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來,兩人除了沒有真正完**以外,所有的事都做過了,經過一陣互相,兩人氣吁吁地躺在了床單之上,小佳有些擔心地道:「會不會還上孩子。」侯衛東得意地從一旁的服里取過一個小盒子,道:「小佳,你看這是什麼?」小佳接過來,湊著月,看了一會,驚訝地道:「避孕套。」
「正是,我買的十塊錢哪種。」十元錢,對於九三年的學生來說,也是一筆不大不小的財富,所以,為了彰顯其價格,侯衛東特意將其提了出來。
說起這避孕套,還有一個故事,那是兩個月前,兩人激上涌之時,便商量著去買避孕套,可是進了藥店,藥店裏站著一位年輕子,侯衛東和小佳頓時就失去了買避孕套的勇氣了,兩人接連走了好幾家藥店,把價錢也看好了,可是另外幾家藥店生意極好,兩人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買避孕套,接連買了兩包創可,還是空手而出,為了這事,兩人還自嘲過好多回。
順利地下了小佳的白小,侯衛東卻被避孕套的外包裝難住了,十塊錢一盒的避孕套外包裝出奇地好,侯衛東就如熱鍋上螞蟻一樣,與外包裝鬥爭了半天,也沒有能夠征服避孕套。
小佳趟在床單上,仰著滿天的蒼穹,對於即將到來的長經歷,心很是平靜,兩人相數年,走到這一步是水到渠之事,看到侯衛東狼狽的樣子,就接過避孕套,道:「我來吧。」沿著外包裝的四角了過去,找到了預留的開口,輕輕一撕就裝套子取了出來。
侯衛東不接套子,笑道:「我不會用,你幫我戴。」小佳手扭了侯衛東一把,道:「你不會用,我更不會用。」
「不用想,套上去肯定就行了,那一天學院放科普電影,你沒有認真看吧。」
小佳「噗吃」笑了起來,道:「那天你們都說沒有認真看,其實個個看得口水直流。」說話間,小佳還是臉紅心跳地試了好一會,笨手笨腳地給侯衛東戴上。
侯衛東一向強壯,在寢室里也常常和蔣大力、劉坤一起吹噓人,雖然吹起來頭頭是道,其實他們三人都是地地道道子,真正的知識多半來自於黃錄相。
避孕套上好之際,他已到了要噴發的邊緣,下的小佳閉著眼,一幅任君採摘的模樣,這是侯衛東意過無數次的景,可是當夢想真之時,他驚奇地發現自己本不知從何下手,事到臨頭,小佳反而放開了,睜開眼睛,見到侯衛東傻傻的,便出手來,引導著侯衛東前進。
就要進幸福的港灣之時,侯衛東卻突然噴發了,小佳對於**也是懵懵懂懂,見侯衛東使勁弄了一會,還沒有達到目的地就一瀉千里,長舒了一口氣,心裏又微微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孩子,知道侯衛東自尊心強,便溫地用雙手環著侯衛東結實的後背,以示安。
侯衛東沒有想到盼已久的第一次就這樣結束了,很是沮喪,在心底暗自狂吼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早泄?」
太早已消逝在了天邊,天空中掛滿了繁星。
從小山往下看去,沙州書院燈火如天上的星辰一般,特別是沿湖的燈,隨著湖水流,燈粼粼,很。西區的最西端,是音樂系的地盤,從漂亮的s型演奏廳里,傳來了若若無的音樂聲,這音樂就如金蛇郎君的怪劍,直向侯衛東和小佳兩人的心窩裏去。
意很久的第一次**,居然以早泄結束,一向自詡為頗有男子漢氣概的侯衛東,自是有說不出的鬱悶,男子漢的自尊心仿也到了些許傷害,遙著生活了四年的學院,想著明天就要離開渡過四年青春歲月的學院,一說不清緣由的傷如野草一般淡淡地湧上了心頭。
小佳坐在侯衛東前,後背靠在侯衛東寬闊的膛,除了離別憂傷,更有另一種煩惱,家中父母滿臉的怒氣,雖然過去了三年,仍然栩栩如生,讓有些不寒而慄。
「明天真的要跟我回家嗎?」
侯衛東沒有馬上回答,他低下頭去,使勁地嗅了嗅友的秀髮,這是年輕子特有氣息,充滿了生機,新鮮得就如雨過天晴以後山林間長出來的蘑菇,這是他最喜歡的味道,每次約會,總要細細地一番。
對於小佳的憂鬱,侯衛東自然心中有數,就勸道:「醜媳婦總要見公婆,明天就拿畢業證書了,我們必須正視現實,我是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說了安話,他自已也不住擔心起來,問道:「你爸爸、媽媽真的很兇?」
「我也說不清楚,只是上次看到那封信以後,就特別生氣,堅決不準我們在一起往。我媽是家中的主心骨,什麼事都是說了算,爸爸和我都只有挨批的份。」
「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把信藏哪裏不好,非要藏在書櫃里。」
想到這事,侯衛東就哭笑不得,去年暑假,兩人分手之後,約定最兩天就寫一封信,為了躲開小佳父母的審查,侯衛東的信件就寄給小佳的一個好朋友,然後再轉給小佳,小佳接到信件以後,看十遍也不夠,更不忍心毀掉信件,而的臥室里又沒有可以保的地方,就趁著父母上班之際,在屋轉來轉去找可以藏信的地方。
小佳的父母雖然都是廠里的技人員,可是他們廠里住房條件都不好,三口之家能夠分到一套一室一廳帶衛生間和廚房的住房,已算是很不錯了,小佳讀大學以後,正所謂大十八變,迅速由黃丫頭變了水靈靈的大姑娘,再睡到客廳里就不太好了,於是,就搬進了父母原來住的臥室,父母就移師到客廳。
客廳里有一個老書櫃,書櫃下面堆了許多舊書,還有些書是文革時代的老書,小佳考上大學,這書櫃就多年沒有過,小佳拿著侯衛東的信,找啊找啊,最後相中了這個書櫃,把書夾在了舊書里。
小佳雖然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膽量,卻應了一句古話,天算不如人算,藏好書不久,許久都沒有讀過書的小佳母親陳應蓉遇上了班,在家裏閑著無事,就取了一本舊書來看,正巧翻到了侯衛東的系列書,其中一封信里,侯衛東得意洋洋地吹噓在外打架的英勇事跡。
這一系列書就如無數顆重磅的深水炸彈,將小佳的的暑假炸得灰飛煙滅,陳應蓉和父親張遠征不斷變臉,黑臉、紅臉、花臉如走馬燈一樣在小佳面前飄過,最後,陳應蓉使出了斷絕關係的常用絕招,迫使小佳承諾與侯衛東一刀兩斷。
小佳是個孝順的孩子,見父母如此傷心,又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狂轟濫炸,抵抗意志終於被摧毀,答應了與侯衛東分手,可是,在沙州學院的小山之上,小佳還沒有來得及將說出分手的決定,侯衛東急不可奈的熱擁抱,就輕易地擊潰了小佳並不堅強的防線。
兩人重墮河,並開始實施對父母以及老師的信息封鎖,活就徹底地由半公開轉了地下。
(第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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