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老太頷首，板起臉后，立刻變得威嚴起來，「老大家的，你半夜不睡，你沖人家屋裏做什麼？你說！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就在這裏給我跪一晚。」

李氏一聽，又急又慌，但更氣，「娘，你這偏心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他們說什麼就什麼？我……」

「別說了。」溫老大捂住的，沖著搖頭，「別惹娘不高興。」

李氏搖頭，「唔唔唔……」

「老大，你鬆開！」

溫老大試圖幫李氏解釋，「娘，不是故意的，就是……」可話剛說，就被溫老太冷冷的打斷了。

「老大，溫家雖然是落魄了，但家規還在。」

聞言，溫老大嚇了一大跳。

「娘。」

「今晚的事，不用再解釋了，我還沒有老眼暈花。」溫老太目凌厲的瞥了李氏一眼，「跪一晚，罰做半個月的飯，洗半個月的服。如果敢懶，再惹事，那就別怪我溫家不留人。」

「娘？」溫老大夫婦嚇得齊出聲。

溫老太抬手擺了擺，「不用再說了，跪吧。」說著，看向溫月初，「月初，你替祖母在這裏看一晚。」

溫月初笑著點頭，「是，祖母。」

溫老太忽視幸災樂禍的樣子，移目看向溫崇正，「阿正，這樣理……」

「孫兒聽祖母的。」溫崇正轉往外走，「我回屋安一下暖暖，嚇著了。」

「去吧！好好安。」

後傳來溫老太的話，溫崇正聽著耳發熱，總覺得這話若有所指。呃！他甩甩腦袋，暗斥：「溫崇正，你別多想！」

他回到屋裏，「暖……」聲音卡在嚨里，他輕手輕腳的關上門，吹了油燈，拉開被子躺上去。

他側躺好，等眼睛適應黑暗后，的看著已經睡著的人兒。手過去，又猛地回來，心跳如擂鼓，他漲紅著臉，只覺口乾舌躁。好一會兒，又慢慢手過去。

呃……

他的手剛上的臉，就了下子，瞬間如同八腳章魚般纏了上來，裏吐字不清的說著話，「英雄。」

心，砰的一聲響。

心花恕放！

自己什麼？英雄？想到朝自己豎起大拇指，說自己很男人時的樣子，溫崇正的心瞬間就得不像話。

他低頭看向毫沒有醒來跡象的人兒。

「暖暖，你……」

這時，的手又在他腦袋上了，不滿的嘀咕：「英雄，你不乖哦，髮怎麼變這樣？一點都不了。」

說著，將他的腦袋按向自己的口。

如果前一秒溫崇正還滿心歡喜，那麼這一秒，他就心碎一地了。

這個英雄不是自己，他聽出來了。

「暖暖，你說的是……」

「別吵，睡！困！」宋暖的手溫的著他的頭髮，手始終是同一個方向，像是在給什麼順。

不過，溫崇正並未察覺。

他僵直著子，被扣在懷裏，一不。

翌日一早，宋暖一臉滿足的從屋裏出來，站在房門口做了下展運。看見溫老大背著李氏從堂屋出來，臉上立刻綻開笑容。

「大伯父，你們可真恩啊！」

的目落在李氏不停膝蓋的手上，立刻就明白了。

溫老大勉強的扯了下角，匆匆背著人離開，生怕兩個不對盤的人，這會兒又要鬧起來。

溫月娥站在廚房門口，恨恨瞪了過來，無聲的用語罵道：「不要臉！狐貍！」

宋暖的笑容更燦爛了，直接懟了回去，「有人啊，想做狐貍勾別人的男人，可是沒用啊。」

「你？」溫月娥舉手，手中的鍋鏟都想要丟過來了。

「溫月娥，你想幹什麼？」院門口，溫崇正挑著稻穀進來，目冰冷的向廚房那邊。

溫月娥急聲解釋：「二哥，我只是出來看看你們從田裏回來沒有？」

溫崇正將擔子放下，「最好是這樣。」

宋暖迎了上去，「這麼早就去田裏了？」

「嗯。」溫崇正不自在的看了一眼，「睡得可好？」

「好！」宋暖點頭，拉著他進屋，「走！回屋，我有事跟你說。」

溫崇正想手，可眼角餘掃見溫月娥，便反手將宋暖的手的包在手掌里，「嗯，回屋說話。」

「啊啊啊……」溫月娥低聲啊啊，舉著鍋鏟，又是張牙舞爪，又是跺腳，那樣子很是抓狂。

進了屋，溫崇正鬆開宋暖的手，問：「暖暖，有什麼事？」不知怎麼的，他心裏莫名的堵。

尤其是想到那個英雄。

更堵得慌。

「昨晚後面怎麼了？你回來后，怎麼也不跟我說說？」

「你睡著了。」

「你可以醒我啊。」

「你？」溫崇正低頭看了一眼，然後撇開眼，「你睡得跟豬一樣，不醒。」

「溫崇正，你才豬呢。」

「你豬。」

「你才是豬。」

「你豬！」

「你才是豬！」

兩人像孩子一般，瞬間就逗起來，你不讓我，我不讓你！

溫崇正聳聳肩，兩手一攤，頗是無奈的看著，「好吧！我們是豬豬夫婦，這樣總行了吧？」

「你？」宋暖指著他，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噗……哈哈哈！」

溫崇正看著歡笑的樣子，心中不由暖了。

唉！那些夢話，忘了吧！

他慢慢彎起角，著笑。

宋暖停下來，怔怔的看著他，「溫崇正，你笑起來很好看！」

很正！

值這麼高的男人，的！

好吧！這稀里糊塗的到來，並不是全是壞的。

溫崇正轉，匆匆出去了。

面紅耳赤，眸中含笑。

……

早飯時，李氏沒有出來，溫月娥端飯進去給，母二人都沒有圍桌一起吃。

溫老太一邊吃飯，一邊安排了今天的勞作。

李氏母負責家務，其他人全部去田裏幫忙收稻穀。宋暖除外，有半個月完全自由的時間。

宋暖將昨晚煨著的兔帶上，背著竹簍，扛著小鋤頭就上山。

溫崇正叮囑，「暖暖，小心一些，早點回來。」

「我中午不回來，太落山前，我一定回到家。」宋暖踮腳湊近他耳邊，「我帶了吃的，你不用擔心。」

「可？」

「聽話，乖！姐姐走了。」

小夫妻親近的咬耳朵，溫老太最是高興了，「我們走吧，等一下阿正自己會來。」

「是，祖母。」

「是，娘。」

宋暖揮手，「你去忙吧，別太累，注意休息。」轉，獨自一人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