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虎蛋取出個鐵套子,把渠志峰拎的兔子綁了,找了棵歪脖子樹掛好,荒郊野嶺的也不用擔心讓別人順了去
幾人還是順著土牆向東走去,陳虎蛋這家夥對下兔套門清,眼神又好,沒發現野兔踩出的老路,我跟渠志峰就倆打雜的,按著陳虎蛋指好的地點,釘上木钁子,把準備好的細鐵套拴在上面,調整好角度!三人一頓忙活,一路上沒下兔套!
把帶著的兔套都用完了,幾人回頭看看,才發現不知不覺的走出了遠,渠志峰又嚷嚷著累,大馬猴似的爬到土牆邊躺著去了
我看看天也不早了,怕父親擔心,也就招呼陳虎蛋過去休息會兒,歇夠腳了就打道回府!
二人挨著渠志峰坐下陳虎蛋順手拔了幾辣苗苗,塞到我和渠志峰手裡(辣苗是北方的一種野草,辣甜,可以食用)
渠志峰接過辣苗,把上的泥捋了捋,塞進裡嚼了半天,張吐了出來:“這玩意兒有啥吃頭!鳥味兒都沒有!早知道把我逮的那只兔子帶過來了,正好讓你們嘗嘗渠爺我烤兔子的手藝!那家夥!祖傳的!正宗全聚德的味兒!沒的說!”
我聽了沖渠志峰啐口:“你狗日的也就會吃!全聚德烤的全是鴨子!讓你烤兔子,估計皮不肚兒不掏!活的你就敢扔火堆裡!”
渠志峰聽了也沒回,閉著眼咬牙切齒的嚼起了辣苗苗,瞅那勁頭估計是把辣苗當兔啃了…
我看渠志峰不和我鬥,也覺的無趣,轉頭打量起後的土牆來,我們靠著的這段土牆保存的還算完整,看起來有近四米高!牆頭方方正正,基本能看出個原來的樣子,我不由的好奇,這土牆上面是啥樣的?
人常言,好奇害死貓,這貓咋死的我不知道,但這次一時興起的好奇卻真真切切的差點讓我丟了小命…
我琢磨著爬到土牆頭上看看去,但牆頭距離地面將近四米,我一人上去本不可能,於是喊陳虎蛋和渠志峰起來搭羅漢!
渠志峰這家夥賴賴嘰嘰的不肯起:“折騰個求呢!消停的歇會兒趕回去烤兔子多好!”人的好奇心要是被勾起來,越是得不到滿足越是心!我那時也不知道怎麼了,還就想爬上去看看!可能真應了老話:鬼催的…
我看渠志峰不肯幫忙,忙上前說上了好話,什麼你就是那助人為樂的活雷鋒,救死扶傷的白求恩,炸碉堡的董存瑞,鬼子進村的排頭兵…
渠志峰越聽越不是味兒,連忙開口打斷我:“行了!汪大白活!這篤著王八下枯井的缺德事你孫子沒幹!你也甭白活了,讓渠爺托你上去不難!回去讓你老子給我做付彈弓子就行!”
我聽了心裡暗罵:好你個死胖頭!這彈弓子我父親都不曾給我做上一個,用你這麼點小事,還唧歪的給我講這條件!
心裡罵上卻答應的幹脆:“沒問題!多大點事!我父親一直把你當親孫子看待,這付彈弓指定給你做!”
渠胖頭沒聽出其中的語病,看我答應了!這才心滿意足的上前,面朝牆蹲好,我讓陳虎蛋先上去站穩,看著人梯沒問題穩當,這才踩著渠志峰肩膀向上爬去,原本想著放個“核武”好好的熏熏渠胖頭,但轉念一想陳虎蛋還在下面呢!不好傷及無辜,只得作罷…
我爬上陳虎蛋肩頭站好,大喊一聲:“起!”下面的渠胖頭聞聲虎軀一震,腰部一站起來,我借著慣,輕松的翻上了土牆頭!
上了牆頭,我心裡不免有些失,這土牆上面兩米來寬,我就站在這兩米寬的牆面上,腳下凹凸不平,走上兩步,覺和走在村裡的土路上差不多土牆的另一邊還是樹林,和這邊無異!
我心裡頓無趣,費勁拉還搭上付彈弓子上了這土牆,還當真沒什麼好玩意兒!
老胖頭在下面嗷嗷吼著問我上面有啥!我沒好氣的回道:“有倆屁人上面練相撲呢!就等你丫的上來當裁判啦!”
老胖頭一聽這話就知道上面沒什麼新鮮玩意兒,也不免失道:“汪大白活兒!你小子就瞎忙活!害我倆給你當了回人梯!我不管啊!過兩天我上你家取彈弓子去啊!”
我聽了氣地說不出話來,又沒法反,只得沒好氣的讓老胖頭和陳虎蛋再搭了人梯接我下去。
早說過,這牆將近四米高,兩半大小子站直了高度也不夠,所謂上山容易下山難,上來時全憑著老胖頭起時的那一下慣,再下去就難了,總不能讓老胖頭肩上抗著陳虎蛋蹦高吧!
老胖頭二人疊好羅漢,我試了幾次都沒法下去!最後只的讓他倆別忙活了,我順著牆頭往前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個破損嚴重的地方自己下來!他倆在下面跟著我走就行,老胖頭二人抬頭看著土牆,也別無他法,只得按我說的,順著牆腳向前走去
我在牆頭上是邊走邊罵,心道:今天出門也不曉的看下黃曆,好死不活的鬼催著非要爬這爛牆頭!
走在牆頭就跟走在一條土路,上面也沒什麼新奇玩意兒,看著老胖頭陳虎蛋在下面還能攆個野兔逮個蛐蛐兒啥的,我心裡這個羨慕!只盼著趕快找個低矮的地方下去!
然而天不隨願,這一段土牆都十分完好,加上土牆修建的走向沒有規律,有的地方竟然修在了土坡上面,往下看去落差達到了十幾米!我只向下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趕忙盤坐下大聲招呼老胖頭二人:“不行了!歇會兒歇會兒!”老胖頭和陳虎蛋聞聲看來,這才發現我的困境,一溜煙的跑到了牆腳下抬頭看向我!
我見老胖頭幸災樂禍的想要開口,連忙揮手打斷他:“行了!你狗的積點口德吧!等老子活著下去你再損我也不遲!”
老胖頭一看我真急了,嘿嘿笑了笑倒也沒開口!陳虎蛋看著十幾米高牆上的我,急的哭了,我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他沒法和我父親待啊!陳虎蛋這一哭,我倒冷靜下來了:我是誰呀!那號稱工地混世小魔王!汪大膽的衙!能讓這道破牆難倒嗎!想著,我揮拳狠狠搗了下牆面,啐道:“等老子不的,非的給你這破牆踹塌了!”
胡想了一氣,我才又重新站起,打量著四周,此時我的這段土牆,正建在土坡上,應該是整個樹林的最高點,我這一打量,還真有了發現!只見前方幾百米出現了個方形的土臺,這土臺看起來是和土牆連著的但又要高過土牆,在樹冠的遮避下若若現的,老胖頭和陳虎蛋在地面上很難看見,而我剛才因為注意著腳下了,所以也沒有第一時間看見那土臺!
我把這發現告訴了下面的老胖頭二人,指明了方向讓他們朝著土臺子的方向走,我定了定神,邁開步子順著牆頭向那土臺子奔去…
媽媽是村裡第一個高中生,卻在高二被開除,理由是亂搞男女關系,而且那會已經懷孕三個月了。 眼看著媽媽的肚子越來越大,她實在沒辦法,只能借個三輪車帶著媽媽去醫院看看能不能引產,媽媽在家裡答應的好好的,可剛一上車,就抱著肚子喊疼。 姥姥以為媽媽是不想去醫院,裝的,就沒管她,誰知道路過村東老荒墳的時候,媽媽突然眼睛發直的瞅著墳地,嗚嗚的哭著跳了車。 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三輪車開的不快,車座子也不高,可媽媽就是硬生生的摔死了老荒墳邊上,下身都是血。 姥姥當時腿就軟了,抱著我媽哭,掀開裙子一看,孩子的頭都出來了。 姥姥慌了神,不知道該咋辦,還是下地幹活的老餘頭路過,幫著她把孩子弄出來,我這才活了下來。 老餘頭懂風水那一套,當時閉著眼睛神神叨叨的嘟囔半天後,說我屬小龍,又是在墳地邊上出生,是小陰龍,多災多難,姥姥養不活我,只能他來養,等我成年以後再認祖歸宗。 女兒已經沒了,姥姥舍不得這唯一的外孫女兒,更加不敢冒險,只能把我交給老餘頭,於是我就成了一個快五十的老光棍的女兒。
老爸死去的那天,客棧裡來了一個紅衣女人,她說今天是我和她的洞房夜……
初次見面,他就襲了猛鬼的胸,再次見面,他把猛鬼壓在了身下。最後,猛鬼妹子揪著他耳朵,“你他媽必須對老孃負責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