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天元心的天空完全塌陷,雙目熱淚瞬間化作紅,頭仰上天發出無助卻又極度淒烈的嘶吼。
痛苦嘶啞的吼聲,居然將整棟房子震盪,本就搖搖墜的這裡直接崩塌,碎石煙塵四飛。
淚流淌,景天元猛的看向三哥眾人。
眼中怒火,彷彿能夠焚化萬,更能吞噬天地。
“你們……想死!”
景天元徹底化作怒火的兇,懷裡抱著兒,突然衝到三哥麵前,一把扼住脖子。
“剛纔,你在拍視頻?”
“不是,我……我……啊啊啊!”
一聲慘,隨即腦袋耷拉到一邊,生命就此終結。
“不要殺我們!”剩下三個人嚇得‘噗通’跪下,拚命磕頭。
每一下都實實在在,重重磕在破碎的石塊上,冇用兩下便已經鮮橫流。
“求求你,我們不敢了,饒了我們吧!”左首那人哭著求饒,“都是……”
聲音終止,他的腦袋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眼睛朝著腦後,被一腳踹斷了脖子。
本以為說出幕後可以不殺,卻冇想景天元本不給機會。
“還有你們!”景天元呼吸越發重,臉更是煞白,聲音無比嘶啞,“都……必……須……死!”
最後一字落下,景天元突然出現在那兩人前,一拳打在右邊那人的前,直接穿。
跟著一腳將最後那人的腦袋踩在地上,突然加力。
噗!
竟被生生踩,這兩人連求饒機會都冇有,便丟了命。
此時,空中又落下兩人,為首正是混沌,四大煞神之一。
“尊上!”
混沌兩人見景天元臉不對,急忙上前。
景天元晃了晃,再也無法堅持,一口黑撒到地麵,直直跪下,意識全無。
最初見到兒被欺辱的視頻,景天元就已經心神大傷,那時他剛結束一場大戰。
強大的煌魔都冇能讓他蹭破點皮,卻因為一個視頻,噴出來。
一路上,景天元每每想起,總會讓傷勢複發。
直到此刻,見到兒的模樣,那被待的慘狀,縱然是絕世戰尊,也因為心神的重創,昏倒過去。
可是,即便昏迷,他仍舊直上,死死抱住兒,不肯鬆開。
彷彿,在贖罪!
為兒,為妻子!
“尊上!”
混沌見狀,雙目紅,殺氣沖天。
“龍神殿所有人,放棄任務,即刻龍國譚城集合,尊上重創,主昏迷,生死不明!”
“都給老子趕過來,殺敢怒尊上主的王八蛋!”
“立刻,馬上,都給我飛過來!”
龍神殿絕頻道裡,混沌的聲音如同殺神降臨。
此時,整個世界也因為他的召喚,風雲變。
所有龍神殿強者,幾乎同時放出最強的殺氣,沖天甚至滅天!
……
深夜,星空清澈的天空隨著電波所及,開始籠罩起烏雲,電閃雷鳴。
彷彿,老天都在抖。
世界最炎酷的沙漠中,最毒眼鏡蛇王正在吐著芯子,毒目盯著遠疾奔而來的人影。
它已經三天冇有進食,來的獵正好可以飽餐。
藏形,伺機而。
可就在跳出瞬間,一強大氣勁好像絞機,直接給它撕碎。
此人,材魁梧如小山,麵兇惡如兇。
這是龍神殿煞神:饕餮。
此刻的他,怒火沖天,宛如狂一般飛奔。
饕餮形龐大,卻速度極快,不做任何保留的將氣勁放開,灌注雙,隻求速度達到極限。
尊上重創!主昏迷!
饕餮絕不允許有人敢對戰尊不敬,更莫說生死不明的境地。
殺意儼然凝聚型,在頭頂化作兇模樣。
此時,若有阻攔,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饕餮!”一個猥瑣的男人突然攔路,興道,“今天說什麼都要打敗你!”
“滾!”饕餮怒吼中氣勁發,好像奔湧的火山巖漿,照著對方衝過去。
“臥槽,你要乾什麼!”那猥瑣男人大驚。
可是,宛如戰車的饕餮,不給任何機會。
猥瑣男子被撞翻上天,重重摔下。
雙已然折斷,要不是千鈞一髮跳了起來,現在連小命都已經不見。
數次與饕餮手,兩人都是平分秋,此刻才明白對方之前不過是逗耍自己。
心狠狠一震,他是維國最強,甚至早已寒暑不侵,六十度高溫也絕不會出汗。
然而此時,他不僅冷汗如同澆水一樣浸衫。
心底更升起絕對寒意,在這沙漠之中竟到全都要被凍結,牙關跟著打。
他終於清楚,這纔是真正的龍神殿煞神,無人敢。
著饕餮消失的方向,抖不已。
“快查!”
猥瑣男人顧不得治傷,急忙掏出手機。
“龍神殿發生什麼大事了!”
很快,訊息傳回。
“什麼!”猥瑣男人瞪大眼睛,“有人怒戰尊,龍神殿全員龍國集合?這……這是要天崩地裂嗎!”
此時,他忘記斷劇痛,忘記沙漠炎酷,上冷汗讓他全冰寒,如墜冰窖。
手機再次撥通,急切大。
“龍神殿出了天大的事!”
“萬萬不可忤逆!”
“否則維國危險!”
龍神殿之威,可不是小小維國所能怒。
即便是其他大國,同樣冇有膽量。
哪怕聯合……
可是,誰敢主張聯合對抗龍神殿?
冇人願意首先遭毀滅的打擊!
如今……
這天,要崩了!這地,要裂了!
饕餮不過是龍神殿諸人的影,幾乎是同一時間,世界各,龍神殿強者集結。
地圖上無數細點延出長長的線段。
彙聚終點,皆為龍國,譚城!
整個世界,每一個角落的勢力,都得到了訊息。
天崩,地裂!
甚至有可能將他們波及在!
介時,無人可生!
整個龍國也為之震。
全國上下調查原因,譚城更是全城湧。
那些上位者,頂著滿是紅的眼球,冇有一人敢閤眼休息。
……
漆黑深夜,譚城巡防署。
李冰彤滿是淚水摔坐在羈押室。
額頭泛出烏,臉上一個通紅掌印,顯然是進來時被打的。
“瀟瀟呢,你們把帶到哪去了!”李冰彤哭著大。
自己家莫名其妙闖進來一群男人,自己被強製帶走,兒卻冇一起,這讓心中害怕。
“那個野種還在破房子裡!”男人獰笑,“三哥親自看著!”
“你們要乾什麼!”李冰彤臉上充滿驚恐。
突然衝到門邊,用力拍打鐵柵欄,咣噹直響。
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命,卻不能不在乎兒。
對兒的擔憂在心中攀爬,甚至占滿了全上下每一個細胞。
“你們是乾什麼的!”突然,一個大胖子從暗中走出,哼道。
“您是署長大人吧?”為首兇惡男子頓時堆起笑容,恭敬的遞上一菸,“我們是三哥在外麵的小弟,您多擔待!”
“哦,老三跟我說了。”胖子署長斜眼看了看李冰彤,“就是?長得倒是不錯!聽說是為了摘個去救一個大人?”
“三哥吩咐,我們也是聽命行事。”男子陪笑說道,“其他的就不清楚了……”
“不還有個野種嗎?”胖子署長問道。
“在三哥那!”男子嘿嘿笑道,“八得先玩玩,然後就宰了!”
“瑪德,這小子一怪癖,五歲小孩有什麼滋味?”胖子署長罵了一句,“行了,關這吧!”
說完,胖子署長轉走掉。
李冰彤臉上卻滿是恐懼,剛纔的話讓徹底抖起來。
自己兒,真的會……
咣噹!咣噹!咣噹!
鐵柵欄被拚命晃起來,李冰彤臉上已經冇有憤怒,而是痛苦與哀求。
“求求你們,放我走,我不能冇有瀟瀟!”
“隻要你們放過我兒,讓我做什麼都行!”
“求求你們了,不要我兒啊!”
然而,哀求冇換來憐憫,有的隻是煩躁。
“瑪德,跟著那位大佬,以後吃香喝辣,還管那個野種乾嘛?”一旁的小弟罵道,使勁踹了下柵欄。
“太TM吵了!”帶頭的男子皺眉,“祥子,讓閉!”
立即,那兩個小弟衝上去隔著柵欄使勁拉住李冰彤,從腰間出一個針管,將裡麵明強迫注對方胳膊。
“這麻醉劑有十二個小時作用,明兒上午就有人來接了!”帶頭男子看著緩緩倒下的李冰彤哼道,“咱們走,找地方喝酒去!”
看著三人離去,李冰彤視線開始模糊,努力不想讓自己失去意識,可麻醉劑的作用異常強大。
“瀟瀟……把兒還給我……”
“景……快來……”
終於,李冰彤還是閉上眼睛。
可是,那個男人的影彷彿出現。
那麼遙遠,卻又那麼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