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停今:【家里就我自己一個人。】
時朝暮點點頭,把份證還給了裴停今:“樓先生看著冷淡的一個人,沒想到喜歡這麼花俏的手機啊。你用著這手機覺怎麼樣?好用的話,我也給家里的小孩買來試試。”
裴停今微微一頓,回復道:【用著還可以,小孩子應該會喜歡。】
時朝暮沉默下來。他看著坐在對面的這個人,說不上來是什麼覺。明明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沒有前因沒有后果的,時朝暮就是莫名的討厭他,討厭到了一反常態、下意識用咄咄人的態度問了一些初次見面不該問的問題。
又盯著裴停今現在的臉看了一會兒,時朝暮突然站起來、探手在裴停今的臉頰上了一下,力道不算輕。
完之后他重新坐回去,看著自己干干凈凈的指腹,回憶了一下對方臉上并不奇怪的……時朝暮皺起眉,再抬頭時就見對面的人正帶著幾分關切和張、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時朝暮自認自己這態度有點不對勁兒,可對方的態度顯然更加不合理。
喝了一口果,時朝暮對裴停今道:“樓先生,你之前認識我嗎?”
裴停今稍作猶豫,然后搖了搖頭,并且出疑的表,似乎在問時朝暮為什麼會這麼問。
時朝暮輕笑了聲:“那樓先生是真的有點奇怪了。按理來說,第一次見面,我剛剛問的那些問題其實逾越了吧,但是樓先生你不僅毫不猶豫把份證遞給了我,還一直態度積極的回答我問題……就我剛剛那態度、那行為,就是來相親的人聽了看了都想拍桌子走人。樓先生你說呢?”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遲到了orz明天恢復正常更新,后面的更新時間不出意外會固定在每晚九點orz
第14章
時朝暮問完之后就沉默下來,靜靜地看著對面的裴停今。
裴停今頂著“樓臺”這個份的臉也好半晌沒靜。
杯子里的果喝過一半,時朝暮的耐心和好奇心都告罄,他站起:“恕我直言,說句臉大且難聽的話,我懷疑你出現在我面前是有意而為之且目的值得懷疑,樓先生再見。”
時朝暮端著杯子打算去找安梧他們,但剛走出兩步,就聽到后有椅子急促過甲板地面的聲音,隨即他的胳膊被人抓住了。
裴停今抓著時朝暮,確定他停下了腳步并且回頭看過來后才松開手。
晃了晃手機,裴停今目的看著時朝暮。
時朝暮微微側,略一頷首:“樓先生還有話要說?”
裴停今點點頭,見時朝暮沒有離開的跡象,才低頭敲手機屏幕。
時朝暮繼續慢悠悠的喝著果,順帶欣賞裴停今打打刪刪似乎猶豫不決的模樣。杯子里的快要見底,時朝暮才看到了裴停今遞過來的手機:【抱歉,我剛剛對你說謊了。在這之前我見過你,不過并非現實世界,我是看到過你的一個校園采訪從而認識了你,并且一直對你抱有欣賞。剛才看到你也很驚喜,但又怕太過直白會讓你覺得唐突。沒想到什麼都不說,反而更惹了你不高興,對不起。】
時朝暮看完,若有所思點點頭:“很欣賞我,所以第一次見面就對我說謊?”
裴停今被問得一頓,下意識低頭就想在手機上打字解釋。
這次時朝暮沒等他,直接道:“不論如何,還是很謝謝你的欣賞,雖然我也不知道從一個校園采訪里能欣賞到我什麼特質。此外我還不得不非常憾的告訴你,顯然我們之間并不太投緣,你斟酌著放棄欣賞我吧,再見。”
聞言,裴停今握著手機沒了作。
時朝暮轉走向安梧和商重彥在的那一桌。
“暮暮,沒事吧?”見時朝暮坐下,安梧一邊把沒有過的小蛋糕推到他面前,一邊問道。
時朝暮搖搖頭:“沒事,結束了一場不愉快的談話而已。這個蛋糕很好吃?”
安梧毫不猶豫點頭:“很好吃,甜但是不會膩味兒,配一杯酸檸檬茶覺更好。”
說完,安梧就抬手拜托餐車旁邊的侍者幫忙倒一杯酸檸檬茶,然后繼續問時朝暮道:“暮暮,剛才那個人是誰啊,你之前認識他嗎?我剛剛一直注意著你們……他好像都沒有出聲說話欸。”
時朝暮抬手點了點自己的嚨:“他說他沒辦法說話。我之前倒不認識他,但剛剛一見就覺得莫名的討厭,可能是上輩子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安梧點點頭:“看出來你討厭他了,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對陌生人表現出這麼明顯的不高興。算啦不想那些不高興的人和事了,來,吃蛋糕喝飲料,都是酸酸甜甜讓人心好的東西。”
“好。”時朝暮笑笑。
下午茶時間結束,時朝暮跟安梧他們說了一聲,然后回房間睡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就到了天黑,頂層宴會廳里的化裝舞會也拉開了序幕。
宴會廳門口,時朝暮、安梧和商重彥一人被塞了一張奇形怪狀的面,侍者帶著微笑解釋道:“為了增加舞會的趣味,也讓各位客人能更輕松,所以進場都需要戴面,麻煩了。”
安梧把手里的猴子面扣在臉上,擺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這面好玩的……就是稚了點。”
打量了下侍者邊放面的推車,見里面的面樣式都大同小異,安梧打消了換面的想法,側看時朝暮:“我看看,暮暮你的面竟然是個大灰狼啊,來來來,我幫你戴上。”
時朝暮低頭看了眼手里充滿趣的灰狼面,失笑著遞給安梧:“謝謝。”
戴好面,三人前后腳往宴會廳里走。
為了烘托氣氛,寬闊的大廳里現在燈有點昏暗。舞會雖然已經開始進場了,但大廳中央舞臺上的主持人還只是在帶著熱場,并沒有宣布正式開始。
時朝暮三人找了個不偏不倚的位子坐下,隨即就有侍者端著酒水盤過來:“幾位先生晚上好,舞會還有八分鐘左右就正式開始了,先喝點香檳可以嗎?”
放下三杯香檳后,侍者起離開。
下午茶的時候并沒有多吃,現在也還沒有吃過晚飯,時朝暮其實覺得有點了,但也沒有喝香檳墊胃的想法,只應景的端起杯子慢吞吞的搖。
主持人宣布今晚的舞會正式開始的時候,時朝暮的視線不經意掃過了宴會廳的其中一個場口。
一個戴著和時朝暮臉上相似的灰狼面的人走了進來,不過不太一樣的是,時朝暮戴的面只遮住了上半張臉,正走進來的人灰狼面遮了全臉。
本來只是無意識的隨便看看,但視線過之后,時朝暮端著高腳杯的手微微頓住,他又把視線移回了在宴會廳出口的那個人上。
那邊戴著全臉灰狼面的人似乎在找什麼,站在大門口一時間沒走,轉著頭不停看四周。
偶然間,時朝暮突然覺得對方看向了自己。在看到對方抬腳往這邊走后,時朝暮確定了自己沒有猜錯。
時朝暮他們坐的位置離那個場口并不算遠,帶著全臉灰狼面的人很快來到了這邊,站定在不遠后沒了作、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很明顯的看著時朝暮。
正在和商重彥聊天的安梧余里瞥見,下意識問了句:“您有事嗎?”
時朝暮面之下的臉很沉,角微微下拉后又揚起來,他站起看向離了一米來遠的這個人,對方剛剛在場口的樣子、走過來的每一步都像回放一樣:“勞駕,面摘一下?”
聞言,站在時朝暮面前、戴著不止一層面的裴停今有些遲疑。
時朝暮彎了彎:“是不方便,還是見不得人?”
裴停今微微一頓,猶豫之后還是抬手摘下了灰狼的面,出了屬于“樓臺”的那張臉。
時朝暮看著他點了點頭:“樓先生。”
又點了點頭,時朝暮突然抬起端著香檳的那只手,杯子里的淡隨之盡數潑在了“樓臺”的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今天短了一點,我明天爭做長長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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