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沒太過介紹這大反派的生活細節,描寫大反派的細節很很。
若是直接去問夜非墨要醫書,肯定會惹來懷疑,畢竟一個不學無又蠻橫蠢笨的侯府嫡四小姐,怎麼會突然想要看醫書了。
書房。
青玄將夜非墨推屋中后便道:“主子,今日徹查了整個王府的眷,都沒有您說的這個人。”
雖然昨晚上他也只是匆匆一瞥那刺客,可是刺客的臉上糊了泥,很難辨認模樣。
夜非墨一手支著下顎,一手玩弄著手中的銀針。
銀針材質很特別,像是以冰塊所制,握在手心中又冰涼如許。
偏生這并不是冰塊材質,極其堅不易掰斷。
這般奇特的銀針和太醫院里那些無能的醫手中的銀針可完全不同,點在位上確實能起到制毒的作用。
昨夜那人,并非是殺他,而且還替他制了毒。
夜非墨蹙眉,華眸里都是幽邃冰冷的,似是不信問:“都查過了?”
“查過了。”頓了頓,青玄又覺得不對,才囁嚅了一下。
“還有誰?”看青玄的表,夜非墨確定必定是有什麼被忽略的。
“北院還未查過。”
北院?
畢竟是王妃居住的園子,并未查北院也是因為他相信不可能是云輕歌。
夜非墨蹙了蹙眉,什麼都沒有說。
青玄還想問這事是否還要繼續徹查下去時,門口傳來了另一名侍衛的聲音。
“王爺,我們在西院的水井里撈到了一位老婦的尸。”
青玄瞥了一眼夜非墨,問:“老婦?”
“是……是王妃陪嫁的娘。”
用過晚膳后,年邁的管家匆匆忙忙了北院尋云輕歌。
“王妃,王爺請您過去一趟。”管家聲音冰冷,沒有一恭敬之意。
云輕歌對于管家的態度也不惱。
整個王府的人對云輕歌不待見。
哪怕是在侯府,原主和哥哥都不待見。侯爺甚至都不給這個嫡配備仆人,所以才會讓原主如此信任那位娘。
行至書房門口時,云輕歌一眼便瞧見了院子里被白布包裹的尸。
正是昨晚上扔進井底的娘!
垂眸,眼底鋒芒微閃,隨即抬頭。一瞬間,緒便在眸底醞釀。
穿書后,發現自己非常有演戲的潛質。
當初學什麼醫,去考戲院說不定也能考上。
忽然撲到了娘的邊,哭訴著問道:“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書房門口站著兩名侍衛守著門,還有剛剛領院子里的管家。
三人表各異看著痛哭流涕的樣子。
這時候從屋傳來了椅子過地面的聲音,青玄推著夜非墨出了書房。
他坐在椅上如神般俯視著云輕歌。
男人坐在那方不言不語,可上人之氣拂來,讓人心驚不已。
云輕歌還在賣力演戲,哭訴著:“娘,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了?”
的哭聲太銳利,實在吵鬧。
夜非墨終究是不耐煩地蹙眉出聲:“哭夠了嗎?”
四個字,充斥著冷戾之氣。
云輕歌立刻停止了哭聲,像是被眼前的男人給嚇得,吸了吸鼻子。
隨著吸鼻子的作,左頰上的瘢痕也跟著聳了一下,看著實在……丑。
“王爺……我……”哽咽著出聲。
幸虧離開之前在空間中取出了能讓人淚腺產生眼淚的藥,抹在袖上。
抬袖隨便往眼睛上抹了抹,頓時眼淚就汩汩而出,止都止不住。
看著抬起紅得像兔子的眼睛,夜非墨手指微曲,一下又一下敲打在椅扶手上。
他的眼,深邃黑沉,仿佛能視人心。
云輕歌總有一種他好似早已看穿了似的錯覺。
“青玄,跟王妃說說此事。”男人出聲喚了一聲青玄。
青玄領命,看向云輕歌,聲音很冷問道:“王妃,這位老嫗的尸是在我們西院后院水井里發現的。看尸,應該是被重擊打而亡,隨后被扔進水井之中。您昨晚上,可有見過這位老嫗?”
西院與夜非墨的東院相距不遠,難怪昨晚上自投羅網跑進了東院里。
昨晚上房之夜之前,原主肯定見過娘,只是后來原主刺殺了殘王,娘就不見了。
眼神微閃,小心翼翼點點頭。
大家看著如此膽小的模樣,自然而然不會將認定為兇手。
“昨夜王爺將我關柴房,娘還了個包子闖進柴房給我。沒想到……沒想到……”
沉痛地說著,結果說著說著就哽咽起來了。
夜非墨沒出聲,單手支著下顎,看著云輕歌若有所思。
青玄繼續問道:“給你送包子?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走了……說要出恭呀,我一個被關進柴房的人,也不敢跑。”
這下,院子里沉默了。
青玄當即皺眉,犯難地看向夜非墨。
昨晚上本是派人盯著柴房的,可是后來來了刺客,原本守在柴房外的侍衛皆撤走抓刺客去了。
不過,看這草包的模樣,借十個膽子也不敢殺人,何況還是至親的娘。
“青玄,派人搜北院。”沉默的男人忽然出聲,“尤其是王妃的寢屋。”
夜非墨這一出聲,使得云輕歌心底咯噔了一下。
的戲演到這個份上了,他竟然還是想要查,這男人眼神是有多銳利!
不過即便是搜,的寢屋里也沒什麼東西,毫不擔心。
“是。”青玄領命去搜。
云輕歌則是垂著頭,裝作還沉浸在娘死的悲傷事中。
得想法子讓這個男人信任。
否則怎麼幫這個反派解毒奪位?
還不能暴馬甲和真容。
這要求真是太過分了!
不過一會兒,青玄已經回來了,朝著夜非墨抱拳說:“主子,北院里并無任何異樣和線索。”
云輕歌聽見這話,心底不免輕哼了一聲。
剛在心底哼完,男人銳利的視線便掃在了的臉上,鋒芒如刀,清冽又肅殺。
那眼神,讓竟然發怵了一下。
甚至有覺這大反派會不會馬上一掌把劈死?
夜非墨凝視著看了許久,沉冷地勾了勾角,那眼神好像已經把的心思盡收眼底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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