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顧家養的,一年到頭,大多數時候都是我娘在喂,攢下的蛋,憑什麼我們不能吃?我家小四小五長這麼大,一共吃了幾個蛋?
你看看顧春來和顧春勝,都快吃小胖子了。,我問你,今天這籃子蛋,給不給我們四房吃?我不多要,一半就行。”
老孫氏破口大罵:“你個兒的,你還想要半籃子蛋,你咋不上天?把籃子給我放下,這里的蛋,你家一個都別想吃。”
“現在沒有分家,這籃子蛋也有我們的份兒。”
“放屁,就算沒有分家,現在家里的吃食都是我管的。我說不行,你們就不許吃。”
顧梅朵看著老孫氏,哈哈笑了,“老太太,呀,你再說一遍?”
老孫氏一看顧梅朵笑了,心里就發。
“再說幾遍都一樣,把籃子給我放下,蛋一個都不許。”
“好嘞,我聽到了。”
院墻邊上高高地堆著柴火,顧梅朵幾步走過去,三下五下爬上去。把蛋籃子高高舉起來,然后……一松手。
老孫氏嚇一跳,“你給我下來,你要干什麼?”
“你不是讓我放下蛋嗎?看看,我放下了。”
“啪”,一籃子三四十個蛋,碎了一大半兒。
哎喲把老孫氏心疼的喲。從柴火堆里拽出一子,照著顧梅朵就打。
顧梅朵會站著讓打嗎,怎麼可能?
撿起籃子上面幾個沒有破的蛋,撒就跑,一會兒就沒影兒了。
小五很快就好了,他已經能夠坐起來,和小四一起吃蛋羹了。
每天顧梅朵在他們吃蛋羹的時候,都要在自家門口守著,就怕老孫氏或者是小孫氏們突然進來搶。
老孫氏因為損失了一籃子蛋,這幾天又把四房上上下下罵了個遍。對于這個孫,老孫氏覺頭疼。罵又不疼,打又打不著。真的惹急了,又怕砸東西。
有好幾次老孫氏甚至都想毒死,或者把清除出族,都是顧老頭嚴厲地制止了。
毒死,如果被發現,顧春立就會失去考秀才的資格。清除出族不現實,因為顧老四兩口子還在,他們不會不管兒的,除非把他們四房一家都出族。
所以對顧梅朵這個刺兒頭攪家,老孫氏是無可奈何無能為力的。也就經常能聽到,站在自己院兒里罵顧梅朵,連帶著把四房也罵一遍。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老孫氏在顧家一手遮天,都拿顧梅朵沒辦法,顧家其他的人就更不敢惹顧梅朵。
吃晚飯的時候,顧梅朵對顧老頭說:“爺爺,給三十文錢,上次小五的醫藥費還欠著呢。”
老孫氏立馬頂回去道:“沒錢,你們這幫討債鬼,不是要吃的,就是要錢。我欠你們這幫討債鬼的?”
顧梅朵不理老孫氏,看向顧老頭:“爺爺,給我三十文錢。”
顧梅朵一邊說著,一邊瞄向桌子中間裝糊糊的盆子,意思很明顯,不給錢我就掀盆子。
顧老頭實在是沒辦法,對老孫氏吼道:“給錢!”
老孫氏不敢違背顧老頭,拿出三十文錢,甩手扔在顧梅朵面前。
三十文錢散了一地,顧春來想要下地搶幾個,被他娘拉了回去。
顧梅朵沒理會地上的銅錢,“你們誰有空去醫館還了吧。”繼續慢條斯理地吃飯。
老孫氏恨顧梅朵,恨得咬牙切齒。心里罵著:什麼時候我一刀砍死,我也就解了心頭之恨了。沒有,四房這一幫慫蛋,還不任圓扁。
有了顧梅朵這塊絆腳石,想對四房做點兒什麼,都屢屢不能得手,老孫氏覺特別的憋屈。
四房兩口子,一對兒慫貸,怎麼生出這麼個愣頭青,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
顧老頭有時候也想教訓教訓顧梅朵,這孫太目中無人,心里眼里沒有長輩。可有時候,他又覺得有顧梅朵在,四房還能吃點虧。
他默認了其他幾房欺負四房,有這孫在,四房也不會被欺負得太狠,就能好好干活。
……
顧家四房這七口人,因為常年吃不飽,甚至只能吃幾分飽,個個骨瘦如柴。
顧梅朵空間里有糧食,卻不敢拿出來。顧家現在人多眼雜,萬一暴出空間的,那可是殺頭之禍。
顧梅朵不敢賭,就想盡快分家,沒有那麼多的麻煩,沒有那麼多的矛盾,讓四房能有好日子過。
現在,顧梅朵的想法搖了,如果謹守著空間的,卻讓家里人挨凍,那還有什麼意義。所以決定,小心地從空間渡些能吃的東西出來,給家人吃點兒,多補一補。
尤其是小四小五,怎麼也要讓他們吃七八分飽。小孩子不耐,如果從小就虧了,長大了就不好補了。
原主本就是這樣,顧梅朵雖然經常從空間取東西吃,現在還是干瘦干瘦的。
他們常常在夜里吃東西,小四小五都很乖,知道這種事不能讓別人知道,從來也不說。
顧梅朵對爹娘說,是用野換的,因為不可能拿出糧食來做飯。
顧梅朵領著小四小五一邊走,一邊背書。顧梅朵又從空間里拿出兩塊點心,倆小家伙一人一塊。
前世那種象棋子大小的小蛋糕,小四小五的小手拿著剛剛好。
小哥倆剛咬了一口,三房十歲的顧春雨,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
“好啊,小雜種,你們居然吃的蛋糕,分給我一點兒。”
小四小五看見顧春雨過來,三兩口把手里的蛋糕吃完。小五噎得直脖,顧梅朵趕手給他順氣兒。
顧春雨看到蛋糕沒了,自己也要不到了,氣得跑走了。
“我告訴去。”
顧梅朵領著小四小五回家洗手,漱口,然后在院子里繼續念書。
顧春雨領著老孫氏過來。
“,就是他們三個吃點心,我都看到啦。我要,他們都不給我。那點心可香了,我都聞到了。”
顧春雨剛剛找老孫氏的時候,老孫氏就查看了自己柜子里的蛋糕,確實了一塊。
老太太拿著一很長的子過來:“你個小畜生,我打不得你,我還打不得那兩個小崽子。”
把子舉的高高的,“說,你們是不是我柜子里的點心了?”
“老太太,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們吃點心啦?”
顧春雨大聲說:“我兩只眼睛都看到了,黃黃的,香香的,小四小五一人一塊。”
顧梅朵拽過顧春雨,當著老孫氏的面兒,從顧春雨的兜兒里掏出半塊蛋糕,就是鎮子上糕點鋪里常賣的那種,也就是老孫氏柜子里那種。
蛋糕其實是空間里拿出來的。
“老太太,這是不是你的蛋糕呀?”
顧春雨大聲道,“這不是我的,我沒拿,我真沒拿。”
顧梅朵說:“是啊,你沒拿,這是我拿的,行吧?”
顧梅朵又對老孫氏說:“,你想不想知道顧春雨的蛋糕是怎麼來的呀?你問問他。”
顧春雨有些害怕了,他一手捂住自己的。“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別問我。”
老孫氏反應得再慢,也知道顧春雨心虛,有道是做賊心虛。聯想到最近柜子里的點心,隔三差五的就那麼一塊半塊兒的,沒想到呀。
抓住顧春雨,擰著他的耳朵,“你快說,你怎麼拿的蛋糕?”
顧春雨被擰得耳朵疼,也顧不得答應他娘什麼了,“不是我拿的,是我娘拿的。我娘去鎮子上弄了一個鑰匙回來,開柜門兒拿的。”
老孫氏一聽,差點兒氣炸了。是小孫氏蛋糕呀。
老孫氏拎著哭唧唧的顧春雨,找小孫氏算賬去了。
顧梅朵幸災樂禍地對兩個弟弟說,“哼,這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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