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固江洲河堤,朝廷撥款二十萬兩銀子。
長安王吃了五萬,他們幾個一人吃了一萬兩,剩下八萬兩到了江洲知府的手里。
估著那江州知府也吃了一半兒,就十幾萬兩銀子,那江洲知府在江洲五年,不曉得搜刮了多銀子,這點兒銀子他是絕對補得上的。
“是啊!是啊!”戶部侍郎也附和著點頭。
長安王危險地瞇起了眼睛,道:“若都讓那江洲知府補了,他能甘愿認罪嗎?”
那江洲知府認罪后,還要押解進京,由三司會審的。
若這銀子都讓他出了,不留些銀錢給他的妻兒,他能甘愿獨自一人扛下所有嗎?
江洲知府:吃就大家吃,鍋就我一個人背,老子不干了!
其他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工部侍郎開口道:“下明日便讓人把銀子送來。”
“下也明日送來。”
“下也……”
所有人都答應了明日把銀子送來,然后便從長安王府的后門兒離開了。
員們走了后,長安王便起了,去后院兒看自己的寶貝孫兒。
長安王一路到了凌云軒,一進院子,院中的丫鬟便忙沖他屈膝行禮。
“王爺。”
“世子可在?”長安王問。
一個丫鬟道:“世子爺不在,用過早膳便出去了。”
“哼。”長安王冷哼了一聲,齊冀這個臭小子,文不武不就,都當爹的人了,還整日不著調,只曉得跑出去玩樂,他們齊家靠他是靠不住了。
“把臨兒抱來給本王看看。”長安王邊說,邊朝花廳走去。
“是。”丫鬟們直起了。
一個丫鬟進了主屋的室,沖床上躺著的年輕子道:“世子妃,王爺又來瞧小爺了。”
秦如韻抬起眼瞼,沖抱著孩子的娘道:“把小爺抱過去吧!”
的臨兒并不是齊家唯一的孫子,但是這公爹對臨兒卻格外的偏。
不但親自起名,幾乎日日都要來瞧瞧臨兒。
臨兒如此寵,這讓這個當娘的,也有一種母憑子貴的覺。
娘將孩子抱進了花廳,長安王連忙接過,見孫兒睡著了,便輕輕的抱著孫兒坐在了椅子上。看著孫兒安睡的臉,角便揚了起來,越看越是喜歡。
臨兒出生那日,天生異像,明明是晴日突然間便烏云頂,雷聲陣陣天降暴雨。
臨兒剛落地不過兩刻鐘,雨停烏云散,又是晴空萬里。
后來,他聽宮里的人說,那日欽天鑒曾去承明殿稟報皇上,說天生異象,是有守護天元國的祥瑞降世了。
皇上不信這些,說這是無稽之談,還說這夏日的雷雨本就是來得也快,去得也快,本就不是什麼異象,更不是什麼祥瑞降世。
然而,他卻是信的,并且堅信他的寶貝孫兒就是那祥瑞。
孫兒降世后,也讓他生出了一些大膽的想法。
他的孫兒是祥瑞降世,是不是代表,老天爺想讓他們齊家人坐坐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了呢?
冷宮。
中午到了放飯的點兒,冷宮里的妃子們都紛紛走到宮門口,通過門邊兒開著的小窗口,領著自己的飯食。
那家族里有人還愿意出銀子供養著的,或者像老太妃這樣自己賺銀子給膳房了銀子的,領到的飯食都不差。
那被家族拋棄的,就只有領著像豬食一樣的飯食。
發散的徐太嬪看著自己碗里的豬食,再瞥了一眼,王婕妤端著的紅燒和紅燒魚,饞得直咽口水。
那王婕妤雖然被打了冷宮,但哥哥是禮部侍郎,也并沒有放棄,逢年過節會托人帶東西進來不說,每月都會打點膳房,所以的飯食,是這冷宮里最好的。
也靠哥哥托人送進來的東西,和這好的飯食,拉攏了三個稍微年輕的冷宮妃子,讓們與一同吃住。
以至于這冷宮中的其他人,就算是饞壞了也不敢去搶的,因為打不贏,也搶不過。
徐太嬪只要一想到,這王婕妤進冷宮前還是個比自己位分低的婕妤,卻吃得比自己好,這心里就恨了家中那些沒良心的弟兄們。
當初盡恩寵時,家中不曉得沾了多的,可一失了圣心被打冷宮,家里人就直接將給拋棄了。
滿臉皺紋的劉人,端著自己的飯食走到徐太嬪邊,用力吸了吸鼻子道:“王太嬪,你有沒有聞到,最近這冷宮里總飄著一香。”
徐太嬪瞥了一眼正和幾個人往住的寢殿里走的王婕妤一眼,沒好氣地道:“有人頓頓都領吃,這冷宮里自然能聞到香。”
劉人搖著頭道:“不,不是,跟那味兒不一樣,就像是烹飪時散發出來的,你仔細聞聞。有時沒到咱們領飯的點兒,這香味就有了。”
聞言,徐太嬪鼻翼翕使勁兒聞了聞,還真聞到了一子香味兒,還是帶著煙火氣的香味兒。“像是從后邊兒傳來的?莫非是有人在冷宮自己做飯吃?”
劉人想了想道:“后邊兒是孫太妃那個老太婆住的,我方才瞧是領了飯的。”
“后邊兒不還住了新帝的廢后和的宮嗎?說起來,我也有幾日沒瞧見那宮領飯了,指不定就是們在宮里做飯呢!走,咱們一起去瞧瞧。”
那廢后們還是在剛進冷宮的時候瞧見過,年輕得像才二十出頭。按理來說,那廢后也算是們的晚輩,若是做了,孝敬點給們吃些也是應該的。
徐太嬪拉著劉人往后邊兒去了,越往后走,這香味就越濃,聞著好像還是湯的香味兒。
走到發出湯香味兒的院門前,徐太嬪用手一推,院門開了,們直接走了進去。
采薇正掀開了砂鍋看里頭的湯燉好了沒,忽然聽見“嘎吱”一聲,扭頭一看,便瞧見兩個邋遢的老婦走進了院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爐子上的砂鍋,咽著口水。
采薇一驚,頓時用擋著爐子,還把放在小桌上的刀拿在了手里,防備的盯著們,又在心中責怪自己沒有將院門的門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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