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的舉嚇了一跳,都已經結案了,這是鬧得哪一出?
縣太爺礙于黑云騎那位和霍百川的面子,不敢呵斥,僵的出個笑臉,“曲姑娘還有什麼事兒?”
“黃秀蓮遇害案了結,可仵作和縣太爺釀造冤假錯案,草菅人命的案子呢?”
曲蓁迎上縣太爺有些心虛的眼神,“縣太爺作為筍溪縣的父母犯下如此大錯,難道沒什麼想代?”
“本,本一時失察險些釀大禍,日后自當謹慎斷案,三省吾,以贖罪過。”
縣太爺強笑著說了句,心中甚是不悅,他為這些年,還是第一次被人迫到這種程度,面盡失。
百姓們雖然沒什麼學問,但也聽懂了縣太爺的意思,不就是說他以后判案認真些,至于什麼罰懲治,一個字也不提,全當沒聽見。
黃秀蓮的命,曲蓁的清白,在他心里毫不重要,要不是霍百川他們在,恐怕他聽說話的耐心都沒有。
曲蓁微微蹙眉,事到如今,這位縣太爺還是不知悔改!
“這就是你的代?”
“怎麼,曲姑娘還不滿意?難道要本為了一個死人冠守孝,發文罪己不?又或是,你想讓本定自己的罪?”
縣太爺暗罵不識好歹,心里恨得咬牙切齒,礙于邊的霍百川,只能忍下,抬手對天拱了拱,義正言辭道:“本奉朝廷之命治理筍溪縣,總不能丟了朝廷的面,曲姑娘若有朝廷的降罪旨意,本絕無二話,若沒有……還是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他話說的底氣十足。
此案,他既無賄,也無貪污,上面要追查的話,頂多是落個失察的名聲,被叱罵一頓,傷不了基。
真正讓他生氣的,是曲蓁區區賤民,給自己翻案還不夠,居然與他公然囂,簡直是不知死活!
“你若想深究此事,我和統領大人都是幫不上忙的。我等是武將,份敏,本又無監察百之責,縱然階高于他,也是拿他沒辦法的。”
霍百川冷靜下來,湊近低聲音道。
大盛制森嚴,文武各司其職,不得僭越,有權利監察百,先斬后奏的,唯有鷹司的指揮使。
除此之外,想要罷免縣令,須上奏州府,由州府出面審判,擬定罪狀,遞刑部,刑部復核后再置,可這一來一回最也要兩三個月。
再說了,縣太爺是否和州府有利益關聯,能否定罪決誰也不知!
曲蓁抿著,思索著應對的法子,今日的事,是將縣太爺得罪狠了,依他的子,絕不會放過他們父,還有對施以援手的錢小六等人。
“曲姑娘要是沒什麼話可說,本還有公務在,恕不奉陪。”
縣令起,整理好冠,對著暮霖的方向遙遙一躬,沉肅的面上立即堆砌起諂的笑:“殿下和大人遠道而來,舟車勞頓,下這就命人去……”
“不必了。”暮霖聲音冷厲如鋒刀,直截了當的拒絕,這種人,不配他浪費時間寒暄。
縣太爺面上笑意一滯,很快恢復如常,毫沒有被拒絕的尷尬,繼續道:“不知殿下落榻何,下作為筍溪縣的父母,按例該去請安參拜,這些禮數……”
那可是宸王殿下啊,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皇親貴戚,份之尊貴,甚至凌駕于當朝太子之上。
他要是能和這樣的人搭上線,何愁不能升發財?
“有資格面見殿下請安參拜的,說也是正五品級別,不知縣太爺是幾品,也敢如此僭越?”
暮霖闔眸未加置喙,他那點花花腸子誰看不出來?連敷衍一兩句都懶得。
倒是霍百川是個直腸子,冷笑一聲,徑直問了句。
縣太爺猶如被人甩了一耳,臉上火辣辣的燒,他著急獻殷勤,忘了還有這樣的規定。
霍百川是個武將,品級還在他之上,面對霍百川的譏嘲,他不敢還,只得默默將仇怨都記在了曲蓁頭上。
“若你家主子肯出面呢?”
曲蓁突然開口,看向暮霖。
暮霖微闔的眼再度睜開,凝眸看著,主子出手懲治一個小小的縣令?他也配?
“怎麼,不行?”
見他不語,曲蓁追問道。
暮霖心想,也不是不行,要是真能解了主子的毒,對于宸王府而言可是天大的恩。
宸王府的人,整個大盛誰不眼熱,爭得頭破流?就打算這麼送出去?
這人到底清不清楚“宸王”兩個字,意味著什麼?
不等暮霖說話,縣太爺就像是回過神了似的,譏笑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麼份?開口閉口要讓宸王殿下替你出面,你究竟有多大的臉說這話啊?”
整個大盛皇朝,無人敢忤逆不敬半分,一個鄉野賤民,真以為有人替說了兩句話,就代表能和宸王殿下那般尊貴無匹,風霽月的人搭上話了?
“人貴有自知,你不要臉面可別牽累了整個筍溪縣的百姓,說出去簡直人笑掉大牙。”
縣太爺也顧不上霍百川鐵青的臉冷笑著警告,但凡牽扯上宸王殿下的事兒從來都不是小事,這個莽將軍不敢胡來。
尋常子被他如此嘲諷,早就掩面而泣,扭頭跑開了,可曲蓁是什麼人?輕飄飄的幾句話也想要搖?
做夢!
“如果殿下出面呢?你怎麼說?”
這世上,但凡有利益相關,就有談判的余地,有信心能請宸王出面。
曲蓁冷靜的看著縣太爺,等著他的答復。
在場知道城門口發生的那些事的百姓,對曲蓁也是信心十足,誰看不出來,那些貴人是有求于曲姑娘?
此時若有人與愿意跟縣太爺說上一兩句,他都不至于說話不過腦子,可惜,誰也沒提此事,眼睜睜的看著他自尋死路。
“別白日做夢了,宸王殿下是出了名的不近,怎麼可能為你出面?”縣太爺目譏誚,上下打量了曲蓁一圈,不得不承認,這般姿容是傾城絕。
或許在旁人上還能使個人計,可那位殿下……對人,可謂是,深惡痛絕啊!
“萬一呢?”曲蓁堅持。
“沒有這個萬一。”縣太爺斬釘截鐵的答道,冷嗤一聲,“宸王殿下要真為你出面,本立馬褪了這服,給你磕頭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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