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清明節和往年有些不一樣,往年在臨近清明節的時候基本上都是細雨綿綿,古人言“清明時節雨紛紛”,可是今年一滴雨也沒有,還是舒瀾重生的當晚下了場大雨,之后一直是晴天,銀月湖的水位也下降了。
不過晴天也有晴天的好,方便出行,本來清明節就是個頗為傷的節日,再加上下雨,只會讓心更加沉重。
舒瀾站在賀珠墓前,忘記在哪看到的,“父母過早的離世,是不幸也是幸,不幸的是沒有父母陪伴長大,幸的是,父母離開時我們都不懂,不懂悲痛。”
賀珠離開的時候,舒瀾才六歲,是記事的年紀,卻不懂什麼是去世,相比于爸爸的難,舒瀾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只是哭鬧著找媽媽。
一轉眼十幾年,對于媽媽,雖然淡了卻會在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到溫暖。
以前問過爸爸為什麼不再婚,爸爸說這輩子有媽媽一個就足夠,的人在心里,永遠也離不開。
舒瀾曾在書上見過這樣一句話:“聽聞,十有九悲”,興許爸爸和媽媽就是那十分之一。
媽媽一定很幸福。
舒瀾和厲北庭祭拜之后,舒志明就讓兩人先走,“我在這里陪你媽待會,你們先回去。”
“爸爸,我們在下面等你吧。”
“不用,我想多待會。”
這一年,舒志明來的很,因為瀾瀾不快樂,他怕見到賀珠,怕賀珠會怪他,現在好了,小兩口和好了,他的神也好了。
舒瀾還想說什麼,厲北庭拉了拉的手示意,兩人先行離開。
“爸想和媽單獨待會,我們別打擾了。”
“唉,為什麼有人卻不能長久的在一起。”往往都是一些怨偶被迫長久的糾纏。
“那只能問老天了。”
紅薄命,深不壽。
厲北庭著這一片墓地,賀珠已經比鄭淑幸運多了,賀珠離開,還有丈夫和兒惦記,而鄭淑走了,只有他這個兒子還記得,厲鍵早就已經迫不及待想鄭淑去死吧。
真是諷刺,舒志明和厲鍵,就是這世界的兩個極端。
“既然爸爸這樣說,我們回去吧。”舒瀾回頭看了一眼爸爸的方向,不知道以后,和厲北庭會不會有這麼好的。
“好。”兩人拾級而下。
次日上午,兩人用過早飯之后回老宅祭祖,舒瀾把買的東西放到后備箱,還有一個小豬佩奇的大玩偶。
今天是厲北庭開車,舒瀾坐在副駕駛座,因為清明節,司機也回家祭祖了。
“為什麼爺爺住這麼遠的地方。”以前舒瀾都沒發現,每次去老宅,上車之后就閉上眼睛,不想給厲北庭講話的機會。
“老人家喜歡清靜,而且厲家老宅本就在郊區,落葉歸,不想到市區住。”
“那小叔和嬸嬸上班不是很麻煩。”
“他們工作日也住市區,周末才回去,朵朵在市區讀兒園。”郊區是清凈,但上班上學不是很方便。
“小叔是做什麼的啊?”厲北庭和朵朵是同一個輩分,但卻差了二十幾歲,前世似乎厲北庭也是和小叔關系好些。
“開的服裝公司,他媳婦是模特。”蘇嘉沒比厲北庭大幾歲,他有點喊不出來嬸嬸。
舒瀾點了點頭,模特和服裝確實經常打道。
舒瀾降下車窗,窗外的涼風吹進,“總覺離市中心越遠,風越涼快。”
“是這樣,到了老宅,會更涼快,空氣也好。”
“聽說山里面空氣最好。”
“下次帶你去。”前方紅燈,厲北庭停車之后看了一眼。
“好啊,爬山強健。”舒瀾很喜歡親近自然,設計也偏向這個因素,還喜歡爬山。
“還要多久啊?”舒瀾坐的有點累了。
“過了云江大橋就快了。”
前面就是云江大橋,云江是橫貫云城南北的一條大江。
舒瀾注意到路邊的提示牌上寫到云江大橋,全長3800M,還寬。
著窗外,看了一會,風太大了,吵耳朵,就把車窗升上去。
“我發現云江都沒什麼水,本來這個季節不是應該漲水嘛。”云江出現了江心洲,而且好多河床上的大石頭。
“今年春天雨水不多,云江上面幾個城市一個月沒有下雨了。”厲北庭看了一眼窗外,“你別看那些石頭浮出水面,云江有些地方很深。”
“你怎麼知道?”
“我以前掉下去過。”
“啊?”舒瀾詫異的看著厲北庭,“落水?”
“不是,貪玩,和小伙伴游泳,腳筋,差一點沒上來,被爺爺揍了一頓,屁開花。”厲北庭想起那時候還有點懷念,一轉眼這麼多年了。
“不是吧,你小時候居然這麼頑皮嗎?”舒瀾不敢相信,厲北庭現在看著這麼,高冷不可侵犯的冰山,小時候居然也會被挨打。
“哪個小男孩小時候不頑皮。”
也就只有那段時間,厲北庭才是無憂無慮的,后來,當他得知厲南希的事之后,他就收斂了這一切,變得沉穩自持,拿出了厲家長子的樣子來。
“嘖嘖,看不出來啊,在江河游泳很危險,你可千萬不要和別人說,萬一帶壞小朋友就不好了。”
“有什麼小朋友可帶壞,我們又還沒孩子。”厲北庭搖頭笑笑,現在的小孩子可不比以前,父母看的,他在爺爺家,不怎麼管的過來,所以就野了一段時間。
“遲早會有的。”舒瀾口而出,沒有多加思考,等想明白,臉就熱起來了,悄咪咪的打量了厲北庭一眼,見他沒有什麼反應才松了口氣。
現在和厲北庭相越來越自然,有些屬于夫妻間的話,也能說得出口了。
過了好一會,舒瀾還以為厲北庭沒有聽清說什麼才沒有回應,厲北庭卻突然回應,“以后我們的孩子,一定要從小教游泳。”
“啊?”
“會游泳有時候可以救命。”
“可是我聽說被淹死的大多都會游泳。”
“不僅僅要學會游泳,也要學會對水的敬畏之心,水火無,能不靠近就不靠近。”
“好吧,我不會游泳,看來我什麼時候也要去學了。”
“夏天我帶你去海邊學。”厲北庭下了云江大橋,拐個彎,駛小道。
“你要是把我扔下海怎麼辦?”初學游泳不是應該去游泳館嘛,好歹有工作人員,他竟然挑在海里,可真是厲害。
厲北庭挑了挑眉梢輕笑,“那就喂魚,還能怎麼辦?”
“哼,我才不去。”
下了橋很快就到了老宅,是類似四合院的民居,還帶著一個大花園,遠遠的看著墻頭都是盛開的月季。
他們到的還算早,厲北庭帶著舒瀾和爺爺打招呼,爺爺斂些,不怎麼看得出喜怒,對舒瀾,卻不如第一次見時的笑意。
“,這是我給您買的土蜂,聽說吃了對好。”舒瀾有錯在先,就算不高興,不也得上前熱乎。
有些驚訝舒瀾的笑意和轉變,以前哪能見得到舒瀾的笑意。
“,瀾瀾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到,都是的心意,就收下吧。”厲北庭上前,把手搭在舒瀾的肩上,也是告訴,兩人關系緩和了,以前可沒有這麼親近。
終于出笑意,收下卻不忘道:“花這個錢做什麼,你們小兩口好好的就行。”
“,以前是我不懂事,讓您心了,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舒瀾抿笑著,有些難為。
“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快坐吧。”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也樂得見到舒瀾的改變,一大把年紀了,沒什麼想要的,就希厲北庭和舒瀾這小兩口能別鬧別扭了。
厲北庭拉著舒瀾的手坐下,之后大家陸陸續續到齊,唯獨厲南希沒有來,舒瀾給每個人都帶了禮,就像是初次上門的小媳婦,也是彌補第一次見面的失禮。
舒瀾的改變,所有人都看見了,連厲鍵也多看了兩眼。
舒瀾注意更多的卻是厲南希的母親,趙琴,厲南希沒來,趙琴是和厲鍵一起來的。
趙琴二婚還帶著個兒子卻能嫁給厲鍵,在云城一直都是個謎,而且更厲害的是能讓厲鍵把厲南希當親兒子對待,甚至比對厲北庭還要好,別人都說趙琴手段了得。
只有重活一世的舒瀾明白,厲南希哪里是什麼趙琴前夫的兒子,分明就是厲鍵的私生子。
舒瀾余瞥了厲北庭一眼,他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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