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嵐抱著書道:“他再大的老板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給他麵子,不去!”
陳城一聽這話,氣的咬牙切齒的道:“陳嵐!你怎麽這麽不識好歹!人家黃總可是咱們石山縣的百萬富翁,哪一點配不上你!”
“再說了。”
陳城低聲音繼續道:“隻要你跟他好了,他就答應把冷飲廠的總經理的位置給我坐!就當幫哥的忙了還不行嗎!”
陳嵐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哥!你怎麽能這樣!為了一個總經理的位置就可以出賣自己的親妹妹嗎?”
陳城見況有些失控,整個人顯得有些暴躁:“死丫頭,我管不了你了是不是!趕給我上車!”
陳嵐抱著書本就往外走:“不去!”
“別吵別吵,有話好好說。”
黃德發拉開了車門,一副老領導的做派。
陳城點頭哈腰的道:“我這妹子脾氣太強,真是氣死我了。”
黃德發清了清嗓子,道:“陳嵐,我在石山大酒店定了房間,咱們就吃個晚飯,也不幹什麽,吃完飯我讓司機給你送回來,你看可好?”
陳嵐後退兩步,麵無表的道:“不必了,我不缺這頓飯。”
黃德發聽後臉有些難看了。
陳城見狀更是心頭火起。
要知道黃德發可是他的財神爺,好不容易升到了市場經理的位置上,可不能因為這件事丟了飯碗。
當下一個步上前,抬起右手就要教訓自己的妹妹。
陳嵐大驚。
沒想到自己的親哥哥竟然變了這個樣子。
眼看那掌就要落下,突然一個大手死死的抓住了陳城的手腕。
江洋麵冰冷的看著陳城:“你是畜生嗎?為了一個外人去打自己的親妹妹。”
陳城的手腕被抓住,彈不得,氣急敗壞的道:“你他M誰啊!我的家事用你管?”
江洋冷笑:“我看不慣的事就肯定要管。”
說罷右手發力,陳城疼的嗷嗷直,兩秒後就半跪在水泥路上。
黃德發呆住了,本來就是想喊人出來吃個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此時接學生放學的家長都從裏麵出來了,圍在外麵指指點點。
有人認出了黃德發,都在議論發生了什麽事。
黃德發畢竟是石山縣有頭有臉的人,見事鬧大了,急忙鑽進了車裏。
“真他M廢。”
咒罵一聲,黃德發把自己的越野車快速調頭。
隨後,盯著江洋惡狠狠的看了一眼:“給老子等著。”
江洋依舊是麵冰冷,看著黃德發的車子消失在遠方。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陳嵐依然有些驚魂未定。
江洋鬆開右手,陳城這才捂著手腕站起來,裏不停的念叨:“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陳嵐走到江洋邊,輕聲道:“剛才,謝謝你啊。”
“沒事。”
江洋笑了笑說道。
“這位家長,你惹麻煩了!”
“是啊是啊,剛才那個開車的是黃德發,價好幾百萬!”
“黃德發?那可了不得!聽說跟陸家走的可近了,我看你還是出去躲一躲吧!”
這時剛才看熱鬧的家長們見黃德發開車走了,圍上來七八舌的說道。
“黃德發?”
江洋微微皺眉。
這個人的名字怎麽聽起來那麽耳?
陳城歎了口氣,道:“雪人冷飲廠的老板。”
說罷撇了一眼江洋:“什麽年代了,還玩英雄救這一套,瞧你那窮酸樣吧!我警告你,以後離我妹妹遠點!”
陳嵐聽後急忙道:“哥,你胡說八道什麽呢!”隨後滿臉歉意的看著江洋。
江洋尷尬一笑,揮了揮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朝著自行車走了過去。
江甜眨著大眼睛道:“哥,你好棒!”
江洋扶起自行車,在江甜的頭上了:“坐穩了,咱回家!”
說罷偏上車,沿著柏油路漸行漸遠。
路上,江甜坐在自行車的大杠上,兩手扶著車把,抬頭道:“哥,那個黃德發是個大壞蛋!”
江洋蹬著自行車,笑道:“你怎麽知道人家是壞蛋?”
江甜認真的道:“我聽同學們說的,還有這個人經常糾纏陳嵐老師,大家都特別討厭他!還有陳嵐老師的哥哥,也是大壞蛋!”
江洋聽後哈哈大笑:“那哥就幫你好好收拾一下這幫大壞蛋。”
……
次日。
江洋到廠裏的時候,天剛朦朦亮。
為了對付雪人冷飲廠,他從外地提前訂了一臺防偽噴碼機。算了算時間,應該是今天可以到貨。
剛進大門,發現周浩辦公室的燈還亮著,他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看樣子是昨晚在廠子裏熬了通宵。
輕輕敲了敲門,周浩睡眼朦朧的抬起頭來:“江哥,那麽早就過來了。”
“回家裏好好補個覺,在這睡容易著涼。”江洋倒了杯熱水放在桌子上。
周浩了個懶腰,道:“不用,我昨天晚上睡了一會兒。對了江哥,這是我簽下來的獨家代理合同。”
說罷,從屜裏拿出了一遝簽約好的合同遞了過來。
江洋拿在手裏翻了翻,看了眼日期,基本上都是昨天晚上簽約下來的。
蓮花鄉和池水鄉以及一些村落比較多的地方都已經簽下來了,農村的覆蓋率大概在百分之六十左右。
周浩站起道:“江哥,還真讓你猜準了,賈全勇那王八蛋還真的去找黃德發了,並且我聽說他已經跟雪人冷飲廠簽約了石山縣的產品總運營的合同。”
江洋點了點頭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那下一步咱怎麽辦?”周浩看著江洋問道。
江洋剛想回答,手機鈴聲響起,是防偽噴碼機到了,安裝師傅在門口等著。
掛了電話,江洋看著周浩笑道:“下一步,咱們給黃老板好好上一課。”
說罷走出了辦公室,周浩滿臉好奇的跟了出去。
辦公樓二樓的走廊裏,江洋站在圍欄邊上,看到門口的保安柱子正跟一個小貨車司機流著什麽。
“柱子,讓他進來!”
江洋喊道。
“知道了江總!”
柱子點了點頭,拉開了大門。
一輛寬頭小火車緩緩的開進了院子,貨車的後麵,放著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桌子般大小,隻是用油布包裹著,眾人看不清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