母解釋了下,風風火火地回去顧家了。
顧父顧母聽顧銘軒說找到了能醫治好他的藥材以后,自然十分高興,也不攔著兩人,顧父甚至催著顧銘軒趕回去給自己煎藥。
顧銘軒一回到家里就一頭扎進了他的小藥房里,他的藥房不大,里面除了滿滿的瓶瓶罐罐還有一柜子的醫書。
這個時代的人信奉‘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所以書籍在這個時代是十分貴重的品。
顧銘軒這一柜子的書還是他千方百計淘換來的,除了醫書還有一些別的書籍。
“依依,你先等我一會兒……”
顧銘軒吩咐了柳青煙一句,便開始翻箱倒柜地四尋找材料。
柳青煙乖巧地點了點頭,也不給他添。
只是順著顧銘軒的步伐在小藥房里四索著,直到到書柜上的書籍。
柳青煙隨手了一本出來,指腹傳來的糙質告訴,這本書應該是顧銘軒自己謄抄的。
因為這個時代書籍的價值極高,所有能刊印冊的書籍紙質用料都不會太差。
而柳青煙手上的這一本書,甚至用的紙質都不是統一的,背后的線裝也是常見的草線,隨意地翻開兩頁,有的是沙草紙有的是有些殘破的舊宣紙,有的甚至還是油紙……
每一本書都被細心珍惜地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可每一本書又都被翻到起皺……
可見顧銘軒的這一柜子珍藏,除了買來的書籍,更多的是他自己謄抄下來的。
柳青煙忽然到一陣鼻塞,發自心地開始心疼起這個男人。
明明他只是這個家里毫無地位的養子,卻偏偏義無反顧地承擔起了整個家庭。
明明他可以靠著曾經的學識繼續苦讀下去,給自己掙一份功名出人頭地。
明明……那麼多的明明,這個溫潤如玉的男人卻有他自己的想法,一步一步不曾有過任何的抱怨委屈,默默承擔下了這一切……明明他也只是個十九歲年。
柳青煙地眼眶發,心里發堵。似乎就是在這麼一瞬間,就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對顧銘軒這麼另眼相待,甚至在走投無路的況下,毫不抵地嫁給了這麼一個陌生的人。
“怎麼了,你這是?”顧銘軒配齊了古方上所有的藥后,正找了個藥爐準備給自己煎藥,就看到柳青煙手中拿著一本自己謄抄的“書籍”,紅著眼眶發呆。
“沒事,藥配好了嗎?”柳青煙若無其事地把書籍放回原,問道。
柳青煙知道顧銘軒有自己的傲骨,自然不愿意將自己多余的憐惜與同暴出來。
顧銘軒這樣的人,可以忍他人的不理解,甚至可以忍旁人的詆毀、謾罵。
但他不會接來自任何人的同,像他這樣心強大的人,本不需要這種多余的。
“已經好了。”顧銘軒拉著柳青煙坐下,兩人一邊看著藥爐里的火,一邊閑聊著。
沒有顧母沒完沒了的指責謾罵,也沒有那麼多無奈的煩心事。
柳青煙把頭靠在顧銘軒的肩膀上,著這難得的悠閑時。
柳青煙越是了解就越是想要接近顧銘軒,而顧銘軒,因為沒有了生命倒計時的煩惱,也一改之前的態度,毫無芥十分自然地親近柳青煙。
午后的懶懶地曬在兩人上,像是給兩人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
顧銘軒時而看著爐火,時而轉頭若珍寶地看看肩頭上的柳青煙,角眉梢不經意流出的寵溺,像是足以將人溺斃的深海,深邃而又遙遠。
一雙人的桃花眼里盛滿了細碎的流,像是漫天的星辰碎落在他的眼眸中。
柳青煙的角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放下了擔憂和煩惱后,不知不覺間竟靠著顧銘軒睡著了。
兩人好像自了一個世界,容不得半點的打擾。
可惜,好的時總是短暫得可憐。
“小姐,怎麼睡到外面來了?”不多時小月就領著小虎回來了,見狀關心道。
“噓,別吵,讓睡會兒。”顧銘軒小聲地制止兩人。
這段時間不僅是自己,柳青煙只怕比起自己也不好過到哪里去。
明明是他先開口接近的柳青煙,卻顧及這顧及那,生生地冷落疏遠于。認真計較起來,錯還在他。
“我想嫂子陪我玩……”虎子還想醒柳青煙,在顧銘軒的眼神下聲音漸漸放弱。
小月也是難得見到兩人能有這麼溫的時候,為一個忠仆自然希小姐姑爺的能更進一步,當下強拉著小虎走開,把空間留給了兩人。
顧銘軒又憐地看了柳青煙一眼,睡著的卸下了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防備,整個人恬靜又好,像個孩子一樣令人憐惜。
“我怎麼就睡著了?你也不醒我?”柳青煙聽到了小月的聲音,很快清醒過來。
這一覺并沒有睡多久,在顧銘軒的藥還沒熬好的時候就醒了過來。
秋末的天黑得晚,顧家大小還沒有回來,小月正在燒水準備留給大家洗漱。
“嫂子,哥哥在干嘛?”小虎見柳青煙醒了連忙湊上前問道。
“我聽爹爹說,哥哥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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