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辟邪手中并沒有更好的功修行的法門。
之所以把柯鎮惡去單獨代,也不過是出于對親弟弟的擔憂和關照。
“柯家拳的核心就是這三門輕功,大之后力也各不相同,飛行功的力發于臟腑,最是持久綿,飛檐走壁法的力發于雙,強于發,躥縱的力發于雙足,輕靈異常……”
柯辟邪絮絮叨叨的說著。柯鎮惡靜靜的聽著,默默的記著。
很多特,拳譜中都有提及,只不過柯辟邪講解的更加細致一些而已。
柯鎮惡細細整理,得到的最有用的信息就是,柯家拳譜里那套功與飛行功的力最是契合,十的力能夠有一半導丹田氣海,而飛檐走壁法的力只能存留三,躥縱的力契合度最差,只有一能夠匯丹田。
這不是力本的問題,而是功法的問題,如果是高深的功法就不存在這樣的問題。像全真心法,就能夠有效的引導全的各種力,自如運轉周天,不會有毫的浪費。而柯家的這本功,非但效率低下,最無語的是,還有功力不兼容的問題,如果柯鎮惡三門輕功都練出了力,用這門功心法來引導,反而會出現沖突。
這也是柯辟邪再三叮囑的地方。
另外,力生之后,如果不及時導丹田竅,浪費不說,時間長了,對應的經脈還會有氣凝滯之患。這也是為什麼練功的負重不能無限增加的原因。
所謂的速則不達,就是這個道理。
就像原本這個世界的郭靖,明明那麼努力了,但果寥寥,就是因為練功太雜,每門功夫都接近生出力的地步,又不懂導氣歸墟,所以氣凝結,越練越笨。直到遇到馬玉,學到上乘功心法,這才突飛猛進,功一日千里,腦子也越發靈起來。
柯鎮惡知道自己躥縱的外功已經大,如果不修煉功的話,這門功夫就算是到頭了,再練下去有害無益,但是他又不想用這門功夫來提煉力,效率太慢。
而飛行功和飛檐走壁法的修行對環境要求很高,以前他單憑聽聲辯位,很難去修煉,這也是他把修煉重點放在躥縱上的原因。
好在他現在有了心眼的能力,接下來,是時候調整修煉的重點了。
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最好還是能夠找到一門更高級的功。
第二天一早,柯鎮惡便穿戴好了特制的沙衫,打好了綁。沙衫重八十斤,綁重二十四斤。飛行功他早已小,這個負重對他而言非常輕松,以這樣的負重奔跑五十里山路,半個時辰跑完,飛行功一天的修煉便算完了。
在生出力前,負重絕不可再加,倒是速度還可以慢慢提高,或者半個時辰跑得更遠一些,或者五十里山路,用時更短一些,兩種方式替進行,按照原先柯鎮惡的估計,也是要堅持差不多三年時間才能大。
如果事半功倍的天賦發的化,估計三四個月就差不多了,之后,他力的積攢速度,就會是練習躥縱的五倍,雖然小范圍躲閃騰挪的本事增長有限,但速度和耐力將會大大提高,這麼一來配合放鴿子戰,很多高手能被他生生耗死。
這麼看的話,暗的修煉也要加了。
接下來的一個半月,柯鎮惡每天早上練習飛行功,之后按照柯家功的修煉方式,打坐一個時辰,雖然他此時飛行功還沒有練出力,但你還真別說,這門功導氣歸墟的效果一般,但凝神靜心的效果卻不賴,打坐一個時辰,他使用心眼的消耗便能恢復大半。
吃完午飯,他便開始練習柯家長拳和暗手法,到了傍晚,他要麼開啟心眼,親手做一兩道飯菜,要麼閱讀一會兒道家和佛門的經典。
其他六怪以為他練功到了關鍵的時候,也很來打擾他。
一直到了臘月初八,六怪過來串門的頻率才高了起來。
柯鎮惡將練習拳腳的時間騰出來,和他們閑談聊天,又過了十來天,華山論劍最終的結果才終于傳到了嘉興。
和柯鎮惡所知的結果一樣,經過七天七夜的論戰,王重果然眾所歸,奪得了天下第一,得到了中神通的雅號。
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也各自歸位。
之前呼聲很高的鐵掌水上漂裘千仞果然如他所知那般,并沒有赴會。
至于其他高手,大多在臘八之前就被西毒趕下了華山,只有五絕的弟子好友才能有幸在一旁觀戰。
歐鋒的行為并沒有引起其他五絕的不滿,其實他們也當心自己比武力消耗巨大的時候,會被宵小襲,有人出頭,他們樂意之極。
“這個歐鋒是誰啊,怎麼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韓小瑩問到。
眾人把目投向柯辟邪。
柯辟邪道:“我也沒聽說過這個人,不過西域白駝山我倒是有些印象,十余年前,我在臨安府,偶然見到一只西域商隊,隊中駝中,就有好幾頭白駱駝。據說綢之路上常有盜匪劫掠,于是便有商人們組織了人手,尋到了一綠洲,建造了山莊,招募武士,以護衛沿途商隊,那綠洲上有罕見得白駱駝生活,因此山莊名字就做白駝山莊,那山莊的莊主似乎確實是姓歐的,卻不知道是不是歐鋒!不過我已經十余年再沒聽說過白駝山的消息了。”
朱聰道:“聽說歐鋒三十來歲,十余年前最多二十出頭,應該是那一任莊主的子孫吧!”
柯鎮惡道:“說不定是兄弟”
他說說不定,其實是一定,他記得郭靖初遇歐克的時候,他大概三十五歲,往前倒推二十幾年,這時候也十多歲了。
歐克是歐鋒和嫂子的產,卻和歐鋒叔侄相稱,想必十余年前,歐鋒的哥哥正好來了臨安,給了他們機會。
回去之后發現喜當爹,肯定氣得不行,被歐鋒搞死。
歐鋒大概是沉迷于武學,不怎麼善于經營,所以白駝山莊只能一直守著基業,在綢之路上做一些護衛的工作,是以最近十余年里,才不曾有白駝山莊的消息傳到中原。
朱聰道:“聽說歐鋒材高大,使用的是一門很是奇特的功法,做蛤蟆功,運功時,臉會像蛤蟆一樣隆起,柯大哥有聽說過這門武功嗎?”
柯辟邪搖頭道:“不曾聽說,我這些年也就在江南一帶轉悠,哪里知道這種西域的奇功,不過這麼一說,我倒是起了心思,等過完年,倒是可以北上,見識見識中原的風土人,哎,等過完年我也四十了,雖然練出了一點淺的力,但畢竟是外功為主,最多到五十歲便要走下坡路,不趁機闖一闖,就沒機會了。”
柯鎮惡道:“說起來哪里都一樣,沒必要到折騰!”
柯辟邪道:“咱們練武,為的不就是行俠仗義揚名立萬麼,一直呆在家里,倒不如出家當個和尚道士。”
柯鎮惡知道自己的大哥向來有主見,既然決定了,便很難勸說,便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不過中原人杰地靈,還是要小心為妙,那些如黑風雙煞,銅尸鐵尸之類,一聽就鬼氣森森的人,還是敬而遠之,免得招惹一尸氣,帶回來傳給侄兒們。”
柯辟邪搖頭微訕:“銅尸鐵尸,我又不是湘西士,干嘛招惹尸,還有黑風雙煞,這又是哪里聽來的名字!”
柯鎮惡搖頭將話題繞開。
如今五絕之名剛剛定下,距離黑風雙煞揚名最還有五六年,他自然不會詳細說明,只是提前打個伏筆。柯辟邪不是年輕小伙,沒那麼多逆反心理,聽得多了,日后真的遇到,說不定本能的就避開,也省得他再心。
八人聊著武林趣事,熱熱鬧鬧的就過完了新年。
柯鎮惡仍是練功不輟,等過了正月十五,韓小瑩才收拾行囊,去往紹興,繼續去和柳白眉去學習劍。
這一日,一早,柯鎮惡正提氣奔跑,忽覺口一熱,接著便覺一溫熱之氣自鳩尾而出,上至紫宮,下至神闕,來回流轉。原本有些重的呼吸,隨著這熱氣生出,漸漸恢復平緩。
飛行功大了。
柯鎮惡面喜,腳步卻不停歇,等跑滿半個時辰,便直接尋到一山石,盤膝打坐。
這新生的力,在柯家這門二流的靜功引導之下,緩緩向下,經過建里神闕直氣海丹田。
半個時辰后,柯鎮惡長長噓了口氣,只覺丹田一片溫熱,神清氣爽。
“怪不得飛行功的力能有五導丹田,只因這力就是自任脈而起,流丹田所行最短,自然消耗頗。”
柯鎮惡心有明悟,大笑三聲,緩步往家中走去。
剛進村便發覺況有異,等進了家門,果然發現江南七怪的其他六人都在。
其他人倒也罷了,本就在嘉興,只是韓小瑩明明去了紹興,不知為何也在此地。
也不用他去問,韓小瑩便梨花帶雨的上前抱住他的胳膊:“大哥,我師傅被人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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