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火鍋一時爽,事後火葬場。
起碼QQ班級羣裡參加了火鍋聚餐的同學都是這麼抱怨的。
距離麗晶酒店師生洽談的一日已經過去三天了,這三天裡林年家裡一直在忙著搬家,很顯然比起同學們脆弱的腸胃,他的消化能力是超標水準的,在其他人往返跑廁所的時候,他正搬著東西忙著忙那。
其實這幾天來林年說是在搬家也並不準確,因爲他們住的地方的租的,連帶著的傢俱也是附送的,房間裡那臺不怎麼製冷的冰箱、放三小時就會黑屏電視、不能定時超過一分半鐘的微波爐——這些都是租來就有的,他們自己的東西很。
現在想來能租到這個地方也算是他們運氣不錯,房東太太人很好,房租便宜的同時家電的使用費也半不收,甚至還經常親自上陣幫忙解決水管疏通的問題。
再三給房東太太解釋了並不是沒錢才搬出去後,林年和林弦終於開始了收拾家裡一些有的沒的小玩意兒,因爲除了服和洗漱用品等日常用外,他們還得取捨一下方便帶的東西的和帶不走的雜。
譬如林年重達幾十斤的素振棒,又譬如林弦一打商城半價打折的化妝品——去卡塞爾學院是要坐飛機飛芝加哥的,兩姐弟極度懷疑這些東西會被海關扣下來罰款,所以就省得帶了,乾脆全部理掉了。
最後大包小包的整理出來,堆在一起倒是不,兩姐弟忙活完之後盯著這些要帶去國外生活的必需品,不自的嘆了口氣。
“大包你背,小包我背,沒意見吧?”林弦問道。
“沒意見,其實我小包也可以一起背的。”林年估算了一下自己上次去健房面拉的重量頗爲自信。
“你又不是騾子。”林弦說。
“其實我比騾子還能抗。”林年猶豫了一下說,騾子最多扛三四百斤,他覺近年來越發天賦異稟的自己全力能頂住六七百斤的樣子。
林弦白了他一眼就去理剩下的證件相關的東西了,林年也聳了聳肩沒再轉牛角尖了,把自己甩在了沙發上出那本曼留給自己的《卡塞爾學院學指南》。
這本指南里面事無鉅細的寫著出國留學所需要的所有步驟,其中包括但不限於護照、簽證、卡塞爾學院相關資料,乘坐飛機時的注意事項...以及可能面臨劫機時的應對方式?這一條的下擴就有與歹徒談判指南、擊斃歹徒的關節技巧等等...
這本學指南看的林年和林弦是滿臉的問號,只覺得編寫這學指南的人有被害妄想癥。
拋去奇奇怪怪的學指南,最終他們的目的地是芝加哥火車站,再乘坐CC1000次快車就可以抵達位於芝加哥遠郊的卡塞爾學院了,曼施坦因教授和曼會在那輛列車上爲林年做最後的學導引以及簽訂相關協議。
這次前來這座濱海小城市曼施坦因教授和曼的任務主要是面試林年,現在任務完就已經提前回去了,接下來的事就完全靠林年和林弦兩個人了。
飛機票訂的是後天,所以時間很趕,這幾天裡林年和林弦得把所有事理妥善,兩人還特地跑了一趟孤兒院跟院長詳細說了這件事,以免哪天院長上門不見他們人就以爲遭遇不測報警什麼的。
林弦這幾天也一直在找平時關係絡的同事朋友說起這件事,而林年也去了年宮的劍道館一趟,只有這時他才意識到了自己的際圈其實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廣,除開同班同學之外他認識的人真的很,在面臨告別的時候甚至找不到人去說再見。
不,其實想來好像也有這麼一個人。
沙發上,林年拿出了那部iPhone3,在QQ的聯繫人裡找到了一個聯繫人,他的備註名“楚子航”。
猶豫了一會兒,林年點開了聯繫人雙手敲字鍵道:“我最近要出國去留學了,以後有機會再見,保重。”
心裡默讀了一遍,語氣正常,字句通順,沒有錯別字,點擊發送。
林年放下手機,鬆了口氣,正準備起,手機忽地亮了對方竟然秒回了消息:“保重。”
很簡潔,簡潔的跟對方的臉一樣。
他隨手打了個“嗯”字出來,正準備發送時拇指停了下來,想了想又刪除了這個單調的回覆,重新輸道:“今年師兄你就要高考了吧?你準備考哪座大學?”
消息發送過後半分鐘對方纔發來消息回覆:“不太清楚,可能會出國找學校。”
楚子航也有出國留學的意向?林年想了想,發現這其實也並不令人意外。
近年來本來就流行起了出國留學風,總有民間傳言國的985、211還沒有國外隨便一所大學讀完海歸來得好找工作,這種言論總得來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可無疑,若是出國留學讀了個好學校,有海歸的份回國後很容易被大企業聘用,鬥兩三年就榮獲金領之位未來一片大好。就算不回國,在國外發展名校畢業也極爲吃香,拿的都是元,賺的都是dollar。
楚子航後爹給力的,家裡有實力、有背景支持出國留學,再加上楚子航本績就是一流中的一流,考個雅思託福什麼的應該也是手到擒來,出國留學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出國留學留哪所,師兄有意向了嗎?或許我們學校離得近還能沒事串個門吃飯。”林年發消息問。
“已經有了,在哪兒不清楚。”楚子航回道。
不清楚?怎麼個不清楚法,找到了學校還不知道學校在哪兒嗎?
“那祝師兄好運了。”林年其實也看出了楚子航沒想跟自己說太多,自然知趣的提前結束了對話。
“在跟哪個生聊天?”房間口搬著化妝品盒子的林弦掃了沙發上的林年一眼隨口問。
“沒有,男的。”林年熄滅了手機屏幕說:“楚子航,姐你應該聽過吧?”
“哦,你們仕蘭的那個校草。”林弦想了想點頭說道:“可惜了,你再在仕蘭熬一年把他熬走了你就是新的扛把子了。”
“你這話說的很有江湖氣息,我讀的是仕蘭高中,不是鈴蘭高中。。”
“那我改口,是新校草。”
“我還校蘑菇呢。”林年搖頭:“又不是言小說,哪兒來的那麼多校花校草的?”
“國沒有,說不定國外有,可能你到了卡塞爾學院裡就了校草呢?”林弦把化妝品搬到了門口了汗說道。
“卡塞爾學院?曼施坦因教授給我們看的那些照片你又不是沒見著,帥哥靚羣啊,而且就曼學姐跟我說的,學院裡可是有公認的校草了,愷撒什麼的。”林年嘖嘖道。
“蓋烏斯·尤利烏斯·愷撒?”林弦的歷史很顯然學的不錯,張口就說出了古羅馬皇帝的全名。
“不,很顯然這位愷撒不姓尤里烏斯,但他也是個意大利人。”林年回憶了一些曼在麗晶酒店用餐時跟自己八卦的一些瑣屑消息說:“聽曼學姐說這意大利公子哥現在纔讀大一,一學就爲了學院生們的大衆人,揮金如土,義氣瀟灑、還是個只騎哈雷的好漢子!”
“意大利男人都很浪。”林弦蹲在化妝品箱子前整理著那些瓶瓶罐罐:“而且聽你這麼一說覺這個愷撒的是個渣男,你可別向他學。”
“渣男是要本錢的,我哪兒有啊?”林年躺在沙發上舉著手機說。
林弦一聽這話忽然就停下了手裡的事,站起來直直走到了林年面前,彎腰一手就捧住了林年的兩個臉蛋可勁兒的往一起:“就憑你這張臉蛋好嗎?要不然當初爲什麼我一眼就看中了你,從小照顧你直到把你從孤兒院裡帶出來?”
“和著你在玩“養媳”呢。”沙發上林年口齒不清地說道。
“今天被你識破我的野了,我在想需不需要殺人滅口。”林弦輕笑了一下後臉一變出了威脅的表。
“手下留。”林年掙了林弦的魔掌一就從沙發上逃了下來溜掉了。
“好小子!”林弦扭就要抓。
兩人蹦躂在不大的屋子裡,追的飛狗跳尖聲不斷,直到窗外漸落才消聲匿息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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