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院廂房。
“砰——”
屋傳來一聲碗筷被摔碎的聲音,隨后便是孟清妍歇斯底里的怒吼聲,“滾!都給我滾!滾出去!”
伺候吃藥的丫鬟滿狼狽的被趕了出來,一個個臉上都滿是淚痕。
孟清妍躺在床上崩潰的嚎啕大哭起來。
沒有想到,事都已經鬧到了如此地步,柳云月居然還勸息事寧人,不僅要保住自己的名聲,還讓保住孟扶柳的名聲!
如今的,不僅沒有了原本屬于自己的好名聲,就連原本屬于自己的份都拿不回來,以后還怎麼嫁人,怎麼活?憑什麼孟扶柳就能仗著自己的相貌搶占自己的份,過一帆風順的日子,而卻要背負這一切!
不甘、屈辱、怨恨,一下子便沖昏了孟清妍的頭,惡狠狠的絞著被子,心里想著孟扶柳,眼里滿是怨毒之。
“吱呀”一聲,房門忽而被人推開。
“我不是說了讓你們滾!全都給我滾出去!”孟清妍怒不可遏的大著,憤然地朝著門口扔了一個枕頭。
孟扶歌一把拂開迎面砸來的枕頭,笑的走了進來,“四妹妹好大的脾氣,看來神還不錯?”
“是你!孟扶歌,你居然還敢來?你是來看我笑話的?”孟清妍一臉狠地看著孟扶歌,五十分扭曲。
雖然最恨的是孟扶柳,但是眼前這個孟扶歌顯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若不是的手段,或許自己也不會和楊魏那樣的男人扯上關系!
“我怎麼敢看四妹妹的笑話,我之所以來,是想幫你一個小小的忙。”孟扶歌直接無視了孟清妍狠的表,泰然自若的走到了的床邊。
“呵!幫忙?你能幫我什麼忙?要不是你給我吃了千金,我會變這樣嗎?!都怪你!”
“四妹妹這話說錯了,要不是妹妹你自己人蠱聽了旁人的指使,我哪里來的千金?不過,此事確實讓妹妹吃虧了,所以我特意過來幫你一把,想給妹妹謀一條出路……”孟扶歌盯著緒已然十分崩潰的孟清妍,卻淡然微笑著說道。
孟扶歌此刻的表實在有些詭異,孟清妍滿臉警惕:“你……你能安什麼好心?你給我滾!我絕不會相信你!”
孟扶歌有備而來,當然不會走,施施然找了地方坐了下來,又淡定無比的給自己倒了杯茶。
“妹妹如今的況既然已經了這樣了,就算事暫時被了下來,但世上沒有不風的墻,以你的份,想嫁個好人家絕無可能。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錯就錯,干脆把事鬧大……”
“你什麼意思?”
孟扶歌微微一笑,手指在桌面上“噠噠”扣了兩下。
于是房門便被推開,有兩個蒙面黑人,拖著一人走了進來……
孟清妍一眼便看到對方華麗的外,頓時震驚的瞪大了眼睛,訥訥道:“這是……他是……是……平王?”
“平王殿下在宴席上喝多了,誤闖了后院,又不小心誤了四妹妹的房間……不知這個消息一旦傳開,會有什麼樣的后果?”
孟扶歌一邊慢條斯理的說著,一邊打量著孟清妍的神變化,見眼神搖,便接著道,“王爺自然是會憤怒,但卻不會將怒火撒在你的頭上,反而會頂不住流言的力娶了你,或許一開始會想讓你當妾,但柳云月一定不會同意,借此機會將你是嫡的份昭告天下,寧可舍棄了孟扶柳,也要幫助你為平王的側妃……至于原因,我想你應該會明白。”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你居然敢算計平王殿下!”
孟清妍還是有腦子的,看著的眼神愈發的驚恐起來,眼前這個人真的還是以前那個孟扶歌嗎?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方才在前廳時,孟扶柳費盡心思的想要因其他的注意,還在他的上下了千金,只可惜,我偏不讓如愿……”
孟扶歌卻毫沒有被人破的驚慌,依然十分從容道,“若是四妹妹不愿意,我便給殿下找個客房,等他自己酒醒。”
說著,起便要走。
“等等!”孟清妍見要走,心下頓時一慌,急忙開口喊住了。
孟扶歌腳步一頓,角緩緩的彎起了一個弧度……
這兩個黑人不愧是宇文戟的人,手腳又快又干凈,安排好一切之后,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孟扶歌出門后,便若無其事的朝著西院走去,卻迎面撞上了一個醉醺醺的男人,神慌的與肩而過。
又是一張悉的臉,不回頭了一眼,男人形魁梧,看起來三四十歲的樣子,穿著倒是華麗,就是一只明顯有些瘸……
腦海中瞬間便出現了一個名字,恭親王宇文輝。
皇城極有名的惡霸,曾是先帝的最疼的兒子,本來前途一片明,由于斷了一條便無法當繼位,以至于格逐漸扭曲黑暗,暴戾狂妄、目中無人、最喜好折磨子。
前世,宇文赫為了拉攏他曾將送去過他的手里,幸好對方嫌臉上的刀疤太丑沒有看上。
但卻看到了那些落到他手里子們的下場,那可怕的畫面,就連見慣了鮮的都到一陣不寒而栗。以至于后來,宇文赫讓算計他的時候,也完全沒有手下留。
不過,這個時候他怎麼會出現在后院里?
孟扶歌搖了搖頭,沒想太多,兀自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然而卻在路過孟扶柳房間門口時,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腳步也跟著停了下來。
既然孟扶柳給宇文赫的酒水里做了手腳,就說明一定有所準備,必定會親自前來找他,怎麼會一直都沒有出現?除非,被人攔住了!
腦海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念頭,孟扶歌微微瞇眼,毫不猶豫的推開了面前虛掩的門走了進去。
一濃重的腥臭味迎面而來,簡直惡心得令人想吐!
孟扶歌屏住呼吸,又往前走了兩步,便看到了一片狼藉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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