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田養魚一切順利,各大隊的鯉魚苗子、鯽魚苗子都和鄙人一般,茁壯長見得稻田裏魚兒群結隊穿梭來去,一年到頭難得開一次油葷的鄉親們一個個喜笑開,沒口子誇讚公社嚴主任、柳主任。卻很有人知道,嚴主任柳主任的日子,有些不大好過呢。
月民日報》、《紅旗》、《解放軍報》的社論《學好文件抓住綱》中提出了新的理論方針。
說的乃是「凡是領袖作出的決策,我們都堅決維護,凡是領袖的指示,我們都始終不渝地遵循」,兩報一刊按照時任黨中央主席、軍委主席的一號人的要求提出來的。
前世的時候,我對政治不大關注。理由很簡單——不到。
我一個打工的草階層,沒那資格。
然而這個理論方針,我多還是知道一些的。只要是從那會活過來的人,不癡不傻的話,都聽說過。這事鬧得靜大,直接引發了一場席捲全國的關於「真理標準」的大討論。
我只是沒想到,這事居然也影響到嚴主任和老爸。
公社革委會主任、副主任,呵呵,級別差太老了吧?
因此我就沒往這方面想,與柳家山大隊的全大人小孩一樣,日夜盼田裏的魚快點長大。除此之外,就是雷打不的隨周先生讀書。
直到嚴主任和老爸再次聯袂而來找周先生說話,我才得知一點端倪。
遇到大的,敏的政治問題,兩位主任就會找周先生聊聊,漸漸為一種習慣。
我對這個有點不理解。
周先生是個好老師,卻未必見得是個好政客。老夫子學識淵博,剛直不阿,值得敬佩。但這並不表明,他可以很好地把握時局的走向。否則的話,也不至於淪落至此。向他討教政策問題,不會誤歧途吧?
我還真有點替嚴主任和老爸擔憂呢。
想想也難怪,他倆的親戚朋友同事一總加起來,也找不出比周先生更有學問的人,遇到疑難,不找周先生又找誰呢?
自然,我不是神仙,哪能一下就知道嚴主任和老爸來找周先生幹嘛。但他們談話,我是一準要旁聽的。他們也習慣了。
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他們來看周先生都要帶點吃食。這次帶的,居然是一個豬頭和一壺米酒。
看到那個豬頭,我兩眼目爍爍,口水極不爭氣地涌了出來。豬頭,真是好東西啊,上輩子年輕時節,我可以獨自消滅一整個豬頭呢。
嚴主任笑呵呵的:「小傢伙,眼饞了吧?算是伯伯獎勵你的。」
我撇撇,嗔道:「伯伯做事好不地道。明明是來看先生,一個豬頭做兩回人。」
嚴主任頓時瞠目結舌。
周先生哈哈大笑:「玉,欺老莫欺小,這下子知道厲害了吧?」
老爸笑罵道:「小俊,小孩子家說話不積口德,有這麼跟嚴伯伯說話的嗎?」
我笑笑,快步走過去接過嚴主任手裏的豬頭和米酒,轉朝屋裏跑:「師母,師母,好吃的來了……」
師母手腳利索,不一刻豬頭已然下鍋,雖然不像後世有諸多調料,只是白水加點鹽,卻也香氣撲鼻,引得人食指大。
「你們三個先喝著,一會就好,一會就好……」
師母笑瞇瞇的,一迭聲說道。
「師母,不急,我們就是找老師說說話……哎呀,有一陣子沒來看老師了。」
「你周老師教了那麼多學生,也就玉你一個人講仁義……」
暴汗!
師母這是對我直接無視了。不過……咱也確實沒為先生做過什麼。
「哪裏哪裏,那是我離得近而已。」
嚴主任裏客氣,卻沖我連連眨眼。
嘿!這位嚴太爺原來也還心未泯呢。
我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索還他兩個老大白眼球。
大夥先是扯一些閑話,周先生對稻田養魚這個主意倒是十分讚賞,說是為探索集生產力發展做出了可喜的嘗試。
大家都還小心翼翼地避免著「發財致富」這樣的字眼。因為當時講究的就是越窮越榮啊。
嚴主任含笑向我,我連連搖頭。嚴主任笑笑,也就不多言。「稻田養魚」經過公社革委會集討論之後,已然為組織決定。再將「首倡」的大帽子戴到一個小屁孩頭上,未免有些不合適。雖說「名人效應」是我所嚮往的,不過以我現在的年齡來看,出名也要講究個度,「聰明會讀書」是我目前最合理的出名途徑。其他的,咱還是將功勞歸結於領導和組織得了。
豬頭終於出鍋,師母偏心,先就夾了幾塊結實的「核桃」(瘦)放到我的小碗裏,滿臉慈之。我自然毫不客氣,也不顧正燙,手撕啃,吃了個不亦樂乎。
「老師,對於中央提出的這個神,你怎麼看?」
嚴主任抿一小口米酒,很隨意地問道。
恰如晴天一道霹靂,將我中正咬著的一塊豬頭震得掉回碗裏。
唉,我是不是滿腦子豬了?居然連這樣重要的事也會忘記?莫不是嚴主任和老爸已經採取了什麼行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國場,從古至今都盛行「站隊」,在場,就必須有使有誰想逍遙外,做一個逍遙派,兩邊討好的話,結果一定會像「蝙蝠」,既做不飛禽也做不走,為首犧牲品。路線鬥爭的結果,往往十分殘酷,縱算不涉及到家命,至也會涉及到員的政治前途。
隨後即將暴發的「真理標準」之爭,毫無疑問也是一場路線鬥爭。各個政權機構的主要領導,哪怕是小到公社革委會這個最基本的層級,毫無例外都將牽涉其中。
這個隊如果站錯了,後果相當嚴重。
周先生端著酒杯的手停頓在半空之中,雙目微閉,沉不語,良久才道:「你們可有什麼作?」
「暫時還沒有,我們……有點拿不準……」
嚴主任說道。
周先生點點頭。
我卻是大大鬆了口氣。還好,還好!
「上頭提出這個神,也是不得已啊。」
周先生想了想,慢悠悠地道。
滿屋子人除了師母,都將耳朵豎了起來。
「請老師指點。」
嚴玉恭恭敬敬地說。神態猶如小學生一般。
「呵呵,玉,你就別捧我這個老頭子了。指點不敢當,咱們也就隨便聊聊,說到哪算哪。」
嚴玉知老師脾,笑笑不再言語。
命於天,既壽永昌……」
我不由愕然。料不到老夫子拿半天,居然掉了這麼一句文。
史載秦始皇得和氏璧后,雕為傳國玉璽,刻的就是「命於天既壽永昌」這八個字。好在嚴玉和老爸文化程度不算低,倒也知道周先生語出何典,只是一時不明白個中含義。
「老師……」
嚴玉才說出兩個字,突然就明白了,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老爸將將踏政界的門檻,反應就要慢上半拍,愣怔一會才算有點省悟。
見我也微微點頭,周先生倒有些意外,問道:「小俊,莫非你也明白?」
「伯伯,你忘記了,你同我講過的。做皇帝的,都要標榜自己是命於天嘛,以示正統。」
子可教,孺子可教!」
周先生連連點頭。
我卻暗暗佩服周先生的機敏與睿智。一句話,八個字,就將這個理論方針的子說得清清楚楚。接班人基太淺,將這個政治宣言提出來,明明白白宣示了自己的「正統地位」。偉大領袖辭世未久,威依舊卓著,堅持這個方針,是接班人保持其地位的最有力武。
「老師,那我們該怎麼做?」
周先生微笑反詰道:「你們打算怎麼做?」
嚴主任不正面回答,卻問老爸:「晉才,你是負責宣傳工作的,你說該當如何?」
老爸想了想然是中央的意見,我們還是……」
「慢著,晉才,且不管這是誰的意見,談談你自己的看法。你對這個方針,是怎麼看的?」
周先生打斷老爸的話問道。
老爸有些撓頭,說道:「這個我說不好呢。」
「不管說得好說不好,你只要說出自己真實的想法就了。這裏沒有外人。」
覺得這個提法有些不妥呢……」
什麼呢?」
「一切事,總是在不斷變化之中,照這個提法,就是否定了事的變化。怕是不符合客觀事實。」
老爸字斟句酌,慢慢說道。
「說得對!」
嚴玉一拍桌子,神有些激。
「如果老按過去的一套辦,一點都不許變,那人民群眾還得繼續窮,何年何月,我們才能真正的做到國富民強?」
見一把手明確表了態,老爸也就放開了,說道:「就是。解放這麼多年了,老百姓還是連個溫飽都沒有實現,這個方針政策,要改一改才行。」
其實最希方針政策改變的該是周先生。他現在可是完全徹底的無產階級,窮得只剩下書了。難得他頭腦十分清醒,擺擺手,說道:「縣裏領導,什麼意思?」
「已經發了文件下來,要認真貫徹落實中央指示神。」
「縣革委會的文件麼?」
「正是,縣革委會主任王本清親自簽署的文件。」
周先生微微一愣,問道:「這位王主任,是個什麼背景?我記得他以前好像是古鎮公社的書記吧?」
說他與寶州地區的某位領導關係很切呢。」
這樣…酒……」
周先生就喝酒吃,不再談論此事。
老爸沉不住氣,問道:「周先生,那你說我們到底該怎麼做呢?」
「政治說到底,其實也是實力決定一切……」
周先生微微一笑,突然沖我說道:「小俊,你怎麼不說話?」
「伯伯,我聽不懂呢,要我說什麼呀?我就會吃。」
「好好好,就是這麼辦。」
周先生哈哈大笑。
嚴玉與老爸卻是不明所以。
「既然看不明白,那就什麼都不要做,吃好了。晉才,你真得跟你兒子好好學學。」
老爸撓撓頭,好像有些明白了。
周先生說得對,政治是實力的較量。這個方針提出來,符合一些人的利益,必定就不符合另一些人的利益,撞勢在難免。在局勢尚未明朗之前,最好的辦法就是保持沉默,別瞎摻乎。
然而鴕鳥策略有時也未必管用。在場,沒人可以永遠做騎牆派。嚴主任和老爸雖然想觀一陣,卻奈何不得人家找上門來。
是一個網絡上不可多得,純綠的免費全本小說閱讀網。()
本尊迷戀首富家俊美二公子,群毆致死。再次睜眼,靈魂已換成三十一歲的現代剩女醫師蘇漣漪。肥婆?花癡?鄉下流氓?還硬塞她個便宜夫君。一個貌美身如豬,一個身壯麵如鬼,天生一對!哼,本醫師醫術無雙,自能治夫君鬼麵!看誰還敢嘲笑!
她是現代美女特工,在執行任務中與犯罪分子同歸於盡,穿越到架空古代成了瞎眼的大將軍府嫡女。剛穿過來便青樓前受辱,被庶妹搶去了未婚夫,賜婚給一個不能人道的嗜殺冷酷的王爺。好,這一切她都認了,大家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來日方長,看她怎麼弄死這幫狗東西隻是,說好的不能人道這玩意兒這麼精神是怎麼回事不是嗜殺冷酷嗎這像隻撒嬌的哈士奇在她肩窩裡拱來拱去的是個什麼東東
朱茯苓穿越了!變成八零年代已婚婦女,又肥又窮還給老公戴綠帽!她果斷減肥,做生意掙大錢,順道虐虐渣,鬥鬥極品,日子過得紅火又精彩! 本來對她不理不睬的老公不樂意了,看到她拿出來的離婚書,氣得把她逮回屋裏壓倒,“嫁給我,這輩子就是我的人了。” 朱茯苓:“誰是你的人?想得美!” 某男人眉梢微挑,將她禁錮在懷裏,“老婆,今生今世,你休想逃。” 朱茯苓:“……” 說好的高冷酷哥呢,怎麼變成了黏人忠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