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桂梗著脖子叉著腰,一副戰鬥中的公姿態,兇狠地看著唐久久。
「唐久久,你別忘了,你還活著呢,你爹就算真的死了,也得盡孝。這房子和地,就是你爹孝順你的。」
「你一個早晚嫁人的死丫頭片子,死後都不是老唐家的墳塋地,打老唐家產業的主意!」
李金桂的皮子利落地翻著,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不得不說,金錢利益面前,的腦子總是轉得格外快。
眼看周圍不人出贊同的神,李金桂更得意了。
手就把旁邊看熱鬧的唐文景和唐小寶拉過來:「我們大房有兩個兒子,日後文景要參加科考,做大兒的,他不會留在這裏,可是小寶卻會紮在這裏。」
「你爹沒兒子,現在人都沒了,二房就要絕種了。你要是乖乖聽話,我可以讓小寶兼祧兩房,日後過繼一個孩子到二房名下,也留個兒給你爹。」
「至有人逢年過節燒點紙,不至於讓你爹娘在地底下凄涼!」
在農村,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若是哪一家沒有兒子,會被人指指點點一輩子。
更不用說唐富貴失蹤,在別人眼裏就是死了,雖然還沒辦喪禮,卻也是早晚的事兒。
在村人的眼裏,連個摔盆哭墳的人都沒有,簡直凄涼可憐到了極點。
一聽李金桂的話,不人議論起來。
隔房的三爺爺巍巍地拄著拐走出來,瞇著老眼看著唐久久:「大丫啊,三爺爺知道你爹娘留下你自個兒委屈了,可你爹在地底下,清明十五的不能沒人燒紙送燈。」
唐久久無語地看著老頭兒。
合著為了一個不是他爹的、還不知道這會兒在哪個娘肚子裏醞釀的種,就得任勞任怨地讓大房欺負,把房子和地拱手送上?
慷他人之慨的事兒,這老頭做得順手啊!
又有幾個人紛紛勸說唐久久,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早晚要嫁人,就別惦記唐家的東西,留給日後過繼到二房的孩子吧。
呵,爹娘辛辛苦苦置下的家業,給別人?
天還沒黑呢,怎麼就有人做夢了呢!
唐久久涼涼的目掃過暗自得意的唐吉祥和李金桂,再看向皺著眉頭沒說話的村長。
緩緩勾:「誰說我們二房絕後了?」
眾人都疑地看向。
唐久久下微微揚高,語氣清脆中帶著幾分鏗鏘決絕。
「莫說我爹只是失蹤,說不定哪一天就回來。就算是我爹真回不來了,我也可以撐起我們二房的門戶!」
「我今天就把話撂在這兒了,我爹娘回來,他們可以自個兒生兒子繼承家業。」
「我爹娘若是回不了,我就改立戶,招贅婿。」
「我活著的時候,清明十五我給我爹娘燒紙送燈。我死了,還有我的孝子賢孫幫我爹娘掃墓修墳。」
「我唐久久還在,二房就在!」
。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老了幾歲不說,還多了幾個“不孝子”,怎麼破? 大兒子勤勞肯幹,可惜是個“木頭”; 二兒子聽話老實,可惜是個“包子”; 三兒子有點“蠢”,但總自以為有點腦子; 四兒子、五兒子沒有存在感,跟“隱形人”似的; 七兒子燒壞了腦子,是個“傻子”; 唯有一個八姑娘,養得“嬌氣嬌氣”,做夢都想去大戶人家當丫環,好給有錢的少爺當小妾,過上好小日子…… 至於我這個“娘”,壓榨一家養閨女,是個極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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