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左站在臺上吸了好幾煙後,朱吃完了飯。放下筷子走到臺上,再次掛到程左的脖子上撒︰“老公,陪我看電視好不好?我知道你今天有點難過,但是既然我們相了,想相守在一起,離婚就是必須要走的路啊。”
程左看著那張姣好的臉,忍著想甩開的沖。
今天他的心的確壞到了極點,他甚至很直接地對朱說︰“先別急著老公,應該先去把茶幾上飯盒收拾下來,把茶幾干淨,流甦從來吃完飯就收拾得干干淨淨。”
朱的小嘟了起來︰“流甦不是家庭主婦嘛,人家可是孩子,在家從來不做這些的。對了,結婚後我也不做哦,你寵不寵我,就看讓不讓我做家務。”
程左立刻懟了一句︰“流甦大學畢業,上班,不是家庭婦。”
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工作也做得不錯,年終獎金很多的。”
這回朱真生氣了︰“流甦那麼好,怎麼會有了我的存在?流甦那麼好,你為什麼做出了背叛的事?流甦那麼好,你怎麼舍得離婚?說一千道一萬,總歸一句話,還是不好!”
說完,轉進房間,坐到沙發上去生氣,眼角卻瞟著程左,等著程左來道歉,來哄。
程左依然站在臺上,他看著黑漆漆的夜想︰是呀,流甦那麼好,自己為什麼要背叛?既然背叛了,也達到了離婚的目的,為什麼今天腦海里全是?他回答不了自己的這個問題。
如果一定要一個答案,就是他以為即使他有了婚外,流甦也不會離婚,因為他,所以一定能接納他的放肆。
程左嘆了一口氣,走進來坐到朱邊︰“別生氣了,走吧,我送你回家去。”
朱吃了一驚︰“什麼?程左,你要送我回去?你們不是已經離婚了嗎?”
的言下之意,流甦不會回來了,就算回來也管不到我們了,我們就可以住在一起了,我還用回去?
程左忍耐地看著朱,低聲說︰“讓鄰居們看了說閑話,他們都不知道我和流甦離婚了。走吧,去你那里。”說完不等朱再爭辯,他已經走到了門口,開始穿鞋了。
朱不想走,又覺有點太主,丟了矜持就不值錢了。
朱只好不不願地站起來,慢慢走到門口,慢慢穿上鞋,跟著程左下樓去了。
坐進出租車,程左還在想,流甦此刻到底住哪里呢?他心急如焚。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覺,不了,離婚了,卻又惦記,怎麼說都算虛偽。
但是,他戰勝不了這種虛偽了,他就是想知道流甦的消息,他擔心,怕沒吃飯,怕在新的地方睡不著覺。
就在程左責備著自己虛偽、又惦記著流甦的時候,流甦正躺在一家快捷酒店里。
白天辦完離婚手續後,在街上奔走好幾個小時,都沒有租到合適的房子。
流甦也明白,這種急租,是最不容易租到的。
天邊出現了夕,夜接著就會來,累了一天的流甦心都疲憊到了極點。
在這個大城,除了程左沒有任何親人,但此刻程左也不再是的親人了。從拿到離婚證書的那一刻開始,程左和已經沒有一點關系了。
也有好朋友,尤其楊心怡,和的關系是最好的。
但是流甦不準備麻煩,畢竟人家有家庭,房子也沒有多大,自己一個離婚人,怎麼好拉著箱子去打擾?還不如暫時住酒店算了。
辦理完住手續後,去程左家取了自己的行李,然後就躺到了床上。床邊是一個箱子一個大包,五年婚姻後的全部家當。
床上是帶著一顆破碎的心的自己,想到這里,流甦淚流河。
但流甦想起了那句被千百萬人說了千百萬句的話;
如果你自己懦弱,不會有人替你堅強。的確,既然活著,那就得活出個樣子來。
流甦一邊哭一邊鼓勵著自己。很快,沒吃晚飯的流甦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朧中仿佛看見了程左,仿佛聽見程左對說︰流甦,我不你了,我們離婚吧!
流甦吃了一驚,一下子醒了過來,半晌,才明白自己是在快捷酒店了,才明白程左的確上了別人,他們的確離婚了。
流甦慢慢坐起來,拉開那面厚重的窗簾,窗外是一大而圓的月亮,傾灑著皎潔的,仿佛洗滌著塵世一切見不得人的污垢。
看著那圓月,想著自己並不圓滿的,流甦再次淚流河。
三年前,他被下藥,拖了她上床;三年後,他沒認出她來,又拖了她上床;後來,她不敢穿絲襪,他會;她不敢撒嬌,他會;她不敢撩頭發,他會;不管她做什麽,他都覺得是在引他。最後,他不止要她的身,還要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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