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哥,那您這生意還談不談了?”季試探著問道。
“當然要談,不過韋永興這人不好整,我還得晾他一陣子才行。”東海說道:“我你過來,正是要你配合一下,把韋永興的耐心給他磨掉。”
“怎麼配合?”季問道。
“我沒有給韋永興聯繫方式,他下次肯定還會找你。到時候你就跟他說,我東海生氣了,不想跟他談。總之不能由著他,一步步耗盡他的耐心。”東海說道。
“我明白了。”
無非是給了韋永興希,又拖著他,讓他求著東海幫忙。雖然有點對不起韋俞明,但季多向著一點老鄉這邊,所以答應下來。
“你們要去哪,我送你們。”東海說道。
“這裡下車就行,我跟季夏有點私事要談。”季頓了一下,又對李文書道:“文書,待會有時間給我打個電話,咱們聊一聊。”
“好,等我把水龍哥送回去先。”李文書把車停在路邊,季和季夏下車,他載著東海離開。
季很久沒和姐姐見面,上次還是過年的時候,季夏回家住了三天。也就三天時間,季夏又回了廠裡工作,可見的工作有多麼辛苦。
那時候季對季夏心懷愧疚,不大好意思跟聊天,而季夏心事很重,回家後也很說話。如今季夏終於擺那份工作,再相見,氣氛自然比之前好了許多。
“子,這次真要謝謝你。”季夏挽著他的胳膊,一起漫步在街道上。
“你那邊怎麼樣,老爸看過沒有?”季問道,幫助姐姐讓他的愧疚減輕很多。
“看過了,辭職手續也辦好了,總算可以離開那個地方。不過我還要等四個多月才能學復讀,突然辭職,也不知道做些什麼。”好不容易輕鬆下來,季夏喜悅之中,也有點無聊。
季也在想這個問題,之前只有十個元寶,他不敢隨意投資。但是現在有了一批古董,季準備做點什麼,想讓姐姐和李文書也參與進來。
季夏勤快聰慧,又是親姐姐,季自然對十分信任。李文書這人辦事靠譜,心思也很細膩,加上小學初中八年,同樣值得信任。
“肚子了,剛纔我都沒怎麼吃東西,我們再去吃一頓吧。”季夏提議道,之前韋永興和東海談生意,不好意思自己吃。
“正好,那邊有一家川菜館。”季指著不遠一家裝潢緻的中型飯店說。
兩人進飯館,點了一個魚香,麻婆豆腐,麻辣牛和辣子。季夏之前三千塊月薪,要打兩千七回家,每個月才三百塊零花,省吃儉用。兩個人點四個菜,一頓差不多一百塊,對於來說已經足夠奢侈。
季以前也差不多,基本在食堂裡吃飯,很這樣“大吃大喝”。兩次在天門酒店,都是請別人吃,他自己反而去小飯館吃飯。
“子,你打算考哪個大學?”季夏一邊吃一邊問道。
“看況。”季敷衍道。
季夏還想問,又怕季難堪,便忍住不說話。
就在這時候,餐館外面停下幾輛托車,進來四個青年男。
“這不是季夏嗎,聽說你去娛樂城工作,這麼快又見面了。”四人走進來之後,其中一個二十來歲,扎馬尾穿牛仔的子看見季夏。的長相還可以,但是嗓門有點大,一說話全飯館的人都聽見了。
“季夏,你走怎麼不說一聲,打電話發短信給你也不回。”一個穿格子襯衫青年男子也看向季夏,出責怪,喜悅又難過的眼神。
“陸揚,你別傻了,人家跟你又沒關係,憑什麼回你。”另一個有點小帥的長髮青年說道,語氣之中帶著諷刺,不知是諷刺陸揚,還是諷刺季夏。
“怎麼樣,娛樂城好不好玩?”一個染著黃髮,打扮時髦的青年乾脆坐到兩人旁邊,一臉揶揄道:“聽說娛樂城那邊特別多,富二代也特別多,個個人傻錢多。話說你厲害啊,昨天才辭職,今天就吊到一個凱子,不過怎麼來這種小飯店。”
……
一開始,季還以爲是季夏的朋友,但是聽到後面,他的臉漸漸寒了下來。這幾個人雖然沒有明說,但誰都聽得出來,他們把季夏當那種生了。
尤其是那個馬尾,聲音大語氣誇張,恨不得大家都聽見,都知道季夏去了娛樂城工作。而格子衫青年似乎對季夏有意思,但又不敢說出來,聽見同伴們的諷刺之後,對季夏出了失之。黃髮青年吊兒郎當,他看見季著檔次一般,故意走過來激怒他。
“你們誤會了,他是我弟弟。”季夏解釋道。
“弟弟?是親弟弟吧。”黃髮青年一臉猥瑣道。
由於他們說話大聲,容有趣,引得飯館許多人嬉笑觀看。孩子心理都比較,季夏當然聽得出幾人話裡有話,再加上衆人的目,令惱不已。
馬尾坐到季旁邊,手去搭他的肩膀:“小帥哥,用了幾天泡上我們這朵廠花的,以前在廠裡打工的時候,可是很歡迎呢。”
說道廠裡打工四個字,馬尾故意加重讀音,似乎想降低季夏的份。這年頭經濟發展快,人們多有些看不起廠妹,甚至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卻見季拂開的手,拍了拍肩膀道:“我不喜歡別人挨著我,尤其是有口臭,腋臭的人。我勸你沒事不要說話,更不要擡起手來,搞的餐館裡烏煙瘴氣。”
馬尾大怒,豁然起指著他道:“你踏馬說誰有口臭,信不信老孃弄死你!”
季扇了扇面前的空氣,說道:“不是一般的臭,狗吃完屎都沒這麼臭。”
草泥馬嗶!
馬尾整一個母暴龍,拎起一張凳子摔向季,卻被後的長髮青年阻止。長髮青年長相不賴,在四人當中頗有威信,臉上帶著一莫名的自信。
不過他這種自信在季看來,簡直不值一提,畢竟韋俞明都他一聲哥。韋俞明不僅比長髮青年有錢,品味高,還比他長得更帥。
“陸青鋒,你別攔著我,老孃今天要打爛他的。穿件裡維斯,在小飯館點幾個菜,帶一個不要臉的小婊砸,就覺得自己很牛嗶了。”馬尾像個潑婦一樣罵道。
“放乾淨了,否則不是你打爛我的,我會打爛你的。”季也怒了,在他心裡季夏一直都很清純麗,跟小時候一樣,從來沒有變過。
但是這幾個人屢次侮辱季夏,要不是對方人多,季已經手了。這麼說可能會顯得季弱,但是面對三個青年,他當然要掂量掂量。不過即便對方人多,如果太過分,季拼著傷也要給他們一個教訓。
陸青鋒笑容不變,語氣卻有些寒:“小子,還在讀書吧,外邊可不比學校,說錯話要承擔後果的。馬上給嵐姐道歉,不然別怪我不給面子。”
季夏怕他們手,急道:“他真是我弟弟,你們別欺負他,我給嵐姐道歉。”
董小嵐放下椅子,居高臨下看著季夏:“小碧池,你……”
啪!
季起一掌打斷董小嵐的話,然後扯出兩張紙巾手,慢悠悠地道:“我這個人比較沒風度,不管是男是,惹火了我,我都照打不誤。”
董小嵐偏過頭,著被打紅的左臉,眼睛好似兩把鋒利的尖刀斜著他,鼻孔噴著氣。的脯劇烈起伏著,卻毫無人之,跟一頭髮怒的大水牛一樣:“你敢打我,你們還看著做什麼,給老孃弄死他!”
聽到董小嵐的話,陸青鋒和黃瞬間變了臉,而格子衫青年則一直看著季夏。可惜季夏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至始至終都沒跟他說一句話。
黃站起來,走到季面前不足一尺,盯著他道:“再給你一次機會,給嵐姐道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董小嵐都快瘋了,怒道:“道你嗎的歉,他都打我的臉了,趕削他啊!”
黃略顯難堪,心裡也有點不舒服,他看到季一臉淡定,拿不準主意。猶豫一下,黃回頭對陸青鋒道:“鋒哥,你說怎麼辦。”
陸青鋒笑容消失,冷著臉道:“我們三個男人,怕他做什麼,陸揚,過來幫把手。”
陸揚愣了一下,說道:“他好像真的是季夏的弟弟,還是算了吧。”
就在這時,季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尷尬的局面。
他拿出手機,是李文書打來的,立即接通:“文書,怎麼樣?”
李文書的聲音傳來:“你現在哪裡,我馬上過去。”
季看了一眼店裡的招牌,說道:“下車那條街,川菜園。”
李文書:“好,我知道了。”
被三個人圍住,季還敢若無其事的打電話,把他們都激怒了。
陸青鋒和黃臉僵,太特麼不給面子,把勞資當空氣了都。而董小嵐則對兩人萬分失,平常一副天下我第一的模樣,遇到事沒一個敢手。
“你們兩個吃士長大的,不敢手就滾開,老孃自己來!”董小嵐恨鐵不鋼,衝上去抓季的服。
“嵐姐,別衝。”黃想阻攔董小嵐,總不能真的讓一個人手。
“滾,你個窩囊廢。”董小嵐毫不領取,一把推開黃。
“夠了!”陸青鋒抓住董小嵐的胳膊,用力把拽到後,擰擰脖子,瞪著季道:“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給小嵐道歉,否則我一旦打起人來,我自己都怕!”
季忍俊不,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倆人就是,膽子小的要死。威脅了一次又一次,放話一次比一次狠,可就是不敢手。
這種人很常見,以爲表兇狠就可以嚇唬別人,其實屁用沒有。真正兇狠的人,一般不會這麼多廢話,頂多威脅一次就手了。
“嵐姐是吧,想要我道歉也行,你先給我姐道歉。”季也不想把事搞僵,給了對方一個臺階下。
“道你大爺,陸青鋒,你踏馬是不是吃士長大的,你朋友都被人打臉了,你還在這嗶嗶。換我早上去跟他幹了,我怎麼跟了你這麼一個慫包,孬種!”董小嵐指著陸青鋒的鼻子罵道。
啪!
大庭廣衆之下,陸青鋒被朋友指著鼻子罵孬種,怒極之下一掌甩在臉上:“閉,能不能說兩句,老爺們說話有你的份嗎!”
董小嵐不可思議地捂著右臉,眼眶不紅了:“你敢打我,你踏馬敢打我,老孃跟你拼了!”
說話間,董小嵐衝上去抓著陸青鋒服胡撕扯,跟個瘋婆子一樣。這種場面還罕見的,許多人都幸災樂禍地看著,不得他們上演一場夫妻全武行。
陸青鋒打完之後也有點後悔了,但是董小嵐這副德行著實令他很沒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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